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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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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什么的,一见不如百闻啊。

不过“大哥,咱们可没路引啊,怎么进去”

“咱们是本县城的人不要路引,一会儿七叔过来引咱们进去”

七叔就是里正,也是,要是县城附近的人都要路引,那工作量也太大了,毕竟县城里有唯一的集市。

不一会儿,七叔跟守门的人交涉好了,跟大家约好了时间,下午在城门口集合,周草看看天基本上都中午了,得,来趟县城,光走路用了一个上午,七叔说的时间是下午快四点集合,这不到四个小时。

赶紧拉这周平去办正事,来的时候周安给了100个铜钱,要周草说,铜钱真麻烦,一个个数的累死不说,还死沉。

进了几家卖布的地方,一尺布就要八文钱,一尺才多少,三十厘米,把周草给抑郁的,家里本来有些银子,周草还挺高兴,准备当家底。可如今到集市上这么一算,家里那点钱还真是,

不说别的,盐是必须品,这儿的盐那叫一个贵,四十文一斤,贵的时候五十文一斤都有家里的盐一年下来最少也得四五百文吧,

还有就是来年的粮食,以后可是地都没了,就指望买了,面是十五文一斗,也就是十二斤,可面却是天天吃的,多搭上点野菜,按最少最少的算,周草减了又减,又安慰自己家里还有三个女孩呢吃的不多,可家里其口人呢,一年最少最少也得一两快二两多银子,

再加上来年家里每人一百二十钱的人头税。周草悲催的只挠头,这些还只是大头。

布是一定要买的,春天指望大家出去找吃的,总不能光这出去啊,弟妹们可以拾哥姐的衣服。

可大哥二哥呢,家里本就指望他们,没衣服穿,怎么出门,一尺布要八文钱,把哥哥弟弟们的旧衣服补补,不做新衣,旧衣再加长也要至少五尺的布,又是四十文,这还只是单衣今年的棉袄已经旧的不行了,布都销了,明年肯定不能穿,而棉袄可不是个小数目。

☆、

周草已经自暴自弃了,这还没到来年呢,已经有了那么多银子被自己算出去了,到了来年可怎么办啊,

周平看见自己妹子一家挨着一家的进去问价钱,又沮丧的出来,现在更是蹲在墙角,不声不响,到底怎么了?难道是饿了,

周平摸摸怀里的饼,却闻到了一股子肉香味,抬头一看,对面是一家买肉包子的店,几个人正买了热乎乎的肉包子,边掰边吃呢,妹子还没吃过肉包子呢。

周安摸摸怀里的铜钱。周草正低头哀怨中,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个热乎乎的大包子,抬头一看,周平正看着她“给,吃吧,肉可香了”

周草看着周平的笑脸忽然又有些说不出话来,当初爹娘刚去世的时候,小小的周平带着他们开始安葬爹娘。

周安因为爹娘的事弄的病倒的时候,也是周安求跪在土郎中的门前,大冬天,硬是跪来土郎中的一片恻隐之心。

大伯三叔昧自家最后的东西的时候,也是周平顶着不孝的名声护着他们,家里没粮食都饿的快要死的时候,是周平出去千家万户的借,挨了多少白眼和闲言碎语,受了多少磨难。

周草想想就有些想哭,当初那么难的事都挺过去了,现在却在这些小事上矫情,哥哥勤劳,妹妹能干,弟弟们也是乖巧懂事,难道他们一家子还过不下去了。

周草接过周平手里的肉包子,一掰两半,递上一半给周平,“哥吃包子”

“你吃,你吃”周平急忙摆手,拿出凉了的饼子“我有,我有”周草不依直接塞在周平嘴里。

吃完包子,又啃了半个饼,周草就吃不下了,看着周平吃饭。

忽然想到一主意“哥,我记得你说过,你以前来赶集的时候听到织布的声音,在那?你还记得吗?”

“记得,在西头”周平狐疑的看着周草“二妹,你要干嘛?”“哦,你要找他们买布啊周平突然想起来,城里有很多人家都是家有织机,织了布卖到布店补贴家用,直接从他们那买肯定比布店里便宜。

周平周草兄妹俩匆匆往城西赶去,如果说城门那里是城中的繁华所在,那么城西就是贫困区了。

一栋栋低矮陈旧的瓦房错乱的堆积在一起,中间只隔着一条小道供路人行走,好容易看见一块空地却堆积着废品垃圾,还好是冬天,若是夏天怎么进得来人。

周安就在这站定“就是在这儿,具体谁家我就不知道了”话音刚落,一阵像木头摩擦的唧唧声从身后的院子里传来。

周平上去敲敲门,“谁呀”伴随这问话声,大门打开了,一个四五十岁的夫人站在门后,正狐疑的看着他们

“大娘”周草赶紧堆起笑脸叫人“我们听说来这边能买到布”

“哦?你们是来买布的?”妇人看看他们破破烂烂的衣服“不巧的很,我们家的布刚刚卖完”说完啪的一声关上大门。

周平和周草面面相觑,“要不”周平也知道人家这是看不上他们,怕他们没钱,买的也少。正想说出回店里买的话来

“原来这里真的有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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