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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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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发现了让他不顺心意的事情,当下将自己手中的伞塞进她的手里,解了自己肩头的黛色氅衣披在她的身后,又打好缎带,将她紧紧的包裹其中。

辛瞳有些感激,却又有些慌乱无法表达,脱口而出的话语已然变成:“都说秋雨绵绵柔而不绝,原就该是像现在这样,方才那般疾风骤雨着实有些离奇。”

却见宇文凌凝眸注视着她的眼睛:“有什么离奇?兴许是老天也瞧不过去有人竟敢于宫闱之中深夜密会,借此发作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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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生醋意

辛瞳当下怔在了原地,这样子的话真是字字诛心,但话题兜兜转转,终究还是回归到了她最担忧的地方:“主子,您能不能饶过陆双祺?”

纠结了整晚的说辞,脱口而出的却是最直白毫无修饰的话语。辛瞳惴惴不安,却还是强迫自己直望向皇帝,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神色坦然且无所畏惧。

宇文凌瞧不惯她这样遮掩情绪,明知她焦躁不安,却无心同她就此事多言:“朕自有考量,你无须多问,与其说这些,朕倒更想听你聊聊你家人的事情。”

辛瞳微微有些诧异,他怎么会对这样的话题感兴趣,片刻沉默,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身旁再次响起皇帝的声音:“父母都会希望孩子过得安宁,但那也只是在子女平庸之时才会抱有的心境,归根结底,如若子女一朝尊贵平步青云出人头地,才是合了为人父母者最大的期许。”

这又是在变相的点醒自己?

辛瞳有些不明所以,他话底深层的含义寓意太深,直白的去问又有些难为情,但到底还是大着胆子揣摩了一番圣意:“主子,莫非您是想要抬举我?”

眯着眼睛细细打量她,宇文凌对她这幅坦然倒是挺满意。

辛瞳了然,瞧准了时机还是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您之前说,我父亲让您那样生气,可如今,您又何必还在我身上耗费心力?”

“方才听音阁内朕已经告诉过你,不要再问多余的问题!”

果然还是这样的态度,语焉不详且不容置疑。辛瞳有些无力,却终究没再摆出一副不识抬举的模样招惹身旁之人生气。她拢了拢围在自己颈间的氅衣,厚重宽大且散发出丝丝的暖意。

“我父母师出同门,算的上是青梅竹马,但我娘亲是遗失了家人的孤女,被学堂收留抚养长大,当年爹爹和娘亲坚持要在一起,遭到家中大伯坚决反对,门不当户不对,硬是将爹娘赶出了家门。再后来,他们就离开了老家淮安离乡北上,爹爹赴京赶考,终是在京城里头稳住了脚,就这样他们自然而然地结为了夫妻,是远近出了名的贤伉俪。”

略微停了停,辛瞳仰脸望向皇帝,见他始终沉默不语,不见有任何示意,便继续说下去:“再后来就有了我。京城之中,但凡有点功名,谁人不是妻妾成群儿女俱全,但父亲始终对我娘一心一意,不离不弃。且因为大伯膝下早已有了男孩继承辛氏一族香火,父亲顾念娘亲体弱,亦或许是对我太过宠溺,竟一直没能让我再有个弟弟。”

听见一丝轻微的冷哼,见身旁之人瞳眸之中神色莫名,辛瞳以为他是在不屑父母之间的深情厚谊,正要生气,却听他开口说道:“这么多年,想来你与你那大伯一家早已没了联系,不过说来倒也离奇,自从那日朕同你在外停留,未加以控制之下,便让消息走漏了一些出去。你那大伯倒对你重又上了心,只可惜任凭他在淮南称得上一界商贾豪富,若要探到宫闱之中的事情,却是绝无可能。”

辛瞳闻言大吃一惊,未想到竟还有亲人在关心自己,不论其间的动机是否出自子侄亲情,但那也是实实在在的血肉至亲:“他一切安好吗?”

果然是关心则乱,皇帝陛下日理万机,又怎会对个无足轻重的商人关心。宇文凌眉间轻蹙,一时有些烦心:“他不过就是听说了你进宫以后竟然还活着,而且看起来过得还不错,这才起了攀附念头,对你的关心不外如是,你何必在意。”

辛瞳无心去辩驳皇帝口中淡漠的人心,其实对于这样一位从未谋面,又在当年无情地将父亲赶出家门的亲人,她心中亦是有挂念又有记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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