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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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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她便时时刻刻在他的掌控中了。

苏拾花觉得自己伤势大好,一下午都在闭门练功,等结束时,已经是黄昏日落了,用完膳,她煮好香茶送到兰顾阴的房间,见他无事,便回房休息去了。

兰顾阴掀开茶盖,一股幽幽的茶芳扑鼻,犹如闻着她身上的香息那么舒服,呷了一口、两口、三口……因为是她用心煮的茶,一滴都不肯浪费。

突然想到,这个时候,她在做什么?

是睡下了?还是继续钻研武功,然后迷迷糊糊地睡着?

他阖目,运动意念,透过玄玉石,所看到的画面渐渐呈现清晰……摇曳的烛火、用过的茶具、以及竹制的桌椅,四周环境呈现静止状,很显然,玄玉石是被搁置在桌上的。

怎么,她没有随身戴着?

眉头一蹙,格外不满。

他再继续观察,不久,一抹人影晃闪在橘红色的烛光间,正是苏拾花,她靠近桌前,倒下一杯清露慢慢喝掉,然后转身走到一个半人多高的木桶旁,将预备好的热水慢慢往里倒。

等等,她难道是要……

兰顾阴本正一边闭目一边啜着茶,这一下,送到口中的茶水差点没喷出来。

木桶里装满热水后,苏拾花伸手试了试温度,接着拨掉发带,一头黑压压的青丝覆泻肩后,她垂颈,开始逐一脱掉身上的衣物。

扑通……扑通……

兰顾阴喉结剧震一下,双手微微发抖,几乎握不稳茶杯。

该死的,她居然在这个时候……

他心中一阵气恨,且还夹杂着不为人知的窘迫,那满是阴郁的面色,正充分昭示出胸口的思潮起伏。

可恶的女人,偏偏选在这个时辰沐身,是在考验他的耐性么?

伴随衣衫一件件褪下,他的心神也随之动荡迷惑,呼吸渐渐乱了,那寸寸雪白的肌肤,好似磁铁一样,吸引着他全部焦距。

反正,她迟早是他的,不是吗……况且,又不是没看过……

纠结一解,某人便继续心安理得地看下去。

此刻,苏拾花身上脱得仅剩下肚兜与里裤,刚一挪身,突然脚底打滑,一屁股跌在地上。

兰顾阴“蹭”地直起身,想也不想地往门外冲去,但几步后,猛地恢复清醒,摇了摇头,折身坐回原处,只在心内恼恨地骂着,笨蛋,迷糊虫,洗个澡也能摔倒!

他凝神镇气,运行意念,再看……

苏拾花揉了揉腰臀,皱眉苦脸地站起来,解开肚兜红绳,脱掉里裤,终于一丝不-挂,那纤细胴体在水雾萦绕下,就似薄纱轻裹的美人雕,袅霭热气扑上肌肤,慢慢化成晶莹的水滴,在娇躯上悬而未落,流光浅浅,惊心动魄。

她伸出一条玉腿,用脚尖挑了挑澡桶里的水,全然不知另一厢,兰顾阴面若失神,几乎痴了。

无痕推门而入,就瞧兰顾阴端坐桌前,如尊石像,动也不动,仿佛根本感应不到他的存在。疑惑着,单膝一跪:“主公……”

意念被扰,活色天香的画面很快消失。

兰顾阴溘然睁眼。

无痕发现他脸生红泽,气息略微紊乱,直跟发了烧一样,有点不确定地问:“主公,您不舒服?”

兰顾阴凤眸一挑,狠狠扫去,无痕哪里知道,根本是他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只觉一股森寒的煞气迎着面门袭来,整个人竟跪着被拂退了三、四尺远。

“说,什么事。”他言简意赅,余气未消。

“是、是……”无痕方才惊出一身冷汗,有些打磕。

兰顾阴早有预料,冷哼一声:“难道是那老婆子发话了?”

“倒不是。”无痕整顿下措辞,“上面并没急着催您回悉雾岭,反而说,您想在外面玩多久就玩多久好了。”

搞什么名堂?

老婆子一向狡猾多端,这回居然肯老老实实的放任他不管?

兰顾阴沉眉不语,心中算计着,摇曳的烛光映上他的脸庞,恍恍惚惚间,腰际又浮现那一抹朦胧婀娜的玉影……扰得难思量。

他颇为头痛地揉下额角,终是罢休地一叹:“知道了。”随后想到什么,“那个家伙呢?”

无痕很快明意:“一直在您设下的结界外徘徊,但没有动静。”

兰顾阴不屑地哼了声。

无痕略一迟疑,开口:“要不要我跟无霜先……”

“凭你们二人之力,还不敌那家伙的一根手指头,我可不愿让自己人吃亏。”

听着他森冷彻骨地一笑,无痕有点毛骨悚然,知道主子跟对方,可是素来不对付的。

一个月后

夏日午后,本该烈炎的太阳却一反常态,隐在快扎成棉花堆的云絮里,风微湿,扑在脸上有潮湿的水汽,半空飘着不知从何处刮来的花瓣,因为风急,嗖嗖嗖地往脸上扑,只觉得那天,越压越低。

要下雨了。

近来打猎团里没什么事,一旦清闲下来,苏拾花都会提前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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