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2 / 3)
分古朴,素色的纸,边缘处勾勒出细致的花型,背面还上了封蜡,由邵家或者严家的佣人送到手上。
没听说御门席最近要在哪里开分店啊?更何况现在的御门席开店犯得着用上这一招?邵父在外头物色店面的时候消息就传出去了好不好。开业的那天哪怕不做任何宣传店里肯定也是坐不下的,当初在g市开御门席的时候,省会富人圈里狂欢了多少天?
信封表面收信人的名字倒是写的苍劲有力,一看就不是机器印出来的手笔,客人们收到信后大都会多看两眼,常军军觉得熟悉,还跟送信的佣人逗趣:“这字跟邵先生的墨宝真像。”
“就是他写的呀!”来送信的佣人们永远都兴高采烈的。
原本只是玩笑的常军军手立刻颤了起来,邵衍现在的作品在外头的价格说是天价一点不假。关键的问题还不是价格高,而是根本买不到!御门席里从未松口卖出任何字画,邵衍忙着生意,也极少在外头动手写字,业内对他实力的评价却越来肯定。东西好、买不到、价格炒高。这样的循环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着,a省书法协会凭借邵衍的几幅真迹现在在各种协会中地位也很不一般,想看邵衍的字儿,除了去书法协会和御门席,唯一的机会,就是站在御门席和御门樽外头盯着招牌了。
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竟然能使得动邵衍亲自动笔来写?!
常军军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连蜂蜡都是用小刀切开的,半点不敢破坏。
他心想着一会儿看完东西后非得找个相框把这个信封裱起来不可,手上把里头厚厚的卡纸抽出,嘴上顺口就问:“难得还那么正式送请柬,里头放的是什么?”
送信的佣人理所当然极了:“喜帖啊!”
“咳咳咳咳咳!!!”常军军被一口唾沫呛到,趴在桌上咳到死去活来,还以为自己听错,虚弱地问,“喜帖?!”
来人笑眯眯的。
他想起那个给他心里留下无尽阴影的喜欢拿皮带抽人的小年轻,心想着那样的人娶的该是什么老婆啊,一打开喜帖,看到落款人处,咳的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两个新郎,一个是邵衍,一个就是他哥们……严岱川……
天哪!!!!
常军军跪地嚎啕了起来:“兄弟!!你这是有多想不开啊!!!!!”
喜宴上,常军军跟一帮兄弟绿着脸坐在一桌。
场地挑在a市天府老店的御门席,隔出一层的餐厅场地,搞得相当私密,提前没有朝外界泄露任何消息,媒体跟普通公众更是对此一无所知。
赴宴的客人们显然都经过了一番挣扎,现在至少表面上是看不出什么不对的,刚进来的时候还能面不改色地相互打招呼和道喜,常军军盯着笑眯眯在场内游走的两对父母,不知道是该说他们心太大还是缺根弦儿。
“恭喜啊恭喜啊!老哥你以后三个儿子,可就有福了!”
“哎呀哎呀之前就觉得小邵和严总关系特别好,没想到现在成了一家人,真是亲上加亲啊!”
常军军听着各种毫无逻辑的古怪道贺,脑仁跟着疼。
酒宴厅的陈设是如今年轻人里少见的传统古风——木质、红绸、箱櫃、喜福字儿、太师椅。
邵衍和严岱川出来的时候,常军军仅剩的那点希望彻底破碎了。
甭管是不是心甘情愿,收到请柬的人一个不落的全都来了,哪怕私底下再怎么不赞同,看到两人出现的时候,也还是爆出雷鸣般的掌声。
严岱川带着笑,目光从宴厅里众人的脸上一个个扫过,红色的喜袍改良过,配上他的短发看起来也不显得古怪,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的模样比平常时候还要精神一些。
牵着邵衍的手,在所有人的见证下拜过天地和四位高堂。
底下窸窸窣窣的,常军军听到临近的隔壁桌有人小声说:“邵衍真是太冲动了。”
他微微一愣,侧首听过去,便听见这人身边传来附和的声音:“就是啊,大好的前途不要,非得跟个男人在一起。你说他这是跟谁过不去啊?邵家现在又不像当初,只有他一个独苗苗。”
“是啊,辛辛苦苦那么多年,全便宜他弟了。”
“你说这两个男人结婚,社会又不给保障,严家再有钱,也不如捏在自己手上的产业放心啊。”
“等到以后,他就知道后悔了。”
常军军有些呆,恍然也想起邵衍确实还有个比他小了二十来年的弟弟。
上头,邵父喝过了两个小孩一并敬来的茶,拍着他俩的肩膀叹了声,并不像另外三个人那样给红包,而是转头朝着站在远处的一个助手使了个眼色。
助手匆匆离开,几秒钟之后,端着一个盖了红绸的木托跑了回来。
众目睽睽之下,邵父扶着两个孩子起身,自己也站了起来,将红绸揭开,拿出里头的一个厚厚的,比普通文件册还要大一些的红色信封。
他将信封递给邵衍,邵衍愣了愣,下意识接过来。
便听父亲拍着他的肩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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