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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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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越难以判断。

“传闻嘛,人家那么一说,咱就那么一听,没必要较真。”滕一鸣直起腰,“不过呢,空穴来风,非是无因,咱还是少招惹这种人为好。”

“你这么说我更好奇了。”雷涛站起来,“算了,我还是去博物馆看看。”

“怎么说你都不听呢。”滕一鸣直跺脚,“大白天的,你真不怕露馅。”

“我不是傻子好吧,只不过去看看地形。”雷涛尽量做出轻松的样子,“我想看看那屏风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昨天晚上在梅东元家没仔细看。动不动手两说。要动手的话得等到晚上,还得准备一些东西才行。”

他把平板电脑收好,背起挎包戴上棒球帽,走出店门。周边的商户开始陆续打开卷帘门,摆好货柜准备开门做生意。珠宝城里来来往往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雷涛一路走到大门口,听见背后有人喊他,一回头,只见滕一鸣喘着粗气追了过来。

“反正我闲着没事,跟你一起去见见世面好了。”

“你得留下来看店啊。”雷涛说,“都不做生意,咱吃什么?”

“少废话,今天大爷心情不错想去看展览。”滕一鸣推了他一下,“赶紧带路。”

“遵命!滕爷,您老悠着点。”雷涛笑着摆了个“请”的姿势。

两人出门拦下一辆出租车,按着小册子上的地址找到了地处偏僻的博物馆。这套位于近郊的两进院落刚刚装修过,外观是一种刻意的古朴气息,如果不走进去,不会有人认为这是一家博物馆。

雷涛出门前一直在网上查这家博物馆,但找到的线索少得可怜,只知道它是半年前才开业的。热衷收藏的主人将自家的旧宅院稍加改造,安装了采光、通风和安保设备,展出自己多年收藏的古瓷、紫檀家具和玉器。因为开业时间短,展品不多,所以在收藏圈内没什么名气,普通市民对它就知之更少。

博物馆的第一进院子在过去是外宅,如今正在办日常展览,来宾花十元钱买票便可以参观。在通往内宅的垂花门旁立着玉器慈善义展的易拉宝,有一个穿着制服的保安在售票,票价五十元。

一路上,雷涛默默在脑中设想了几套计划。踩点时首先要注意避免被摄像头拍到脸;其次是要标记监控探头的位置,找到监控死角和安全的进出通路;再次,需要搞清是否有难以对付的压力传感器、红外装置或者其他传感设备,如果有就得准备在空中作业——不知道房间内的条件是否允许;最后需要找到监控室和配电室的位置,最好能够摸清保安的巡逻时间表。

想到这些,雷涛不由得感到时间紧迫。成功的行动靠的不是艺高人胆大,而是提前缜密地设计,一些令世人震惊的大行动可能需要几个月甚至几年的充分绸缪才能完美地实现。可惜,现实没有留给他多少时间,今晚是最佳也是最后的机会。

走进博物馆之后,雷涛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这里的安保装置比他想象中的要落后很多。保安在第一进院子里只看到两个。穿过垂花门走进第二进院子,他注意到正房和厢房门口各有一个保安。房子的窗户上都安装了电网,房檐的四角有摄像头但一眼看去至少有三四个盲点。难道是老天爷帮忙?博物馆里来参观的客人不多,几乎都在正房一侧徘徊。两侧厢房的展室里看不见人影。

“屏风在什么地方?”滕一鸣比雷涛还着急。

“不知道,先去正房看看吧。”雷涛往前走了几步,眼见两个熟悉的身影从正房的堂屋里迈步走出来。

蓝筱今天换上了湖蓝色的半袖t恤衫和牛仔裤,斜背着棕黄色的皮质挎包,齐肩的头发在脑后扎成微微翘起的马尾辫,和昨天衬衫西裤的成熟打扮判若两人,乍一看险些认不出来。和她边走边聊的正是那个八字眉的中年男人。今天两个人脸上都挂着笑意,气氛看起来非常轻松。被他们撞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雷涛来不及多想,也没时间解释,拽着滕一鸣的胳膊把他拉进门口挂着“第五、第六展室”牌子的西厢房。

厢房里是一明两暗的格局。中间的堂屋内摆着几件翡翠山子,有立体圆雕、层次分明的山水造型,也有浮雕的神话传说题材。两侧两个展室里分别陈列着翡翠文玩和翡翠摆件。

“怎么了?”滕一鸣察觉到雷涛的反常。

雷涛没说话,只是用手指一指立在面前的一尊墨翠观音雕像,示意他先随便看看。

翡翠的黑色有两种类型。一种是因为铬、铁含量高造成颜色太深,在普通的光线下看起来是发亮的黑色,但是如果换上强光源照射,就可以看出它是半透明的墨绿色,有一种深邃而悠远的美感。缅甸人称这种翡翠为“情人的影子”,中国人则叫它墨翠。另一种呈灰黑色,看起来很脏的翡翠则是因为其中含有暗色的矿物杂质,属于低档的材质。

墨翠在几年前还不被市场承认,近来价格却一路狂飙。在过去,缅甸人相信墨翠中有煞气,所以矿里开出墨翠的石料后都要焚香祈祷,做一通法事。如今它行市见长,煞气摇身一变被解释成护身利器,据说佩戴墨翠作为护身符在我国港台地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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