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 / 3)
俞浩扬认真地捏着陶土,细细地描绘图案,那双狭长的眸子中只剩下他手中那些还未成形的泥巴,周遭的一切似乎与他无关。
他的落笔很稳,一笔一划似浑然天成。汗水顺着脸颊下淌,他抬手一擦,不多时脸侧和头发已全是泥土。他无暇他顾,掌握好时间,把第一批画好图案的餐具放进瓷窑。
平凡说要监工,过了十二点却困得不行,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等她察觉到光亮,已是东方吐白,薄雾尽散。
她睁开眼,那个男人仍坐在工作台边,专心致志地捏陶。
他竟是忙碌了一整夜!
一声刺耳的长鸣,那人从椅子上跳起来,拉开阀门,取出刚刚出炉的餐具。他兴奋地招手让平凡过去,嘴上却自嘲地说:“没曾想,爷这双手也开始染指庸俗之物。”
平凡一愣,反讥:“有本事,你用手盛饭,用手装水去、”
“平凡,你不懂,爷是为艺术而生的。要不是……”他叹气,挠挠头,什么都不再说。
平凡摇头,这话竟和父亲有着惊人的相似。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很认真地日更着,你们真的忍心霸王吗?可惜,我不是虞姬呐!!
今天又买了个五层书架,把堆在桌上和床头的书移过去,竟然又被装满
谁要是把他家一整面墙给我当书柜,我就嫁了!!
☆、
咖啡馆的餐具全部换成俞浩扬设计的新款,明亮的色彩就像是一只只斑斓的蝴蝶,为这个地中海式风格的咖啡馆注入新的活力。
于瑶瑶还是对旧的那套情有独钟,心心念念那才是她的爱的初体验,虽然爱已殇情已远,但人还在心还动,拼了老命和平凡搏斗,才把餐具从垃圾堆里扒出来,洗干净收拾起来,束之高阁,以告慰她远去的青春和不死的爱情。
平凡唾弃她,“于瑶瑶,他已经是你前夫了,有什么好留念的。”
于瑶瑶把东西收好,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我看甘宇成就是不死心,不相信你可以轻易地抛却那段刻骨铭心,非得证明自己在你的生命中存在过。可是你就是个没心没肺、天生凉薄的丫头,从来就不懂得什么叫曾经深爱。”
平凡懒懒地瞪她,“于瑶瑶,你也知道是曾经!揪着过去不放有意思吗?他会感激涕零,幡然悔悟,与你执手白头,两不相厌吗?还不是照常结他的婚,娶他的妻,也不见他就此立此成佛,诚心忏悔,孑然一身。那我干嘛还要对他存有幻想,期待他一千次的回眸,终于能在茫茫人海一眼就看到我。”
于瑶瑶据理力争,“那也该留份念想。”
平凡神情淡淡,“等着被人看笑话吗?”
于瑶瑶还在做最后的挣扎,“爱一个人并不可笑。”
平凡打着哈欠,“爱一个不爱你的人很可悲。”
“无情的臭丫头。”
平凡懒得跟她再争,望了一眼满室阳光灿烂,岁月静好,“好吧,你最多情。”
多情总被无情扰。平凡宁愿做一个无情的人,无爱就无伤。爱情的结局并不一定是婚姻,而婚姻也并不一定需要爱情。这两者之间不存在必然的联系,当然有爱的婚姻会更完满,只是谁又能保证这样的婚姻会深刻隽永,永不分离。于瑶瑶就是最好的例子,她见证过她和前夫的执子之手,也目睹过他们的相敬如兵,然后将与子偕老的誓言变成了一个绿色本子。
母亲曾经对她说过,这辈子她最爱的人永远是她的父亲,可无法抹去的深爱早就在父亲不得志的愤懑发泄中渐行渐远。她为他背离家庭,抛弃优渥的生活,一肩扛起三口之家的重担,换来的却是父亲神经质的漫骂,甚至是酒后的拳打脚踢。父亲死了,平凡以为她会沉湎于过去无法自拔。但事实却告诉她,再深刻的也会被遗忘。母亲卖掉外公留给她的嫁妆为父亲还债,然后嫁给了那个暗恋她经年的男人,从此远离她曾生活过的城市,还有她最宝贝的女儿。
爱至于此,谁又敢轻易许下一生一世不变的承诺。总有人离开,也会有人出现。如果这世间最大的不变就是变化,那么不爱的时候就该洒脱放手,才会遇到下一段的美好。
姜培东到的时候,平凡正在帮俞浩扬把旧的餐具打包,俞浩扬嫌她碍手碍脚,凶巴巴地把她推出吧台,她只能趴在吧台上委屈地嗷嗷叫。
“换新餐具?”姜培东看到崭新的餐具,眼前一亮,“不错哦,和拐角的风格很搭。”
平凡眨了眨眼迎向他,“师兄,你们事务所平时也会定制礼品送客户的吧,要不要考虑换成餐具还是别的什么瓷器?”
姜培东一听来了兴趣,解开西装扣子坐下,“有什么好提议?”
“如今送礼讲究独一无二,你的客户都是非富即贵,什么样的稀奇玩意没有见过,高端奢侈品还不都是一样,拿出去总有雷同,不如定制精美的工艺品,如笔筒、摆件、花瓶,或者是一整套的餐具。”平凡逮着机会就开始推销,纯净的眸子闪过狡黠的光芒,“而且呢,价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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