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3 / 3)
抱恙时依旧坚定地选择自己也好,不留姓名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也罢,还有图书馆里落在自己耳垂上的吻,在路灯下靠拢在一起的影子。
所有细节都在和方饮诉说一件事,如果陆青折对他的牵绊单薄,怎么可能会做到一步?
陆青折道:还不敢说。你都不敢跟我讲实话,我怎么敢奢求这个。
揪着布料的手指捏成了拳,然后松开,十指交叉在一起。方饮觉得自己指尖有点凉,没等他搓手,陆青折伸出手把他的手包了起来。
陆青折的手掌比他的大,自己可以被完全覆盖住。
他说:没告白就动手动脚,不好吧?你思想那么开放啊?我很保守的。
陆青折道:也不知道是谁,喝醉了以后不当醉鬼当色鬼,恨不能把我浑身上下摸一遍。
方饮:
忽地被扒了黑历史,他抿了一下嘴,转移话题道:我会改的。
不着急。陆青折道。
虽然很希望两人能尽早把问题全部解决,但他不愿意逼方饮太紧,也不想和方饮干巴巴地讲些大道理。
在自己这里装乖,抑或容易恐惧自己在一段双向关系里变得多余,以为自己没有可依赖的价值,都是方饮长期以来积累下来的心病。
不容易有,也不容易治,甚至会一辈子缩在自己的世界里。方饮能够有眼前的勇气,陆青折已经放下心来。
但你下次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和我说就行了,不要考虑我有什么想法。陆青折讲,我被蒙在鼓里,想法会更多。
方饮说:那你这时候有什么想法?
陆青折道:我拿的伞太小了,先去超市买一把大点的伞,让你不被雨淋到。
他真去买了一柄够撑三个人的长柄伞,带方饮去了医务室。
配了两支药膏,陆青折试着给人涂药。方饮本来觉得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在药膏涂上去时,立即疼得皱起了眉,不自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整个人靠在椅子上,过了会堪堪缓了过来,又硬着头皮坐端正了。他道:没事,你继续,刚刚我、我胆子比较小。
陆青折收回了手,似乎无从下手了。
桌上开了盏小台灯,光把两人笼了起来。方饮的脸生得漂亮,任谁第一眼瞧见了,都会忍不住多看一眼,正是因为如此,和淤痕的对比就愈发强烈。
惨不忍睹。
陆青折下不去手,接下来他更加小心翼翼,用着棉棒一点点地沾着方饮的脸。他很认真,也很耐心,细致到方饮都不好意思起来。
药膏涂上去凉凉的,稍后又开始发热。这让方饮好受了点,舒展了眉头。
涂完了半张脸,方饮险些睡过去,脑袋微微得朝前歪着。感觉到陆青折弄完了,再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
他忘了自己有伤在身,手碰到了一点淤青。陆青折问:疼吗?
方饮挨疼挨多了,不至于扛不住这些,摆了摆手。
关掉了台灯,没等方饮好奇动机,陆青折凑近过去,轻轻地吹了一下药膏未干透的地方。
方饮的喉结上下滚动两下:唔,还是疼的。
作者有话要说: 来咯!话说开新预收啦,下篇写个甜甜的轻松文,在专栏第一篇,大家有兴趣的捧个场呀qvq
保持着这个姿势被吹了一会,方饮感觉脸颊舒服点了, 但是耳根痒痒的, 让他想笑。
直到去了纪映家里, 他还笑嘻嘻的, 轻快地喊了声:阿姨好!
阿姨看到他, 登时神色着急,说:纪映说是你被打了,我以为是脸上发红,没想到那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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