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3 / 4)
一项,所谓上等家庭必须遵守的,就算丫鬟通房那些下等人,也至少有一半女子觉得这是神圣的一件事。那是过去全民族信奉的古典美。
所以在她那个年代,一个女人被男人抱一下,就得嫁给人家,没了清白就得死。……但这些女人中不包括她,西式的教育告诉她,为了贞操送死是愚蠢,而且对她而言,贞节算什么?名节才更重要!
她的名节——那可是一族人的脸面!
她不是普通的女孩子,没了清白生死那么简单。她是当家人,侮辱一个女人,和侮辱人家当家的,那是绝对不一样的!
“辱我名节是辱我简家门楣!”她的手指搭在窗棱上,一下一下地写着自己的姓氏,纵然换了外表,她的名节,也是一族人的体面,哪怕在乎的人都作古了,剩下她一个,也要珍视在乎自己,因为曾经那些是,自己全心全意守护的东西。
这是自己心甘情愿引以为傲的姓氏,所以她一直小心谨慎,想着早点离婚,不愿人在名声上做文章。
她可以和乾启一起,被人称为“诈骗集团”“犯罪集团”,却不能忍受和他站在一起,被称为“奸夫淫妇。”敢这样说她的人,她得和人家拼命,但现在是法治社会,她不能随意取人性命!
于是为了自己不内伤郁闷死,她只能步步小心,不想被人诟病。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上位者,其实更加谨小慎微,因为这世上,总有自己不可掌控的力量,自己一个人失误倒霉是小,连累家族名声,对于真正自己热爱守护的东西,那是不可饶恕的过错。
而自己,竟然现在犯了这么大一个错!
顶层的办公室,黄昏的晚霞透过玻璃斜映进房间,照在办公桌上,文件,电话,简单陈设的几样东西,都渡上了一层温暖的光,一个镜框摆在桌子的另一端,是一个栅栏型的手工货,像田园风格花圃边上围着的那种木栅栏,只是漆着蓝色的油漆,照片里是一张全家福。相框有些褪色,显然已经摆放了很久。
乾世礼久久地望着那相框,这是乾启七岁时候做的手工,儿子那天兴高采烈的样子,如同印在脑海里,后来自己帮他把雪糕棒做成的木栅栏,一点一点漆成蓝色,然后就一直放在了这里,一晃眼,当年的小子,已经这么大了,他依旧会兴高采烈地和自己分享,两年前是各色古玩,最近的一次,是意中人。
门被推开,不用通传直接登堂入室的,还是只有自己的宝贝儿子。
乾启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乾世礼打量了一下他,头,脸,脖子,身上,手,到桌沿的位置挡住,下面估计也没问题,走路挺稳当,去打了一场架,没受伤就好。
乾世礼说:“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乾启望向父亲,实话实说,“不知道!其实我还没表白呢,现在就被破坏了。”
乾世礼这次有点诧异,竟然连表白还没有,不对,其实没有表白更好,他略放了心说道:“如果现在继续表白,就坐实了这件事。”
乾启郁闷地看了他一眼,“谁不知道。”
有点恃宠而骄,又有点倔强,到底还是自己的孩子。自己这儿子性情纯善,这种事情从来没有经历过,又是第一次动心……现在不免会乱了方寸。
但该说的还是要说,乾世礼问道:“这件事你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吗?”
乾启毫不犹豫地点头,“太急了。”
这么直白的回答,当父亲的没有料到,乾世礼失笑,“还挺有自知之明,的确,如果你不是这么高调出入pza,别人根本不会有机会做文章。”
今天的一天如此漫长,乾启早已体会,而宝珠的漫长,更甚于他,刚刚给保姆阿姨打了电话,直到现在,她还留在那店里,闭门不出。
乾世礼说:“那个叫贾承悉的,现在怎么样?”
“我让风刃他们俩打了他一顿,现在应该在医院。这样他暂时就不能欺负人了。”其实最少是卧床三个月。
乾世礼无意追究,那个男人,真的有点该打,要不然今天也不会让乾启去,但出气和解决问题是两回事,问道:“那这也是暂时的,以后呢?”
“以后?”乾启沉默了一会,小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种人,除非把他打死,不然就算让他破了产,一分钱都没,他也难保不会继续使坏。”
乾世礼点头,“这样想很对,对方是女孩子,你不可能时时保护她,现在网络那么发达,不可能让人二十四小时监控他,只有千年做贼,没有千年防贼的,就是这个道理。”
乾启垂着眼睛,更为沉默。
乾世礼非常明白儿子此时心里的难过,说道:“那个女孩子,听说性子不错。”
乾启一下抬起头。
乾世礼看他紧张的样子,不由笑着缓声道:“你总去pza,自然会有人打电话给我,她住在我们的地方,我问过刘经理,说她性子很静,每天早晨雷打不动练字画画。”
“爸你监视我?”
乾世礼对望着他,“我只有你一个儿子,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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