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2 / 3)
力度的变化能反应他内心的气愤程度,比如现在,如果不是他挡着,高恙可能会把江钰辰打出地球。
老人家嘛,身体难免出问题,这些年大病小灾的不断,不过都还好,有我跟高恙照顾着就够了,您跟叔叔那么忙,甭操心了。
江钰辰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他一向自持,不会说特别难听的话,不过高小拙就不一样了,他被高恙打得没脸,说话就有点不好听。
这话是高恙教你说的吧。高小拙对时轻的态度跟上次不太一样,大概是知道他被时总赶出家门且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联系,高恙你这小王八蛋除了会挑拨离间还会干什么?那是我不回家吗,是我不想过问吗,我回家进得去家门吗!我亲爸爸都叫救护车了你们也不跟我吱一声,怎么着打量着老头没了你们独吞家产啊?他那三瓜两枣的谁他妈惦记似的!
被拦住的高恙越过时轻,一把薅住了高小拙的衣领,马上给我滚,再多说一个字我他妈废了你!
怎么着,弑父啊!高小拙穿得衣冠楚楚,但却裹不住他身上的市井气,吹胡子瞪眼的样子跟街头混混放狠话差不多,来啊,你弑一个看看啊,你他妈几岁的时候不就想弄死我了吗,这儿可是医院,有本事你把我打得当场断气,抢救过来算你他妈没种!
咚!
又是一声打到人身上的闷响,但这一下不是高恙打的,是时轻。
时轻死死拽住高恙差点儿挥出去的拳头,抬腿给了高小拙一记窝心脚,这一脚他没收着劲儿,直把高小拙踹出了几米远。
叔,一把岁数了,也给自己留点脸,你看清楚了,这一脚算我的,要告还是要报复你冲我来,别什么屎盆子都往高恙头上扣,欺负儿子不算你有本事。时轻的视线扫过高小拙又扫向江钰辰,明摆着是说给两个人听的,今天就到这,爷爷的身体不用您操心,您既然飞上了枝头就当你的凤凰去,老让街坊邻居看热闹您不嫌丢脸爷爷还嫌呢,您消停点他老人家还能多活几年。
时轻!江钰辰的脸色罕见地难看起来,他把疼得直哎呦的高小拙从地上扶起来,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咱一家人有什么问题可以坐下来好好说,干什么非要动手动脚?
请吧二位。时轻这会儿没心情跟江钰辰墨迹,去挂个号给叔看看伤,医药费我出,律师函给我或者给我爸都行,咱有什么账摊开来算,我保证不赖。
江钰辰拧起了眉,旁边捂着心口一脸恨的高小拙有屁不敢放。
时总到底还是有威慑力,尤其对他俩这种一心想巴结的人来说。
搬出了时总大驾,高小拙父子俩再也没逼逼,一脸不甘心地滚了。
走吧小羊羔,吃饭去。时轻拉着高恙的手走,却没拉动。
高恙胸口的起伏逐渐平息,他怔怔地望着时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时轻挡在他前面时的心情,没有词可以形容,哪个形容词都不够。
甭担心,没多大事,有时总这尊大佛挡着,他们不敢怎么着我。时轻看着高恙说,你以后千万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他们巴不得你生气先动手,当然该动手的时候动手,不过你得先确定自己别站在吃亏的一方,你爸到底是你爸,你动手天然就不占理。
最后一句话直接把高恙的眼泪给逼了出来。
老头曾经跟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诶,怎么还把你说哭了呢?时轻看见高恙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有点慌了,手忙脚乱地帮他擦眼泪,又把人抱住安慰,难受是吗,难受就哭会儿吧,刚才拦着你发泄了。
高恙紧紧地抱住了时轻,任由泪水打湿了他的肩头,纠结,难过,压抑,全部的脆弱都交给了他。
你是第二个把我挡在身后,为我打架的人。好一会儿后,高恙才开口说。
第一个是爷爷对吧。时轻瞬间就明白高恙的情绪从哪破的防了,就像上次他差点被他一句话说哭了一样。
人心里多少都有那么一个一般人轻易碰不到的角落,而一旦有人触及,就很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嗯。高恙闷声说,我六岁那年拿刀砍高小拙,爷爷训了我一顿,然后他跟我说过同样的话。
不让你打你爸吗?。
是,他说我打老子不占理,他打儿子天经地义,那天他帮我把高小拙打出了家门。高恙渐渐平复了心情后,抬起头重新看着时轻,是不是早就想问我父母的事?
是啊,现在要对我敞开心扉了吗?时轻歪了歪头说,走吧,一边吃一边敞,咱俩在这都快成街景了。
高恙笑笑,跟时轻并肩走着,说起了自己一度不想再提的破烂事。
我妈在我六岁那年自杀没的,让高小拙气的。
是因为他有了外遇还有了私生子吗?时轻凭这一句话,就大概串起了整个故事,因为江钰辰只比高恙小一岁。
嗯,他俩在我不到两岁时离了婚,我妈知道了高小拙有外遇并且有了私生子之后就抑郁了。
高恙说到这里的时候,深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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