第7节(2 / 3)
瘫坐在地的欢喜一把。
“你坏了身孕,地上凉,别坏了身子。王妈,扶公子到炕上躺着,再去炖点好汤好水来,别饿坏了他肚子里的小公子。”
一句话说得欢喜喜出望外,一双眼睛几乎跟会发光似地,忍不住反握住齐慕安的手结结巴巴道:“大爷……大爷您这是允许小的生下孩子了?”
齐慕安微微一笑并未正面回答他。
“你累了,折腾了一宿,想好好睡一觉。”
说完又指着他弟弟向六福道:“把他带出来,别吵着欢喜公子歇息。”
欢喜见他要带走他弟弟,立刻便慌了神,还要哀求,可齐慕安哪里理他,迈开步子就往外走,几乎没把他甩个趔趄,还是王妈一把扶住了他,并拽着他的胳膊不许他往外追。
“公子,我们大爷已经格外开恩了,你怎么还不知道好歹?我劝你就消停些,有的吃就吃,有的睡就睡,可千万别再起什么幺蛾子。大爷如今不与你计较,可你也别把人惹急了!”
欢喜被她唬得也不敢动了,只好回到炕上捧着肚子出神,心里担忧弟弟年纪小不经事,不知道会不会胡言乱语说出什么不该说得来,哪里睡得着,不过躺着辗转反侧心绪不宁罢了。
他弟弟欢心被齐慕安带到了厅上站着,可齐慕安也并不马上问他的话,反而慢条斯理地喝起茶用心来。
直到他冷着脸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慢慢悠悠地捻起了第三块枣泥糕,总算是把欢心的心理防线给击溃了。
瘦瘦小小的少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呜咽了起来。
齐慕安知道时机已到,便低下头问他。
“你们兄弟二人,你哥哥心高气傲眼高于顶,不过我看你倒是个知趣的。你们原就是我养着给几位兄弟取乐的,我不在的时候难保就没有别人来,你们俩与我也并无真心真意,别人若许了好处,难保你们就不背着我跟他,你说是不是?”
欢心一听这大爷一针见血一语中的,哪里还敢欺瞒,心里只埋怨他哥哥一心想攀高枝,又说大爷是个蠢人,好糊弄,这会儿可好了,人一句话还没说呢就什么都看穿了!
当即匍匐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全怪奴的哥哥糊涂,一心想离了这污秽之地到府里去,因此便托了人使了钱弄来了延嗣水,自己还吃了不少苦头。哥哥原一心想怀上大爷的孩子,谁知那一阵大爷偏偏有了别的好去处不大过来了,倒是赵家二爷和李家三爷常来,他们都是大爷的至交,大爷平日里也教训过咱们,要好生伺候。因此这一来二去的,他们两个便不规矩起来,哥哥和我也不敢说什么。”
“本来倒也无事,谁知哥哥喝了那要命的东西竟真的就怀上了,后来大爷也来过两次,都是喝得醉醺醺的,并未与哥哥做什么。可哥哥心里急就怕肚子显了怀不得去处,这才咬紧了牙关说是大爷的,不求飞上枝头变凤凰,但求能叫大爷另眼相待,别再叫咱们伺候别的男人了。”
说着说着也哭了起来,齐慕安垂了一回头,孩子既然不是自己的他就不用纠结了,至于那个欢喜,他倒要再试试他。
因此便带着欢心又进了欢喜的屋子。
欢喜一见欢心在齐慕安身后对他打的眼色,脸色立刻便灰败下来,哪里还敢大模大样地躺着,忙扶着炕沿跪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倒是肩膀抖得厉害。
齐慕安冷着脸问他,“孩子不是我的,我不可能当这便宜爹。如今给你两条路,把孩子打了,就当没这事儿;或我看你这些日子伺候的情分,给你一笔钱,你带着孩子到别处去过活。”
都说斩草不除根是要倒霉的,不过齐慕安心里却笃定了这欢喜是个功利之人,孩子只不过是他往上爬的工具,因此他不可能选择第二条路。
鲁国公的寿宴
欢喜软在地上无声抽泣了半晌,大概心里也知道是再无指望了,倒也是个果断的性子,擦干眼泪便道:“奴一时糊涂犯了大错,求爷怜悯,奴愿意堕了这祸胎。”
言下之意,锦衣玉食的金丝鸟儿生活他是不愿放弃的。
齐慕安毫不意外地扯了扯唇角,“你既生了二意,我这里是留你不得了,你那几位相好的爷们儿,你想跟谁,我就将你们兄弟送给他如何?将来或有好际遇,那也是你的造化。”
欢喜没想到齐慕安这样大方,他心里本就已经恋上了赵家二爷,可碍于自己是齐慕安的人,身契捏在他手里,因此哪里敢痴心妄想?如今听他这一说自然是愿意的,可又不知道他到底是说真的,还是拿他取笑,因此一时拿不定主意,只是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美目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齐慕安却看也懒得多看他一眼,这种水性杨花的东西长得再好看也就是多给你戴几顶绿帽子而已,以前的齐慕安不介意无所谓,他可消受不起。
因此便不耐烦道:“你想好了就跟王妈说,回头我派几个人送你们过去。”
说完拍拍屁股就走人了,那欢喜一个人留在房里前思后想,最后还是找到了王妈红着脸求她跟大爷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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