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3 / 5)
道路。我没有不放过自己,我只是不想继续隐藏情绪,您大概也不想我变成双重性情、满腹心机的样子吧,我不过就是想从此以后活得更像我自己。”
宇文凌听她这些话,心知一时半刻根本同她说不清,料想她还是小孩子心性,碰上了打击无法释怀,便在这儿抗拒现实,自以为足够了解自己。
懒得再同她车轱辘无意义的话题,上前几步,一把将她重又拥入怀里。
方才在寿康宫中,是因为强迫她离去,这才对她出手牵制,只这一次,却是实实在在的让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宇文凌伸手圈住她的肩颈,在她莹亮乌黑的发丝之上轻轻抚摸,尽力克制住对她的种种不满意,放柔了声音有心安抚:“你别想太多,从昨天起,你就一直遭受各种打击,一时半会儿理不清思绪,原也没什么要紧。别再说更多的丧气话,让朕都瞧不上你。”
辛瞳仰起面庞看向皇帝,目光之中却依旧透着几分坚持:“那您能不能告诉我,我是为什么才会被人送进宫?”
宇文凌实在不想同她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你先别问,这些现在看来还有什么要紧,你老老实实呆在朕身边,朕一定不会亏待你。而且只有留在宫里,你才能真正替你父母报仇,你只需一切听朕安排,何必想太多!”
辛瞳听他这番话语,却是乍然被戳到了痛处,不管不顾,手上下了全力,将紧紧圈着自己的男人推离自己:“主子,您这是什么意思?你还需要我为您做什么?难道您利用了我父亲,如今又想打我的主意?”
宇文凌让她下意识的反应寒透了心,原来果真是自己心存了侥幸,竟觉得她自昨天晶石池底一番交心之后便会全然依赖自己,却原来始终还是不会心无旁骛地将身心全副交给自己。
才待要发作,又听她缓缓说道:“主子,其实我已经无数次努力告诫自己,所有的事情都无条件的地去信赖您,可我实在胆小了些,我害怕您!我不敢妄自揣测您的心意,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成功说服我自己,只是眼下,我真的做不到。您说我爹爹同拓亲王父子交往过密,这也说明您一直派人监视我父亲,您对他始终不信任,也或许帝王的使命让您不能轻信任何人。可我相信我父亲,他是我最敬爱的人,无论如何我都会坚定不移地跟他站在一起。”
宇文凌不想再同她说起她父亲,父女之情本就出自天性,他原也无意让她厌恶自己的至亲。只是此时的辛瞳让他很不习惯,明明最是聪慧机敏,这会儿却偏偏抓着一件事情钻牛角尖儿。不愿在同神智不够清醒的她过多纠缠,索性直接下了命令:“不论如何,暂时放下你心中所有的疑惑,明天开始,朕不想再看见这样失常的你。”
辛瞳闭了闭眼睛,出口的话语依旧飘飘渺渺,模糊不明:“主子,对不起,我暂时无法做到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坦然面对你。”
宇文凌面上神情蓦地冷凝:“那你要到何时才能想明?”
“我不知道。”
瞬间感到十分无力,宇文凌一瞬不瞬盯着她瞧了许久,终是浅浅一声叹息,瞳眸之中神色莫名:“也罢,你慢慢想,朕不着急。只是在你没想明白之前,朕也不爱看见你。你这段时间哪儿也不能去,就在宝华阁里好好静静心。”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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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想明
这才是变相的囚禁吧,辛瞳感到莫名的嘲讽,他方才还用私囚宫人的名义打压过太后,这会儿却变成了他亲口下的命令。只是这一次,再不会有人来替她解围,她得罪的是全天下最富权力的人。
辛瞳回想起他方才头也不回拂袖而去的样子,大概真给自己气的够呛,估计要有一阵子不待见自己,也或许就这样借着这番由头从此两相疏远了,也并非绝无可能。毕竟自古以来,绝少有人糊涂到要求天子对谁能有长性儿。辛瞳感到很疲惫,一半为自己得知家难真相却毫无办法的无奈烦心,另一半则是遗憾自己糊涂了多年的爱情。
其实她心里很明白,想要替父母报仇,最好最快的办法就是同皇帝合作,听他话中的意思,只要自己乖乖听话凡事依从他的安排,他就不会为难自己。想来,皇帝的最终目的同自己要做的事情果然有些交集,那便是要彻底除去明亲王一党以及太后母家余氏一族的势力。虽不知他到底要怎么做,但最终他一定能如愿,辛瞳确定,皇帝他就是拥有这样的能力。
只是,同他合作就意味着对他说过的话全盘接受,就相当于承认了自己父亲真如他所说一般,犯下了最最不可弥补的过错。对于这点,不论他所言真假,辛瞳都一时无法接受。更何况,他依旧在隐瞒自己太多的东西,他想要她全副身心的交付,而他自己却不愿让她走近半分,这是何其的不公平!
辛瞳不由呵出一口气,轻笑了笑,笑自己真是不知好歹,竟要与那天下至尊论公平,又是何必?想起自己暗恋了多年的爱情,到如今依旧混沌不清,暧昧不明,那人三年前毫不留情地推开自己,三年后倒不再吝惜偶尔碰触与安抚,只从头至尾,他要的都是自己的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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