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4)
去。”
再不愿成为众矢之的却也由不得她了,辛瞳安抚自己这不过是皇帝用以刺激太后的戏码不必当真,尽力缓下心神上前,李桂喜过来给斟满了酒,而后一步步挪至太后身边:“愿太后娘娘凤体安康,南山献颂,日月长明!”
太后哪里能咽的下这口气,当即甩了脸色岿然不动,对辛瞳不搭不理,视若不见。
像是早就料到太后不会接茬,宇文凌只轻笑了笑,复又对辛瞳说道:“想来太后这会儿略感不适不宜饮酒,你的这片心意,她必是感念到了,你先干为敬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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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刺在背
这实在是有心替自己解围了,辛瞳感激的目光望过去,难得看到他眸光之中不见森冷,盈盈之中似有笑意。
皇帝的暖意不只辛瞳感觉到了,下首众妃莫不是瞧的一清二楚。有心者自然内心震惊无比,早听人说宣正宫里藏着个狐媚子,原道不过是空穴来风,毕竟那是密石不透风的地处,宫规及其森严,且这么多年从未见有荣宠的旨意传出,可如今这般情景,却当真要让某些人嫉恨至极了。
且不论让她近前是何用意,单她头一个坐庄抽选嫔妃助兴就十分耐人寻味。嫔妃即便是妾,却也是皇帝宫眷,如此,便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圣上钦点,那叫恩宠,对于后宫诸妃而言则是千载难逢的机遇,但此事若由个宫婢来操持,将至她们的尊严地位于何处?倒像是叫个丫头片子把持了主动权,比之优伶歌姬又有何区别?
她做了头一个,俨然自诩为后宫之首的秦妃反倒落于其后,仲秋家宴之上,胆大妄为到用圣上的杯盏致敬圣上的母亲,当自己是中宫皇后吗?最可恨的当属皇帝的反应,玩笑之间又似乎隐藏着深深的纵容与宠溺。
辛瞳自知此刻必会成为众矢之的,索性不闻不问,目光散开恍若一切与自己毫不相干。平静心神之间,又忍不住回望太后,果然她像是被气的厉害,眼角隐约有青色凸起。其实对于太后,她自己也说不太清究竟抱有着怎样的感情,憎恨至极谈不上,毕竟她并不是迫害爹爹娘亲的直接凶手,但亦不可否认,她同宇文拓之间的苟且,同宇文明昌之间的血脉亲情,注定了她们之间是永远的敌人。
如今皇帝摆明了要将自己拿到明面上作为挑衅太后的筹码,看见自己,想必太后就会想起那日寿康宫中的针锋相对,就会不停回忆起当年宇文拓父子不知廉耻的勾当,甚至自己这张肖似娘亲的脸,也要时时提醒着她,作为一个女人,一个母亲,她是多么的失败。
思绪被秦妃声音乍然打断:“未想臣妾今晚也会有这样的好运气,竟是抽到了自己。臣妾才疏学浅,不比方才几位姐妹擅作精细才艺,唯有一手琵琶弹得还算过得去,只是琵琶声弱,听之难免单一无味,故而臣妾有一事相请,还请皇上示意。”
辛瞳隐约发现秦妃的目光竟然朝向自己一闪而过,顷刻就有了十分不好的预感。果然听她略一停顿,便继续说道:“臣妾听闻这段时日辛瞳姑姑总往听音阁去,无意间偶然得知了赵乐正教习歌舞之事。既如此,不知辛瞳姑姑愿不愿意给本宫个面子,和着这琵琶之音,一舞助兴?”
辛瞳登时有些无所适从,倒并非自感舞姿拙劣,亦不是怨怪秦妃的睚眦必报,而是琵琶音弦跳脱不易拿捏,所谓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正道如是。恍若秦妃一个不走心,有心或无意,自己必然要出丑,故而这番看似盛情的邀请,反倒成了烫手山芋。
这明显是记恨着方才压她一头的事情有心要于此处扳回一局,可惜宇文凌半点没有放纵不管的意思,听闻秦妃有此言说,立时语气变得有些严厉:“巧合二字于你而言似乎有些过于廉价了,秦妃,朕先前已经提醒过你。”
到底不愿毁掉佳节良宵和暖氛围,故而未等秦妃跪地请罪,随即又指了指辛瞳,悠然说道:“她歌舞之上略显笨拙,就不当众卖弄了。秦妃,你随意。”
圣意难辞,秦妃虽心有怨愤,但还是接过侍女递来的琵琶,怀抱轻抚,神情之中难掩嫉恨不甘。
短短个把时辰的宫宴就给强迫着得罪了许多人,辛瞳实在有苦难言。那位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前虽不至于严词勒令,但好歹总是提点着自己谨言慎行,可今天,莫名其妙的就让自己先是惹恼了太后,再是得罪了秦妃,只怕不单如此,在座的许多人打今儿起都要拿她当做眼中钉肉中刺了。
秦妃弹了什么,辛瞳根本无心去听,小心翼翼看向皇帝,他倒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神情慵懒,悠闲自如。
像是发现她在悄悄打量自己,宇文凌一记眼刀横过,唬得辛瞳立时掉转目光,遮掩情绪。
“别在这儿杵着了,回去等着吧。”
辛瞳听见吩咐,先是喜不自禁,而后如释重负,这方处境当真让她无所适从,这会儿能离开,实乃万幸。
好呆还记得规矩,心里略一琢磨,便先挪至太后身前规规矩矩请辞,料想人也不会搭理她,只谨慎着举止惟愿不出差错。转回皇帝这儿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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