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1 / 3)
明摆着的剧本。
但是南镜看到少年低落的神情,还有这狭窄的地方每一个十六岁左右男孩如丧考妣的神色,还是搭了一句话:唔你们说的献给巫神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吗?
没想到南镜的话刚问出来,埋在膝盖处的少年就猛地抬起头,睁大了眼睛看他,他的眼睛真的很像宝石,跟人偶的宝石还是略有所不同,更灵活,更灵动,也更澄澈,未经世事的天真和单纯。
本来都在神伤的男孩们听到这话也凑了过来:你是哪家的啊?怎么没见过你,你居然不知道巫神的事情吗?
七嘴八舌的,活像是捅了马蜂窝,这群本来年龄就只有十六七的男孩正是嘈杂活泼的时候,听到南镜不知道于是赶紧给南镜讲了起来。
我们这里有个节日叫做摇花节,这个节日我们要给掌管我们生活的巫神送上两对十六岁左右的年轻男女。
届时被选中的所有十六岁左右年轻男女都会一个个站在巫神树下,当巫神树落下大量的花瓣时,那个人就会被选中去侍奉巫神。
对对对,巫神选中了四个人后,就会给我们大量的物品,食品和穿的用的。
我们会休息很多天,每天只用走亲访友,所有的人都能够分到食物,我家去年分到了一整头猪,还有各种用具,要是运气好,还能分到药膏。
南镜顿了一下,缓缓问道:那供奉了巫神的那四个人呢?
坐在南镜旁边的少年小声说:应该不会回来了,供奉巫神的人很少有能够回来的,因为供奉巫神是最纯洁的事情,他们要保持纯洁,所以不能回来了。
这句话一说完,整个黑暗的空间里都寂静了下来。
什么纯洁的事,南镜在心底冷笑,不过就是那群人的借口,但他并没有反驳,或者说,南镜看着这群少年的眼神,根本说不出反驳的话。
很快,这群少年到了睡觉的时间,只有坐在南镜旁边的那个少年没有睡,他咬着嘴唇,反复看了南镜好几眼,他在南镜也准备的睡得时候,终于忍不住说:你好像我哥哥,我可以叫你哥哥吗?
这句熟悉的哥哥唤起了南镜的一点记忆,南镜摸着自己的额头,脑海里闪过奇怪的片段,他看着少年轻声说:你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名字,怎么就喊我哥哥了。
少年脸色一白,他往旁边挪动了一下,顿住,然后睡了。
等到周围都是一片呼吸声,南镜才轻声问:你说他是谁?
谢翊轻声:可能是天帝。
你没和他见过面吗?南镜皱了皱眉:既然你俩那么熟悉,哪怕这是他的伪装,你也应该会知道他长什么样吧?
谢翊嗓音带着一种温柔的潮意:太久了,南镜,我上次见他,已经是百年前的事情了,我已经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
已经很久了,小南镜,哥哥记不清很正常。
南镜抿抿唇,突然伸手把左耳边挂饰上的那个冰凉的小东西揪下来,在微弱的光下,南镜眯着眼捏着这东西晃了两下,大概手指上的小细条,浑身挂满了坚硬的鳞片。
南镜,谢翊顿了一下,有点僵硬的声音传到南镜的脑海里:你摸到我的七寸了。
南镜面无表情:你是蛇吗就摸七寸了。
龙和蛇我想在你这里也没有区别,谢翊嗓音发颤:放开。
南镜甩了甩手里细小的东西,扬了下嘴角,慢腾腾把谢翊重新挂回左耳的耳坠上,哼笑一声:既然你知道自己现在受制于我,就别浪了小谢翊,龙居浅水也翻不起风浪,你多少给我悠着点。
滇南虫尸 我允你修补心脏
第二天一早,他们这群人就被吩咐要去参加巫神选人的仪式了,每个人都被送去了华贵的汤池,在热水氤氲的池子里,每个男孩都是满脸通红地被要求把自己身体全部搓干净。
他们从来没有感受过汤池,第一次都非常的不熟练,更别说旁边还有看似笑着实则严格监管着他们的监管人员,南镜倒是非常熟练,旁边那个少年依旧紧紧跟着他,看他熟练的动作,咬了下唇,问他: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南镜其实大概猜出了这个少年就是天帝,但他懒得玩这个游戏,他顿了下,声音很轻地说:你不是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这样玩这种游戏有意思吗?
少年一顿,他那双猫儿一样的眼瞳看向了南镜,两人隔着热气看向对方,水汽把南镜的眼睫毛晕湿了,南镜那双黑色的睫毛缓缓眨动间透着不动人情的弧度。
为什么你不记得我了呢?哥哥。少年的声音带着痛苦的颤抖,他挥手,所有的声音在一时间静默了,就连上升的水雾都停滞了,白白的雾气就停在两人中间,把两人隔开,好像两人之间隔了数不清的时间。
少年看着南镜白皙清隽的面容,失魂一般喃喃道:哥哥,你忘记了我的名字,所有有关我的一切,我在这里一直等你,一直等你,你百年前答应会永远陪在我的身边
你要记起我,你要记得我
因为热气蒸腾起的白雾开始缓缓地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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