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2 / 3)
实有点过意不去,他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光赌气没用,并不能真的帮到高恙。抱歉,是我自作主张帮你出头,我也不想跟江某辰一般见识,是真没咽下这口气。
江某辰?高恙笑了一声。
嗯,我那小助理说的,提这人名字脏嘴。时轻说。
高恙笑了半天,随后他问:你知道老头的病是怎么发现的吗?
怎么?不会跟这件事有关吧?时轻神情冷峻。
嗯,高恙点了点头,我跟高小拙他们家闹掰了之后,上学的费用都是我自己赚的,但老头不知道,退学的事老头也不知道,我怕他那脾气先把自己气死了,不敢提。但后来他还是知道了,然后他拿着刀上门找高小拙干仗。
这事他事先没告我,他头受了伤回家被我发现了才肯说实话。
所以,是爷爷头受伤了自己去医院查出来的吗?时轻好像明白高恙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一段了,他是不想再让这件事闹到老头耳朵里去,他怕老头再为他出头。
嗯。高恙笑了笑,又叹了口气,我不碰音乐并不是讨厌音乐,也不是有什么心理阴影,是知道江,江某辰不会消停,我烦他,也怕爷爷生气,现在也怕你生气。
时轻提了一口气,又徒劳地泄了,他不能改变现状,又被高恙这句话顺平了毛,连气都没了。
别想了,明天小年,咱还得开开心心的。到得家门口后,高恙停车,摸了摸时轻的头说。
你当我是时财呢老摸我头!时轻也去抓高恙的头发,但被对方溜了,他跳下车,一路追到家门口,到底摁着高恙的头把这一下摸回来才算。
高恙拿钥匙开门,时轻伸着懒腰说:可算能休息了,明天早上陪老头去集市买糖瓜吧,今年咱家供奉了两次灶王爷,不知道明年会不会赚大钱啊。
负责让你赚钱的是财神高恙进了家门后,忽然愣了一下。
怎么了?时轻被他这样子弄得心慌,忙跑去老头卧室,打开门一看,里面整整齐齐,没人!
爷爷呢?没在家吗?
高恙像是有什么预感一样,呆滞地去到客厅,一眼看到了茶几上摆着的信封。
才八点多,他是不是找杨老头时轻也看见了桌上的信封,他看了高恙一眼,要,要我帮你看吗?
高恙摇了摇头,自己拿起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一页信纸半张字,开头第一句便是:我出远门玩去了,勿念。
护了孙子一辈子的老头,这次好像只能缺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感冒了状态不好,这章可能有不太顺的地方,回头再改吧,宝子们天冷注意保暖,晚安!
感谢好的,休休,biubiu,无的营养液!
缘来缘去
老头走了,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在病床上难堪的咽气,离开是他一生最后所求的体面。
时轻最近繁忙之余总会不自觉地想到老头,想着该如何全了他最后的体面。老头这个阶段已经出现了癫痫抽筋手抖这些症状, 他虽然坦然地求助了家人, 也无所谓地自嘲, 但任谁都知道他心里不可能好受。
再发展到最后,他不能自理的时候, 又该多么痛苦呢。
时轻发现无论如何绞尽脑汁,他都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老头更体面一点,大约人到了这个阶段都是无能为力的,金钱人脉都不行, 除了一口安乐,没有什么能成全体面。
老头以出远门玩的姿态离开,不失为一种体面, 他只是出去玩了,趁着最后的时光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他在享受最后的生命,而不是在亲人面前垂死。
所以时轻难过担心之余, 他心里尊重老头的选择。
但他不能决定高恙的想法,他看着高恙说:羊羔,现在也许还来得及。
高恙一言不发地逐字看完信, 折好,重新放进信封里,这才朝时轻点点头, 走吧。
时轻觉得高恙他内心应该是矛盾的,他一方面认可老头的选择,一方面又放不下亲人的责任。
现在去找老头, 是顺应自己的内心,至于结果,谁也不愿多想,因为这道题就没有答案。
杨大妞跟老虎闻讯赶来,也加入了找人的行列。
什么时候走的?杨大妞问道高恙。
高恙摇摇头,我今天一下午没在家。
这就有点悬了,一整个下午,去哪都有可能,不太容易找了。
从八点一直找到天亮,朝阳升起的时候,四个人精疲力尽地坐在高恙家客厅里,全员沉默。
他们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今天下午看见过老头的人也都问过了,看见他的人不少,可谁也具体说不出来他去哪,线索就没出这一片儿,可这片儿就是没有人。
这个世上,自己之外的人终究都是过客,相遇或长或短,在意一时片刻,都不能有始有终。
你们跟老头聊过了吗?杨大妞看着桌上的信问,这两天他有说过什么?
时轻代替高恙说: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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