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 / 5)
宇文凌倒并不追究她就这样无视自己,任由她信步离去,快走几步,紧紧跟上了她。
见她一路彷徨,徘徊半晌最终还是回到了宣正宫里,宇文凌料想她还是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宫中内侍宫女纷纷上前跪迎,都被辛瞳忽略了个彻底。众人察觉皇帝面色不善,自是不敢言语,再瞧见前头那位如此胆大妄为,更是暗自心惊。
辛瞳很想将人拒之门外,却终究未能如愿。这会子一路走回来,已然不似方才那般没头没续,理顺不清。索性不再成心抗拒,倒生出了几许主动逼迫之意。
“您坐吧,既然您说这是我的地方,那我倒真要尽尽主宾之谊。”
只这份刻意伪装出的潇洒恣意,在瞧见皇帝探寻的目光时顷刻之间便被撕去,辛瞳面色有些惨然,满是自嘲地开口:“主子,您瞧,人都说富贵天成,我虽一直抗拒,但终究还是相信。您随意一个眼神,便能让我阵地失守,再也不能继续伪装下去。”
宇文凌紧锁着眉头不去打断,有心去听她想要表达什么,见她缓缓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方继续说道:“我是不是很可笑,一边控诉自己形单影只孤苦可怜,一边又仗着您莫名的纵容,对您无视尊卑,恣意叫嚣。其实您昨儿在王世叔府上说的真是一点儿没错,我就是在侍宠生娇,恣意妄行。我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不会让您厌恶至极?不过现在,我又突然想清,既然我对您的用处大到能够让您纵容我不顾礼仪,藐视皇权,我又何必还在您面前刻意讨好,曲意逢迎?”
宇文凌实在佩服自己的好定力,听她这番连讥带讽,竟也丝毫不觉生气:“你不过就是内心深处矛盾地不堪忍受,这才有意出言不逊,对朕刻意刺激。其实你大可不必,心里在想些什么,不妨直接开口,朕都会一一回答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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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大白
“主子,您觉得我们之间还会有信任吗?”
辛瞳凝着眼眸瞧向身边的男人,只觉得“实情”二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变得如此可笑:“主子,您说我不明白,其实我已经能够想清大概的原委。我娘亲的确是因为拓亲王父子二人而死没错,但您就真的能说我爹爹的死同您没有半点关系?”
宇文凌试图平息她的情绪,却发现竟也一时无言以对,索性任由她一副全然不管不顾的姿态,豁出去了一般咄咄逼人。
沉默半晌,还是决定直接道明:“朕昨日并没有骗你,只是没有全然告诉你实情。你母亲事发之后,的确是你父亲主动来求朕,朕可怜你母亲,但又并不想盲目对摄政王出手。是你父亲自己提出了那样的建议,同朕一起策划了一出戏。”
辛瞳眼眸之中仿佛散了光再不能聚焦,瞧向他的眼神仿佛是盯着个陌生人:“我父亲提了什么建议?您又强迫他演了一出怎样的戏?”
“不必用这般如临大敌的样子瞧着朕,朕已经告诉过你,是你父亲主动来求朕,若说强迫,更是无从说起。”宇文凌尽量让自己平心静气,但面对这样冷漠而尖锐的辛瞳,他还是感到相当的不适应:“你爹洞悉当时朝政局势,情知朕在那个时候已是万事俱备,就差那么一点名正言顺,便可彻底铲除摄政王。他向朕言明宇文拓父子欺人太甚,为求朕替你娘报仇,便亲自策划了一出苦肉计,想要用宇文拓当众枉杀忠臣的戏码来使他罪无可赦,也让朕能够名正言顺的将他除去。”
辛瞳听他用这般语气去说自己父亲,心中顿起忿恨之心:“您说我爹洞悉局势,主动同您来做这场交易?但若是换个角度去想,最大的赢家难道不是您?”
面对她的这般质疑,宇文凌心绪再难平息,嘴角勾起一丝嘲讽,话语之中俱是冷意:“之前你说旁人对你父亲的心思并不知晓,但朕却是清楚无比。不过朕理解你父亲爱妻情深,爱女如命,是以对他始终摇摆不定的立场能够给与理解。但你终究还是不够了解你父亲,朕早先就已经发现,你父亲在事情发生之前,其实与摄政王走的极近。你母亲自从嫁与你父亲,便极少再与人来往,况且为何早前几年平安无事,却偏偏在那般时刻让宇文拓父子觊觎了去?那是因为你父亲立场始终举棋不定,一边同朕暗表忠心,一边与摄政王私交甚密,你母亲就是这样被人生生惦记上了。若非你父亲被宇文拓父子逼到了绝境,就不知他还要左右逢源到何时。等你父亲发现自己识错了人,做错了事,却为时已晚。他自是懊悔无比,于是在朕面前百般哭诉,只说自己这般两边周全都是为了保全妻女。对于这点朕倒也愿意相信,所以朕答应了你父亲,配合着他演好了这出戏。”
辛瞳依然不知自己听到的究竟是什么,只下意识的不愿意去相信,宇文凌见她不停地摇头,目光呆滞,竟是全然无法接受,料想此刻若不能同她一次说明,日后还是会后患无尽。思及此处,索性狠了狠心,继续说道:“事发之时太后也在,她果然是对那宇文拓上了心,竟找人全力调查他的死因。她猜的没错,宇文拓当时的确被人下了药,只是迷心散也不过令人心神焦躁,却不足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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