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 3)
的保温杯里的枸杞红糖水撒了满地。
那颗右眼尾下的红痣,耀眼地颤了颤。
南镜撑坐起来,他的左手腕的绷带被水打湿了,黏在手腕上不舒服还有些松掉,他半蹲着用右手去摸自己的绷带试图再缠紧一点。
一只骨节分明的抓住了南镜线条分明的小臂,南镜感受到郁安晏的手指紧紧抓着他,抓得骨节都泛了白,南镜听到郁安晏冷漠倨傲但带着嘶哑的声音道:你救我干什么?
南镜愣了一下,他浅色的瞳仁里透得什么都没有,只是看着郁安晏带着恨意的眼神,他抿紧唇淡声说:我一定要救你,不然我也会死。
郁安晏抓紧南镜的手臂,明明郁安晏的额头和手臂都在流血,但郁安晏冷声笑了一下:我不需要你这种人救。
旁边人看着两人流下的血液大喊:叫救护车!
招聘人员惊呆了,茫然地再三看了看旁边站人已经空了的地方。
那个不喜接触人的郁导,就让抓紧了南镜这么一个小导演助理的手臂?
一天后,瓢泼大雨。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两个人用麻袋拖着一具尸体扔进去,麻布袋子敞开,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滑了出来。那是一具年轻男性的尸体,看起来没死多久,身体还是柔软的。诡异的是,尸体的背面,雪白的两扇肩胛骨下裂开了一道伤口。
这是这两个月第几具了?妈的,真是疯了,把烟给我吸一口。
另一个人深深吸了一口烟,啐了一口:你管那么多,反正我们办事拿钱,对了,那个青黑色罐子送到南家没有?
送到了,南家真是要钱不要命,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也敢碰这种东西?
另一人哼笑一声:你当南家这么蠢,说的是认了个失散多年的儿子回来,谁不知道找来给亲生儿子南鸿煊挡灾的。
南鸿煊是京市南家的大儿子,两年前刚毕业就进了演艺圈,靠着一部仙侠剧爆红,聚集了大量的人气。这段时间他拍了一部悬疑电影的受害者,脆弱痛苦但是坚定要找出犯罪真相的角色演绎很是吸了一批忠粉,成功转型变成准一线演员,现在风头正劲。
而且,虽然南家在扔个石头砸出一堆豪富权贵的京市里家世不显,但南鸿煊本人和京市不少富豪子弟甚至影坛名人都有着一些关系。
这人悠悠吐出烟圈:那个被叫认来挡灾的南镜是被一个捡垃圾的老头收养的,后来这个老头死了。
这个南镜呢,听别人说也在演戏,不过和南大少爷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喽。
现在南镜这人在京城周边影视基地做群演,不过据说他演技差的离谱,演群演都没有人收,只能演些众人不爱演的尸体和鬼怪,赚的钱也少,就扎在群演堆里做些算命的活。
算命?他连自己要死的命都没算出来?另一个人惊问。
假算命鬼子罢了。男人嘶哑地哼笑:南家要真是让这个南镜去拿青黑色的罐子,南镜就是南鸿煊的替死鬼,确实凶多吉少。
另一个人也嘿嘿阴笑起来:也对,南镜只要拿了南家给他的这个青黑色的罐子,就一定会和郁家那个短命的少爷绑定在一起。
郁家那位尊贵的大少爷,虽然看着一表人才,事业有成,但据说是活不过二十二岁,挺好,这两人一起死了,我们少处理两个人。
雨越下越大,京市南家,一处花团锦簇的别墅里。
佣人把窗户关上,再把厚重的窗帘拉严实。
坐在真皮沙发椅上西装笔挺的南父挥了挥手,他面白眉浓,抻着西装气势不浅,唇色带着紫黑,在旁边倒茶的倒茶的佣人看到手势迅速都退了下去。
南父开口对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开口,他眉间耸动,带出一股喜色:郁家给的是一颗从地下挖出来的古董宝石,市值大概十亿,收藏价值高,直接拍卖能换成现金流,这个条件我应了,马上郁家就会把那个青黑色的罐子送过来。
长沙发左侧坐的是个美妇人,纤细的身上裹着真丝蓝色套裙,眉眼轻蹙,菟丝花一般柔弱,她听到南父的话眼神躲闪,细声细气地开口:鸿煊是我们唯一的孩子,肯定不能去捧郁家那个罐子,那个罐子阴邪听说沾了一下都要害死人的。
十亿虽然说很多,要不还是算了。她胆怯地看了南父一眼,小声劝诫。
你一个女人懂什么?南父冷笑一声:这个宝石不仅是现金流那么简单,收藏级的宝石还代表了一种地位和社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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