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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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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闯入私人区域的疯狗么?

蒋星闭上眼,权当他不存在,根本不怕他暴起杀人。

他软下声音,像是个普通年轻大学生那样祈求道:告诉我嘛。

也许是两人交谈太吵,前方右侧靠窗第一排的女士咳嗽了两声。

蒋星皱起眉:安静。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攻击者变本加厉,只是个名字而已

女士烦躁啧声。

蒋星不得不睁开眼,厌烦地看向他。

攻击者见他理会自己,兴奋地笑起来,露出那口雪白尖锐的牙。

蒋星一瞬间有些毛骨悚然。

他的笑是如此单纯,就像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被奖励了糖果,上一秒还在哭,下一秒就笑逐颜开。

不,不像小朋友,更像狗。

流浪狗,突然被人赏了块不要的骨头。

他的喜悦更加野蛮、直白。

女士掀开毛毯和眼罩,黑着脸走进洗手间。

头等舱隔门打开,攻击者快速擦去脸上的血迹。黑衣服很适合掩盖脏污。

乘务员带着医疗包过来,轻声道:蒋先生,您受伤了?

嗯,被杂志割了一下。蒋星接过医疗包,谢谢。

比较而言,他对乘务员的态度好得出奇。

乘务员没看到男人手中的餐刀,先是温和询问:这位先生,请问你的座位号是?

他说:3a。

是蒋星坐的位置。

这趟航班的头等舱只坐了两个人,一个是那位女士,另一个就是蒋星。

乘务员保持着得体地笑容:我能看一下您的登机牌吗?

他沉着脸,缓缓摇头。

蒋星看见他拿刀的手藏回了身后。

血顺着刀尖滴落,渗入深色地毯中。

蒋星收回视线,让他离开。

不好意思,蒋先生。乘务员歉意一笑,给您添麻烦了。

蒋星扔下浸血的布,熟练包扎好伤口。

先生,请回到您自己的座位上,好吗?

攻击者仍是沉默抗拒,固执地望着蒋星,你是牙医?

蒋星终于侧首看了他一眼。

那人露出得到正确答案的笑,猜对了。

而你刚才弄伤了一位牙医的手。蒋星淡淡道,听不出喜怒,滚吧。

他从蒋星身上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拼图的一块已经完整,于是不再纠缠。离开前,俯身在蒋星耳边道:

我叫聂雪凡。

头等舱门打开,蒋星听见两位乘务员低声的交谈。

他怎么进去的?

我发誓,我一直守着门,不可能

头等舱非常安静,蒋星困倦地小憩了会儿,直到飞机颠簸了一下,淅淅沥沥的雨点砸上机翼,雨声渐大。

下雨了。这对飞行来说不是什么好兆头。

蒋星揉揉额角,大脑隐隐作痛。

乘务员带着菜单过来,蒋先生,您需要晚餐吗?有传统的中餐和柠檬汁煎鱼套餐。酒和茶饮在菜单最后。

血已经被乘务员处理干净,但味道还在,蒋星胃里不舒服,随口道:粥。

好的。

乘务员顺着灯光走到右前方,那位女士还没回来。

她先去帮蒋星拿来餐点,随后在那里等待了十分钟。

蒋星看了眼手表,距离他入睡已经三十分钟了。

也许是见了血,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主动道:她去了很久。

乘务员神情严肃些许,推开工作间轻声说了些什么。

很快,乘务组长和一位身着白衬衫的安全员便经过蒋星身边,脚步停在洗手间门口。

女士?景女士?

无人回应。

乘务组长又敲了半分钟,声音略急道:景女士有心脏病,开门。

安全员刷开卫生间的门。

他先是侧身回避,乘务组长皱眉走进去,不好!

安全员面容凝重。

景女士躺在洗手间的地板上,双目圆瞪,不瞑目般死盯着天花板,眼角有两行泪痕。

她脸色青白,双唇发紫,双手紧紧抓着胸口衣服,嘴巴大张,像是受尽了痛苦。

明明没有血,没有任何残忍的凶案现场。仅仅是一具尸体,就已经传达出普通人难以忍受的恐惧。

另一位乘务员脸色微白,仍是训练有素地拉上围帘,对蒋星微笑道:蒋先生,很抱歉

蒋星颔首,打断她话语。

视线再落到白粥上,勺子轻搅,泛起米香。

出事了。

医务组很快来到头等舱,更多的围帘拉了起来,蒋星抬头只能看见前方天蓝色的屏障。

安全组长大步来到他身边,微微躬身:蒋先生,听说您有注意到景小姐进入洗手间。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发现吗?

蒋星放下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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