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4 / 6)
分怨恨。宇文凌看着她的样子,顿时冷了心。行啊,倒还有胆子在这儿跟他执拗,自己还有数不清的帐要和她好好算呢,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休想能善始善终。
心里到底给气的不轻,扫视了一圈将辛瞳层层围在中间的众侍从,才待要开口让人强行拉了她上前,又想起王礼夫妇还在,外人面前,该留给她的颜面总还是要给足的。
要算账也不急于一时,此刻怒火稍加克制,倒也不再吝惜摆给她个好脸子:“你先别闹,有什么事回去再说,朕可以答应你,不论如何,一定给你个交代便是。”
辛瞳依旧是一副讥诮的模样:“回去,回哪儿去?呵,如果是皇宫,我不回去。主子您要是实在气不过,您不妨就此杀了我,没弄清楚事实真相前,谁也别管我做什么!”
宇文凌感到自己被她气的呼吸都变得不顺畅,真是反了她了,这是理智尽失胡言乱语,还是情急之下给逼出了真性情?径直上前几步,再不理会她狂躁地挣扎,一把拽过她的手臂就往阁子里拖:“行,那就不回去,咱们便在这儿把话说个清清楚楚,就算你想糊涂朕也不许,让你把想听的话一次听个够!”
也不管辛瞳此刻被自己拽的发疼紧锁着眉头,宇文凌实在是给气得够呛,狠狠乜了王礼夫妇一眼:“你们俩出去,将阁子门锁上,任何人都不准进来,都给朕滚!”
辛瞳这会子全身上下的叛逆因子全给激了出来,竟是下了死劲儿地挣扎,宇文凌也怕再这么强扭着她怕是要受伤,索性松开了牵制:“你闹什么!”
“我闹什么,呵,原来在胡闹的人竟是我。”周身没了束缚,辛瞳撇下句话,转身又朝门边走。
“你去哪里?”
这会子实在是被宇文凌的乍然出现刺激得厉害,辛瞳再顾不得其他,只下意识地就要逃离此地:“我要回家!回我自己的家!”
却听身后之人一阵冷笑:“你以为你能出的去?不妨告诉你,就算朕此刻网开一面真就放你出去,你也早就没有家了。”
辛瞳听他这样说,悲切愤恨之心更是被层层激起,用力猛推阁门,却发现早已被人紧紧锁死,一种绝望与自暴自弃层层叠叠涌上心头。
宇文凌一瞬不瞬注视着她,见她此刻面上具是心灰意懒之情,在门角前将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终是缓和了语气:“你先起来,别蹲在地上。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一副没长大的孩子模样,行事冲动,出言不逊!”
辛瞳并未答话,宇文凌也不着急激她,见她双手掩了面庞,沉默半晌,终是缓缓站起身来,面上的绝望哀戚之色已然不见,只余下坚定、决然与一丝细微不可察觉的破釜沉舟。
“主子,奴才御前失了礼数,自知罪无可恕,您要打要杀我都认罪。可奴才斗胆请您此刻站在一个旁观者的立场上看待这件事情,我父母惨死,留我自己在世间苟活近十年,现在要我仅凭几句话语就去相信一个不可能是事实的真相,我怎能就此作罢,继续嬉笑欢愉,装疯卖傻?”
宇文凌未想她冷静之后说出的话竟会如此针锋相对,尽管方才一番急怒对她说了会将鲜血淋漓的事实剥给她,可真到了这一刻,又怎能真的说出口?心烦意乱之下,便急欲转移话题:“看来你王世叔所说的话你是很不满意,那朕现在就让他进来跟你赔罪好了。”
辛瞳听他这样说,内心更加愤恨:“主子,您说这话什么意思?奴才人微言轻,王大人官居二品,您让大人同我赔罪,这就是您玩弄人心的趣味所在吗?那主子我不防告诉您,我不是不相信王叔同云姨,我是再也不会相信您!”
被她歇斯底里地一番控诉,宇文凌心冷到了极致,面上却是一片笑意盈盈:“那你知道为什么王礼会把你晾在一旁,自己一个人躲在书阁里那么久吗?因为他派出去的人还没有见到朕,朕若不在,他根本不会见你。还有,为什么方才他们夫妻二人不敢在寝居里头耽搁,要领你来这儿?那是因为我在这里,他们心里边儿明白得很,早就认定了你究竟属于谁!”
辛瞳听他这样说,只觉得心里头翻江倒海,五脏六腑都被狠狠地挤压□□:“您把我当成了什么?挥之即去招之既来的玩偶吗?我敬您是主子,我尽心尽力地伺候您,这是我做奴才的本分,我甘之如饴。可我什么时候竟成了您的物件儿?我从来都不是!我的心始终都属于我自己,谁也别想肆意欺凌!”
只感到空荡荡的屋阁顿时悄无了声息,周遭的空气萧萧瑟瑟,却又剑拔弩张,波澜暗涌。辛瞳双眸之中前所未有的坚韧决绝,却骤然听到玉石破碎的声音倾溅在自己脚边,“啪”的一声划破了寂静,只见血色鲜红,怵目惊心。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留言收藏的亲爱的,感谢!
☆、呼之欲出
那块水头十足的山水相依朱砂玉挂件就这样粉身碎骨,再不复存在。辛瞳呆呆望了片刻,缓缓倾了身子,伸手要去触碰满地的赤色碎片,却被人一把扯住了手臂。
“这东西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与其寄希望于这些无谓之处,倒不如放聪明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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