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4 / 5)
们就占了六个名额,剩下的六个人再除去严稀师徒,剩下的四个位置便只能心照不宣地让给了几个位列前茅的人物。严稀和他老师其实还够不到这个级别,纯粹是走了狗屎运,让高远他们点名带来的。
严稀看出他们真的是很久没回国了,尤其是那个斗篷姑娘,路过市中心时看到江岸边前年就盖好的建筑还在嚷嚷陌生。路易斯这个外国人反倒看上去比她沉着,上电梯看到严稀按的楼层时还说记得之前开在这里的那家店,他来吃过,但味道不好,那次他饿着肚子就离开了。
高远他们就接着话讨论起之前倒闭的那家餐馆来,大谈炒作和实力哪个更重要。严稀能听出他们的未尽之意,因为出来之前被老师耳提面命过,现在也只是在心里翻白眼,嘴上并不反驳。
路易斯出来之后就有些后悔了,a市他曾经去过,甚至吃到过邵老爷子亲手做的菜,味道确实不错,但也只是在a省周边而言,放在s市这样的大城市多少有些不够看。得知到御门席现在的主厨是那位老先生的孙子之后他就觉得自己是在浪费时间,与其重温邵家饭菜,还不如就去茅家酒楼对付一餐,好歹不至于扫兴而归。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餐厅为什么会生意好到提前两个多小时还订不到位置,可各种营销手段路易斯见过不少,对这个还真不怎么好奇。
高远他们是市场运作的行家,路上搜索了御门席的走红历程,几乎都已经笃定了各自的猜测。要不是严稀刚才把话说的那么不客气,他们还真不打算一起来这一趟,但年轻人嘛,有时候就是喜欢争口气。高远虽说快三十了,心理却还是成熟不到哪去,碰上了得罪自己的人,虽然不用权势欺压,却还是喜欢拿事实来打对方的脸的。
电梯门打开,外头并不如他们所想的那样喧闹,高远探头看到右手边那扇在各种餐厅里显得有些不起眼的木门,注意到门上字迹遒劲的草书,眼睛亮了亮,心中却还是有些不以为然——生意看起来果真没多好,恰巧是饭点,门口却连排队的人都没有。
严稀很自觉地走在前面带路,守在门外的两个服务员都认识他,一见他来了,立刻上前亲热地招呼:“小严先生到了?邵总刚才还特地告诉我们您要来呢。刚好店里新出了酒,田先生让人给您留出了一壶,衍少爷亲手酿的哦!”
严稀听到新酒两个字,脸上下意识带出了笑容:“什么新酒?百香果那个?”
服务员朝他点头,又招呼他身后的客人们进店,严稀站在原地对即将到来的酒遐思了片刻,才恍然想起肩负的任务,匆匆追了上去。
高远他们已经进店了,餐厅里的场景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里面看起来比外头要有气势的多。从大门处可以看到大半个大厅的状况,里头的桌位基本上都已经坐满了。他原本以为餐位订满只是欲擒故纵的笑话,看到这样的场面时反倒愣了愣,身边的人报出了订餐人的名号,立刻有人恭敬地上前带他们去包厢。
高远一路走着,偶尔看到远处几个放了订位牌子的空座也很快被赶来的客人坐满。路易斯则专注于看那些桌面上已经上齐的菜,他鼻子很灵,嗅到各种各样的味道时眼睛就眯了起来,进包厢之前目光落在不远处一桌客人的酒杯上,几乎被里头飘散着幽香的淡绿色酒液吸走了所有心神。
路易斯不由诧异地去搜寻起自己对邵家美食的印象,他怎么不记得自己几年前有喝过这个东西?
☆、
路易斯确定自己确实没有遗忘什么重要的细节,于是对这香味奇特的酒的来历好奇不已。高远他们显然很快也嗅到了这股香味,相较作风冷高的路易斯,他们要放得开许多,还没落座就直接向服务员询问起外面那些酒的来历。
服务员笑眯眯地回答:“这是御门席的特色酒,是我们的少东亲手酿的,用冬雪和各种鲜花。各位要是喜欢,一会儿也可以尝一尝。”
高远怀疑地皱起眉头,盯着服务员看了好一会儿后才翻译给路易斯听,路易斯脸上带出几分惊讶:“冬雪和花瓣?真是很有c国特色的做法。我看过你们一本书,里面出现了好几次这样奇奇怪怪的配方,原来那些都是真的吗?”
斗篷姑娘和高远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跟来的客人们却早对御门席的酒有所了解,得知到今天居然幸运地还有存货后,好些人下意识就脱口让服务员替他们留下一瓶。高远诧异的目光扫过他们,顺手拿起桌位上的菜单随便翻看了几页,发现菜品和酒水的价格后眉头皱得更紧了。倒不是无法承受这个价格,毕竟平常吃饭比御门席更贵的的地方多了去了,可在他看来,一瓶自家酿的酒就卖到八千五百元实在也太坑人了一些。菜单上最普通的单人套餐都要两千八起步,里面只包含三道菜一份面条一份甜点和一道例汤。再往后翻,鲍参翅肚这些菜名的后面的标价更是吓人,还有许多文绉绉的他根本无法从名字里看出内容的菜名,也是动辄上千。
高远虽然有钱,可不代表爱做冤大头,立刻便指着那些菜名询问:“这个黄金笋是什么做的?”
服务员简单粗暴地回答:“胡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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