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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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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跃喝道:“你就按我刚才说的办,把他们绑了嘴巴堵了押到这屋子外头狠狠的打,只要不打残了就成!”

秦敏业低声道:“我与小叔叔还是回避一下得好。”

秦跃拉着李去病的手不放,求道:“去病小弟,你可得给哥哥句话,绝对不能把此事告诉你嫂嫂。”

李去病缓缓道:“下不为例。”

秦跃一本正经道:“哪还有下回,我今个把他们四个混帐打了,明个就把他们赶出潭州。”

亏得曲氏、贺氏、龙凤胎都不在府里,若是被他们任何一人听到,贺氏定是当场要让贺慧淑跟他析产分居。

他长这么大,头一个怕得是皇帝,第二个就是贺氏这个小姨子。

“我娘被我曾祖母留在牡丹院说话,还不知道这事呢。”秦敏业带着李去病去了后院的池塘,坐在塘边的石凳上,令奴仆把晚饭端过来。

李去病虽是饿了,但是心情很差,吃不下去。

秦敏业心情更不好。他没想到长安国公府出来的庶叔、庶姑品德如此差。爷爷明知他们的品性,还把四人送到潭州,这不是要让他娘劳心受累。

星光灿烂,月夜寂静,池塘里偶尔传来蛙鸣。

前院传来重叠沉闷的打板子声,不知打了多少下,一个奴婢高声道:“三老爷晕过去了。”

李去病面色微变。心里的气真是顺了许多。

秦敏业心道:我秦家靠得是战功得了富贵。他们身为第二代,才打了二十五棍就晕了,身体还不如小叔叔,更是比不得云青哥哥。不知我那嫡伯与两位嫡堂哥身体功夫如何。

又过了一会儿,别院的那个被秦东打了的奴仆被人扶着过来,跪下道:“小的刚才在一旁亲眼目睹,二老爷分成两拨,一拨用军棍把三老爷、四老爷打晕死过去,一拨掌掴两位小姐,把兰小姐的两颗臼齿打落。现在四人已被抬回月季院、百菊院去。”

秦敏业问道:“给兰姑姑、月姑姑掴嘴的是谁?”

别院的奴仆道:“是两个体型微胖中年奴婢,小的回瞧着她们面生。”

扶着奴仆的人低声道:“少爷,她们是望芸、望茗仙姑。”

秦敏业嘱咐奴仆在府里安心养伤,等好了再回别院,等着两个奴仆走完了,道:“小叔叔,我娘已知道了,特意派了望芸、望茗出手掌掴我那两个庶姑。”

月季院的一间卧室里,已经醒过来的秦月坐在梳妆台前泪留满面照着镜子,脸颊红肿疼痛,贴身奴婢过来给她涂了从长安府里带的去肿痛的药粉。

“小姐,您莫难过了。奴婢刚才听隔壁的人说兰小姐脸都出血了,还落了两颗臼齿。”

秦月听得呆了,泪也止了,半晌方道:“你速去百菊园问问,我三哥、四哥伤势如何?”

奴婢去了一会儿返回,面色苍白,失声道:“小姐,三老爷浑身是血,把里衣都染湿了。府里的王医师亲口说,三老爷双臂骨裂需在床上躺百日,一年之内都不能行那种事。”

秦月目光惶恐,问道:“那我四哥呢?”

奴婢低头道:“四老爷背部都是血,倒是没有骨裂,不过百日不能行那种事。”

秦月已忘记了脸上的疼痛,陷入沉思。

四人当中她受的伤最轻,只挨了十个耳光,算是小罚。

秦兰同样挨了十个耳光,却是被打的脸湛出血,竟还落了两颗臼齿。

秦东与秦立同时被打二十五军棍,伤势也是有轻重之分。

她知道其中原因就是四人在别院里所说的话不同。

她在长安国公府时不止听一个人说秦跃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今晚行使家法的区别对待可不是一个莽夫能做到的。可见背后有贺慧淑的影子。

秦兰已是皇帝册封的郡王侧妃。秦东是国公爷很疼爱的儿子。

贺慧淑没有娘家依靠,就敢下这么中的手处罚,可见比大嫂邓氏还要狠辣厉害。

这样的人不是她一个庶女能得罪起的。她深深懊悔没有给李去病送见面礼,没有阻止三位兄姐侮辱李家。

奴婢小心翼翼的道:“小姐,奴婢去时,两位老爷仍是昏迷不醒。听守着园子的婆子说,明个一早用过早饭就送我们走。”

“快早点走吧。再不走,我会被那三个蠢材拖累至死。”秦月前思后想,换了身素雅的裙子,梳好头发,顶着红肿的脸带着贴身奴婢去了玉兰院。

她进了园子,问了看守园门的婆子,得知贺慧淑已从牡丹园回来了,正在大厅跟李去病、秦敏业说着话。

她轻咬着嘴唇,硬着头皮去了大厅,走进去眼睛瞅着前面的地,估摸着到了快走到贺慧淑跟前,鞠躬恭敬的道:“月娘见过二嫂、去病弟弟。”

秦敏业起身道:“月姑姑。”

李去病牢记得四人的声音,瞧着秦月脸肿得有些狰狞,回想她没有说什么侮辱李家人的话,便起身道:“去病见过秦小姐。”

他可不敢叫秦月“姐姐”,怕被她表面不说心里嫌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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