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2 / 4)
信放了进去。
万重文和付华麟都觉得有些奇怪,为何石定生给信偏要他们去告诉李廷恩,还要放到机关匣中,可看到石定生明显不欲解释的神情,到底还是将话咽了回去,只是两人心中都有些不祥的预感。
将重新合上的机关匣寻了个地方妥善放置好后,石定生就叮嘱两人,“这两日,不管谁去找你们,务必不能松口。你们要记住,官场多狡诈,事到临头,为了荣华富贵,父母妻儿皆可抛。纵使声名在外,亦难防备。廷恩才是希望,他们所说的,一文不值!”
听到石定生斩钉截铁的话,万重文与付华麟哪里还不明白石定生这是在告诫他们不可听信了上官睿等人的话就出头找人去上书保举李廷恩夺情。两人都应了。
看着他们的态度,尤其是万重文坦然的神色,石定生稍稍放了心。
事到临头,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万重文这个弟子了。沐恩伯府终归是商人起家,忠孝仁义对别的勋贵世家或有约束,对沐恩伯府,只怕什么都算不上。若万重文也在此时随着上官睿等人上书要廷恩夺情继续审理宋氏一案,只怕天下人都要以为是廷恩恋栈权位,舍不得仕途前程,为了升官立功连守孝都不肯了。
只要这个弟子能够安抚好,自己也能心无顾忌的放手去做事。
廷恩的前程要保,宋氏的案子要审,军饷要找回来,这大燕天下,也得回到一个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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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琐碎的银钩,散落在河面,将流动的水面划的伤痕累累,为这个静谧的夜色凭添了一二分叫人警戒的凉意。
赵安在船头站了站,听到左岸传来一阵几不可闻的声音,心头一动,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拍了拍边上一个护卫的胳膊,训斥道:“今晚又喝酒了是不是,滚回去洗把脸再上来!”
那护卫莫名其妙的看着赵安,正撞上赵安的眼神,顿时凛然,哈腰道:“赵叔,都是我的不是,今儿老苍头捞了两条黑鱼上来,就喝了两杯,我这就去洗脸。”末了又略微有点张扬的嘟囔了两声,“不过赵叔您也小心了些,咱们这一路上都没事儿,谁还敢来动咱们少爷,后头不是有这么多人跟着。”
赵安踹了他一脚,“还不赶紧滚回去,你们这帮小子,天天就知道吃酒!”
护卫嘻嘻哈哈的下了甲板,折了个拐角的地方脸色一变就猫着腰蹿到了底下李廷恩的舱房,“少爷,上面有动静。”
李廷恩这些日子一直和衣而睡,听到声音翻身跃起,落地时却如同猫一样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他并未点灯,眼睛在黑夜中犹如烛照一般能够视物,没有半点犹豫的准确拿到了边上的宝剑。
“人在哪儿。”
“左边。”
李廷恩走到左边的窗户,无声的推出一个细小的缝隙,见到左岸的草丛上反射出细细碎碎的光,眼里寒光一闪,拇指在剑柄上轻轻一松,屋中就倏然亮起一道锐利的银线。
他关上窗户,声音里含着一丝淡淡的杀意,“放几箭过去,再挑一个何家的人去船头。”
“是。”护卫一抱拳,身入灵猫,很快身影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片刻后左岸尖利的箭头带着呼呼风声啸叫着落在左岸草丛里的声音。
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左岸就回击了一场箭雨。李廷恩握着剑端坐在船舱中,听到甲板上传来一声男子的惨叫,瞳孔一缩,随手挡掉穿过窗户射进来的箭,右手一推,面前的桌子滚了两下,正好堵在了菱格木窗边上。
赵安从上面下来,沉声道:“少爷,何灵修死了。”
李廷恩面无表情的抬起头,“不是何家的人。”
赵安不在乎是不是何家的人,他道:“小的看过,来人不多。”
李廷恩站起身,听着外面依旧不停的喧嚣,摇了摇头,“放他们走。”
赵安惊讶的看着李廷恩,“少爷,放了他们,只怕咱们这一路上再也无法太平。”
“让他们走。”李廷恩眼中一片风雨欲来之色,他没有解释,只是又添了一句,“留下两具尸首便可,不要活口。”
赵安这回有点明白了,他按着李廷恩吩咐重新上了甲板。
约莫一盏茶后,外面的动静就已停住,赵安回来道一切都已打点妥当,李廷恩应了一声,却并未重新躺回去歇息,只是吩咐人拿来烛火,摆上酒食,静静的坐在桌前等待。
赵安带着人无声的守在了门口,至于何家人的尸首,早就被丢入了运河之中。
五更之后,黑暗的河面上一团闪烁如萤火虫般的微光慢慢靠近李廷恩一行人的船只,及至近处,才能看出是几条简陋至极的乌蓬小船,有一魁梧的汉子站在为首的船头挥动着船桨,荡起层层水波,行到近前,对上护卫们如临大敌般的阵势时,他很恭敬的弯□子,从怀中掏出一张烫金底红的名帖。
赵安使了个眼色,叫人去接上来,尔后亲自拿去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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