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3 / 3)
新生赛) 寡全家
南镜脑子混沌地蜷缩在玉荷花里面,在校园里的记忆和自己本身的记忆在脑子里混乱地搅动,他怀疑有什么人在拿钻子在他的脑海里钻。
凛冽的荷香里,朦胧视线中白衣青年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含住铃铛脸色潮红的南镜。
白观音
他记得这个人,在医院给他送了一封信,后来又在校园里和他被设定成了恋人,南镜眨眨眼,他还能觉出一点自己在校园里的感受,看到白观音就慌张。
慌慌张张活像是怀里揣了个兔子一样,砰砰跳动。
白观音手中折扇收起,白纱衣微动,低下头凑近南镜的耳边,彻底冰凉不带一丝热气的吐息:南镜,比赛最重要的道具好像在你的身体里。
要拿出来就要杀了你,你说我要杀你吗?
南镜睁了睁眼,很快就放松下来,略微带着呼吸声说:你不会杀人的,你要是想杀我,刚才就杀我了。
敏锐的直觉让南镜近乎于笃定白观音不会杀他。
白观音就拨开他额前的碎发,露出南镜额间那粒被恶鬼涂上去的朱砂痣。
白观音漫不经心打量着南镜,其实南镜和校园里区别不大,顶多稍微高一点,骨架依旧较小,浑身肌肉匀称,笔直细长的小腿。
偏瘦,没有强撑着的气势,看着跟个皮薄肉嫩的小动物一样,一捏脖子就要蹬腿归西了。
白观音轻嗤一声,扇子打开,挑起南镜的下巴,抬起南镜一张苍白的脸,轻慢矜贵地说:真是没用。
南镜:?
这人怎么老喜欢骂他,在学校里也是,他下意就想反驳。
白观音另一只一直闲适垂着的手伸出,大拇指粗暴地按在南镜已经破皮流血的下唇上,南镜痛得嘶了一声,颤抖着抖了一下。
白观音冷勾了勾唇:我知道你是怎么拿到郁安晏的铃铛的,你把郁安晏的身体和精神从必死的境地里救了出来,郁安晏为此愿意付出一切。
聪明的做法,不过,白观音淡声说:实在是太懦弱了。
仅仅因为被救,就愿意奉上一切,只有懦弱无用的人才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关于铃铛。
白观音的声线也带着深秋荷塘的凛冽凉意,有股风雨欲来的冷冽感。
南镜仰了仰头,破皮的嘴唇被白观音一压渗出血来,他浑不在意,伸出舌尖卷走一点血珠:什么赌?
白观音的手指被南镜温热的舌尖碰了下,灼烫感转瞬即逝。
南镜整个人蜷缩在玉荷花的中心,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手肘那种关节处还沾满了石膏,皮肤白的比玉荷花上的玉还要透白,因为冻得慌,还透着红。
那张白皙的脸,泛着一点红,这趟进学校好像把南镜为数不多的情感触觉全部灌进了南镜的身体里,现在他的眼瞳里带着一股子情绪。
现在的南镜,看起来倒是跟之前照片里游离无感的模样不同,浅色的瞳里充斥着跃跃欲试,燃烧着生动的气息,他对白观音的铃铛势在必得。
这股生气让他白皙的脸,略锋锐的眼睛,还有那双笔直修长,白里透红的腿,都显得活色生香。
白观音撩起眼皮,轻描淡写地弯下腰:白家本支修的是戒情术法,情色,于白家,是刮骨刀。
玉荷花下蔓延起冰凉的湖水,好像南方水泽被白观音平移过来注入了这玉荷花中,冷,冷得人冻得心发慌。
但是南镜的心在砰砰跳,他确定不是慌张,也不是在校园里那种虚假的恋爱关系带来的紧张,是兴奋,他有种感觉,白观音的铃铛,是很难拿的一颗。
白观音大拇指摩挲着南镜的嘴唇,突然勾唇一笑,浓黑得几乎压下来怨气在校园的上空几乎形成漩涡状。
阴暗的天色下,玉荷花下的水光印着一点光亮,在白观音如雕塑一样完美的面容上显现出粼粼的光,淡勾起来的唇混合着光,就像是昆仑山巅最冻的雪化开一丝。
动人得难以形容。
若你能让我破了情戒,白观音声线就像是校园里一样,青年冷质的嗓音含着一丝笑:南镜,我就把铃铛给你。
南镜愣怔了一下,不是设想的打架,居然是这个赌约。
他以为他们不是朋友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