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4 / 5)
小手段蒙混过关了,可过关的代价就是她失血过多差点没死了。奴才命贱,没人在乎她的死活,幸好遇上了同样初出茅庐的谢元修,这才救了她一命。
这么多年过去了,谢元修已经混成了院判,她还是个小太监,不过两个人的脾气都没变,王洙是无理由信任谢元修的,谢元修是皇商的背景,祖父也是当年轰动京城的名医,他在宫里过的顺风顺水,顺带着也关照了她,没有谢元修罩着,王洙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所以王洙什么事也不瞒他,便把许玉君之前的来来回回一五一十都和他说了。
谢元修听后半晌没说话,用手摸着下巴琢磨道,“殿下若是真生你的气,你现在还能活蹦乱跳跟我在这儿说话?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是想怎么样,和殿下到底是权宜之计还是认真的?”
“认真的又如何,他该娶许玉君不还是要娶。”她心里难过,若是她是个自由人,何至于夹在其中左右为难。可孟询注定不会理解她进退两难的处境,她也是有苦难言,照这么下去,他们之间会有越来越多的误会,除了“坦诚”,无药可解。
“你这人怎么就不会好好说话,承认就承认,非要呛着火。”谢元修也猜到王洙是动了真心,他也觉得这事难办,便把王洙拉到墙角无人注意之处,“我上次劝你早日抽身你不听,还把殿下找来给你撑腰,他能护你一天,还能护你一辈子?他知道你是女的了么?”
王洙刚想说“你怎么知道他不能护我一辈子”,可听了后半句就噤了声,她都不敢让孟询知道自己是女人,又怎么敢把自己一生托付给他?
谢元修叹口气,将一瓶食指长的小瓷瓶塞到王洙手里,“上回就想给你,一怄气就没出手,你且留着,药效你都知道,自己看着办吧。”
王洙将药瓶收好,心里惴惴不安,和谢元修说了会儿话,心里开解了不少,遂又回了景德宫,横竖在哪里都是无所事事,王洙索性回房脱鞋上炕呼呼大睡。她刚眯了一会儿,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房门忽然被撞开,曲露从外面冲进来,掀开王洙的被子,拖着王洙下床,王洙睡的正香被人吵醒,气的就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你做什么?有病是不是?”
“殿下要回来了,贺公公叫我来开路,王洙快起来啊!”
王洙拧眉瞪他,“叫你开路,管我什么事?”
“贺公公说的啊,他说叫你去书房等殿下。”
王洙莫名其妙,但是既然是贺公公的命令,她也不敢不从,可这个曲露神神叨叨的连鞋子都不让她穿好,她鞋后跟还没提起来就被曲露扯走了,王洙觉得曲露这种人只适合伺候狗,因为他这种冒失的性格伺候人的话一定能把人逼疯的。
孟询走在景德宫外的夹道上,他问身边的贺公公,“你猜王洙还生气吗?”
“哎哟,殿下,您都让奴才猜三十八遍了,王洙哪敢跟您生气啊!”贺公公道,“您放心吧,王洙性子面,她没什么脾气的。”
孟询脚步一顿,“你性子才面,你全家性子都面。”
“是是是,奴才说错了,王洙不是性子面,是温顺。”
孟询这才耳朵舒服点,慢悠悠道,“我跟你说啊,我骂王洙是我的事,你们不许说她,知道么?”
“是是是,奴才以后一定注意。”
“一会儿见了王洙,知道怎么说话么?别说是我自己要回来的,就说是你非拖着我回景德宫的,还有啊,可别跟王洙说是我叫她去我书房等着的,就说是你安排的,我看见王洙的时候会表现的很震惊,然后骂你自作主张,你就委屈点听着吧,好好演,可别穿帮了,这可关乎我的尊严。”孟询把王洙气走了,自己别别扭扭的坐立难安,怎么着也不放心王洙自己回去,正好贺向忠给他送衣服来了,他就问了贺向忠见没见到王洙,贺向忠就说王洙气冲冲的,孟询觉得这次王洙可能真的生他气了,所以这又急急忙忙回来哄她。
贺向忠面上答应的欢,心想,你还有男人的尊严?他们家殿下自从跟王洙这小子混在一起,骨气这种东西就再也没有了。
王洙等孟询等了好一会儿,本来想从他书房找本书来看,她翻了翻孟询的格子,书是很少见到,仅有几本《论语》《资治通鉴》这种书,她随手拿下来一本《论语》,翻开第一页就惊呆了,这哪是论语啊,这是包着《论语》封皮的话本!还都是市井乡野那些不入流的野话本!其他书也是一样,封面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儒家经典,内容是什么《霸道王爷和秦淮佳人的风流韵事》,什么《俏丽小白狐》云云,光是名字就不忍直视,王洙嘴角抽搐,心中疑窦蓦然解开,她可算知道孟询这个奇葩皇子是怎么养成的了,也不怪乎他会做出大老远跑去江南找人家闺秀小姐求爱的事。
算了,王洙已经不敢再看,她对孟询的业余生活彻底无话可说。他不爱念书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她和他第一次私下接触就是帮他打小抄对付太傅呢。好在这人也不算太没文化,他的画确实匠心独具,王洙又开始欣赏起他挂了一墙的画,忽然间,她就想起刚回宫那会儿孟询帮她画画那次,她睡着了,孟询一个人折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