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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0)(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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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跟拼积木差不多。时轻说,还挺好玩的。

老头碎碎叨叨问了好多问题,恨不能把边边角角的石头都抠出来问问是怎么做的。不知不觉过了半上午,录节目的时间早就到了,但工作人员都默契地没有停,这段太温馨太让人动容了,这些都是很好的后期素材。

高大庸盯着那模型反复欣赏了起码十来遍之后才恋恋不舍地盖上展示盒。这么大盒子家里没个地方搁放,老头就把电视移到了电视柜边缘,给模型让出了空间。

录制到此为止,节目组陆续开始撤机器。

往常高大庸肯定会张罗着留人喝茶吃饭的,但现在他就坐在沙发上,客气了两句后便盯着电视柜,好像魂被那模型收走了。

有一个摄像老师在即将离开客厅时,冷不丁瞥见了老头的目光,他心念一动,立刻拿出小型dv录下了这一幕。

时轻跟高恙一起出门送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多少要客气两句,时轻还拿了些吃的喝的分给他们。

目送节目组的车开走,两人站在楼道前,迟迟没回家。

他俩都默契地给老头留了一点消化的时间。

高恙靠在楼道门墙上点了根烟。

时轻手插在兜里,转身看了他一眼,哎,礼物送出了,心里是不是空落落的?

嗯,高恙的脸隐在烟雾缭绕里,视线不知道落在哪,我在想,咱这礼会不会太重了,老头有点受不住。

爷爷哭了吗?时轻问。

高恙微微点头,我从来没看见他眼眶湿过。

时轻一愣,他心里恍然回过了味。

这礼物是不是送错了?

就像高恙说的,这礼可能太重了。

如果老头好好的,这礼物对他而言是趣味与情怀,是弥补与满足,可对被宣判了时日无多酷刑的老头来说,他满足之余,更多的应该是惆怅与不舍。

对不起啊,是我考虑不周了。时轻心里非常愧疚,他歉意又心疼地看着高恙,也不知道该劝点什么,只有干巴巴一句,你别难受了。

高恙的视线看向时轻,你怎么知道我难受的?

我就你难受都写在脸上了。时轻看着脚尖说。

是么。高恙扯了扯嘴角,那我一个人难受会儿吧,你进去吧,别冻着。

哦。时轻没穿外套确实挺冷,但高恙也没穿,他觉得自己就这么走了有点过意不去。

需要抱抱吗?不等他想出来过意不去该做点什么的时候便脱口而出。

说完他又移开目光,他感觉自己的流氓之心有点泛滥,狗屁过意不去,他就是想抱人家。

算了,我还是进去帮你拿外套

话没说完,便被高恙扯进了怀里。

拿外套这种安慰方式是不是有点没诚意?高恙夹着烟的手垂在身侧,一只胳膊搂着时轻的腰,脸埋在对方的肩头。

时轻穿了件低领毛衣,露着细长的脖子,高恙的鼻尖轻轻蹭着,想咬一口的冲动始终在舌尖徘徊。

那抱一会儿吧。时轻环抱着高恙的肩膀,手轻抚对方的后脑勺,嘴唇蹭着他脑侧的头发,克制着把一个吻轻落在发梢上。

明明是他在安慰人家,可他却感觉自己那颗缺情少爱的心在一点点被填满。

这感觉令他没来由慌乱起来,他像被烫了似的快速松开高恙,嗯有点冷,还是回去了。

时轻逃也似的快步走回家。此时高大庸依旧坐在客厅沙发上,像是入定了似的,余光看见孙媳妇回来他才动了动,抬起头朝时轻笑了笑。

时轻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热有点慌。

小时啊,高大庸指了指沙发,示意时轻坐,但时轻没有坐,他顿了片刻才说,等爷爷走了,你跟高恙是不是就要分开了?

时轻的身体猛地一僵。

刚刚走进家门的高恙也怔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古月珞琦,唯一的营养液!

感谢古月珞琦的雷雷!

缺席

这一瞬间时轻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

爷爷什么时候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呢?

这要怎么回答呢, 爷爷看出来他们是假婚了,是默认了还是极力否定呢?

否定了之后爷爷会很失落吧,可不否定又怎么说呢, 这样继续欺骗真的好吗?

不行!不能否定, 如果两种选择都只会让爷爷失望难过, 还不如继续欺骗,起码欺骗的话能让他高兴一点。

您想什么呢爷爷?时轻果断选择了否定, 他玩笑着说,您怎么会这么想呢,是不是我哪里让您不满意了,您打算换个孙媳妇啊?

胡说八道!高大庸嗔怪地板起脸, 我换孙子也不能换孙媳妇啊,我就是啊他话音一转,神情又变得颓然, 我知道你们都知道,我就怕你们是哄我开心呢。

时轻几乎是瞬间破防, 可他必须强自镇定,强颜欢笑, 不能露出一点难过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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