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 / 6)
了一样找她,第二天便带回了娘亲已逝的消息。如果我娘也是这场宫廷之争的牺牲品,那么对方首先下手的对象,为什么会是她?”
王礼微皱了皱眉头:“当年的摄政王残暴成性,他许是知道你父母情深,为了让你爹自乱阵脚,这才冲着你娘下手也说不定。”
“那我爹呢?为什么他在知道娘亲死了以后,会拉着我的手不停地交代我,要好好活着好好长大?他分明就是已经意识到了这场灾祸他逃不过。可为什么他明知逃不过,不想办法向上回禀,第二天却还要主动出府去?叔,您知道最让我无法接受的是什么吗?我事后才发现,我爹出门之前,根本就是做了必死的打算。他没给自己留下一点儿后路,他把家里他和娘亲的所有回忆都带走了,他让人烧掉了他们的衣物,随身带走了他们的定情信物,他根本就没想过要活着回来!”
王礼看她面上神情,知道她此刻情绪必是万分激动。其实听她这番露出些许质疑的话语,他便已经有些乱了分寸。是他低估了辛瞳,总感觉她还是印象中那个扎着双条辫子,活蹦乱跳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哪里想过现在的她,早已长成个聪明犀利,洞悉人心的大姑娘。
王礼有些后怕,何况此时在这间屋子里,还有股无形的强大气场,紧紧压迫着他,让他更加紧张。皇命自是不得有所违抗,只唯恐这份差事做的不够尽善尽美,若是不能让制高点上的那位满意,怕是就连他先前好容易答允下来的条件,也会作罢。
思及此处,更觉心里惴惴不安,王礼强打了精神,对着辛瞳应道:“瞳丫头,你先冷静点听我说完。当年摄政王性情太过暴戾,连同明亲王,他们父子二人在那个当口,真可说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你父母只是不幸成为了这件事情的牺牲者而已。你看,如今你在宫中,虽说没了亲人,但终归过得也还算不错,现在这般,难道不是当今圣上对你百般照拂才能如此吗?你父母若是泉下有知,也必定会欣慰无比吧。”
辛瞳听他这样说,一颗心却是冷到了极致,这番话语之中纰漏实在太多。摄政王暴戾?那为什么当初那么多立场激进的君王心腹都未能遭害?若说辛府在其中拔了尖,实在是太说不过去。
而最让辛瞳感到伤心的是,为什么她王世叔在听了自己先前一番殷殷剖白之后,还要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些年来在宫中,她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因着皇帝的照拂。那谁能告诉她,皇帝为什么要这般照拂,若真是觉得自己身世可怜,要加以照拂,就不会把她送进宫里去。若是出于对拥护自己的臣子的体恤与感念,难道不该是给自己安个虚衔,好好地许配人家远远打发了,两下省心?
可是此刻面对着王礼,这些子尖锐的话语终究还是无法说出口。辛瞳垂下头去,微微闭了闭眼睛,等到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才开口道:“叔,对不起,是我这会子情绪太过激动。可是为什么偏偏是我们家,为什么摄政王会偏觉得我父母碍眼?这一点,我实在想不明白。”
王礼此刻正暗暗后悔,先前只当辛瞳还是个半大丫头,因而提前想好的说辞并不完全缜密,只怕是要让这细心的丫头发现破绽了。这会儿他正细细思量,该当如何才能周全过去,甫一听她发问,便有些怔愣,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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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芒毕露
王礼先前的片刻怔楞,让一直紧张站在一旁的云夫人慌了神。看见丈夫眉头紧锁,显然是有些乱了阵脚,小心翼翼四处一番张望,再想起自己的大儿子,心里头不禁无比着急,又望向辛瞳,忍不住就接口说道:“瞳丫头,这样子的事情真的说不好。当时你还年幼,朝政上的事情,你父母总不好将事情全都说给你听,更何况是这样事关立场的问题。毕竟你知道的总没你世叔了解得深,她和你父亲那么交好,想必他们两人当初一定就此事探讨过。当今圣上英明果敢,原就是令众人敬仰的圣主明君,你父亲与你王世叔在当年的艰难境况下,其实始终都是万分尽力地拥护着当今圣上。只是事发突然,许是你父亲在不起眼处得罪了那位十三爷,这才招来此祸,你不知道其中缘故,也是自然而然啊。”
原本辛瞳还只是心中疑惑,此刻再听云夫人这一番剖析,却是十分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尽管内心深处万分不愿相信,面前两位曾对自己无比宠爱的长辈,竟会抱着不知名的目的欺骗自己,可理智就是在告诉她,他们现在所说的所有,她一个字都不能相信。
辛瞳低低地垂下头去,再不敢去观察他们二人的面色神情,泪水再次决堤。现实的残酷却不容许她在此时自暴自弃,伸出手背在眼眶子上狠狠的抹了一把,辛瞳到底忍不住内心的冲动,质疑的话语脱口而出:“叔,您方才不是跟我说,我家的事,您从没对任何人说起过吗,怎的云姨竟如此了解?叔,我明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衷,我真的十分能理解。更何况此刻,原本就是我有求于您。因而,即便我十分清楚,您此刻最想让我做的,无非就是赶紧收拾好情绪回到皇上身边,继续糊里糊涂地过下去,也无法对着您辩驳半句。只是,王叔,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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