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3 / 3)
张唇说得是极其干脆的拒绝:郁导,不用了,我已经拿到了你的铃铛了。
郁安晏的心脏发紧,他站在南镜的床边,墨瞳里翻滚着数不清的情绪,直直盯着南镜,像是在等待属于自己的判决书。
南镜思考了一下,实事求是地说:就算要帮我的话,我也需要一个更稳定的人,郁导,我十四岁结了铃铛后,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次了。
郁安晏身体里的孟婆实在是太不稳定了,南镜在单龙村觉得自己最接近死亡的时候就是孟婆蹲在他身前掐住他的下巴制住了他的脖子,那时候要是孟婆真的掐断了他的脖子
南镜现在都能想起那种窒息感。
郁安晏低低笑出声,原来南镜想要的是一颗铃铛。
他的心口隐隐作痛,那种酸涩得像是柠檬切碎了直接咽下去的感觉泛上来,他是一颗铃铛,但是南镜到底要找多少个人去拿多少个铃铛呢?
白观音就是其中之一,而白观音是玄门天生慧根的天师,他更懂南镜在干什么。
郁安晏弯腰,他一手撑在病床后面的靠背上,另一手带着轻微的颤抖伸出,近似于迷恋地碰了下南镜的嘴唇,郁安晏手背上是这两天急救被扎得青紫的印记,他不怎么疼,但是他想让南镜让南镜怎么办呢?
南镜把他已经把他从单龙村那个腐烂恶心的死地里捞了出来,他还想让南镜怎么办呢?
淡红色的唇被郁安晏冰凉的手碰得应激性颤了下,南镜抬眼,无知无觉地往后移了下,略带疑惑地看向郁安晏:怎么了?
南镜觉得郁安晏看他的眼神像是想要吃了他一样,但是郁安晏要是饿了为什么要看着他,这时候不是应该去吃饭吗?本来南镜觉得自己没那么饿,现在郁安晏的眼神倒是让南镜觉得自己也好饿。
好冰,明明是大夏天,房间里面也只是恒温的空调,但郁安晏的手很冰,好像他的体温天生异于常人的低,就像是孟婆一踏出红伞上琉璃珠线上带着的猛烈的寒气,伤鬼怪也伤自己。
没什么郁安晏喉结滚动,他看着南镜的淡红色的唇,视线往下,还有跟随呼吸颤动的锁骨,和锁骨上拿一串铃铛,闭了闭眼,郁安晏双手撑在南镜两边,彻底的俯下 /身,像是迷恋一样低头要去咬住南镜的唇。
南镜好像看到郁安晏的身体后陡然出现一个虚影,穿着白上衣红金襦裙的冷俊的孟婆出现,孟婆在郁安晏的背后睁开眼,漆黑的墨瞳里流转着疯狂的色泽,冷声开口:南镜,你要去见的人白观音是吗?
南镜心头重重一动,还没等南镜反应过来。
病房门陡然一开,郁安晏墨瞳里带着病态的神色一顿,郁安晏背后的男人陡然消散。
专程熬了鸡汤的郁父站在门口,这位商界大佬看着自己儿子和南镜的姿势,深吸了一口气,想露出一个笑容,又没法露出,憋得痛苦。
郁安晏瞥了一眼,淡声问郁父:过来干什么?
郁父呵呵一笑,拿着保温桶特别贤惠地说:南镜救了你又受伤,我给他熬点鸡汤补补身体。
说着郁父终于勉强露出一个笑来,对南镜说:谢谢你救了安晏,需要什么跟叔叔提。
不用,南镜看到郁父有些惊讶,解释了一句:我已经从郁安晏身体里拿走了一样东西,不需要别的报酬了。
拿走了一样东西?!身体里?!
郁父刚崩好的表情又裂开了,哈哈干笑一声,恍惚地把保温桶打开:哈哈,不聊这个,吃鸡,我们喝鸡汤。差点把保温桶的鸡汤都洒出来。
南镜不明所以,郁安晏看到郁父那表情嗤笑一声,转头没说话。
南镜,你尝尝看。郁父勉强维持住表情,盛了一碗鸡汤。
白瓷小碗里鸡肉已经被炖烂了,脱出骨头但是肉还保持着完整,一看这鸡肉就是入口软糯即化,鸡汤是金黄的却不带厚重的油,肯定浓郁不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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