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4)
你管朕要?御膳司距离宝华阁顶多一刻钟脚程,你当它是摆设?”
想了想又觉得好笑,这丫头大概是在别人面前恪守规矩惯了的,生怕人说她半点寻特例,在自己这儿,倒慢慢习惯随心所欲了。
“往后除非另有事情,你就跟朕在清心殿吃。平日里,想要什么只管去要,只说是清心殿里吩咐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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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欲起
戌正时分,清心殿小书阁中,宇文凌照例背靠在盘金龙红木椅上,眯着眼睛听暗卫营的人汇报日常。
并无殊异,只说到最后,跪在底下的人迟疑着开口:“臣的属下还探到了一件事。”
“犹疑什么,说!”
“辛瞳姑姑今日巳时三刻在仪元殿附近与工部陆侍郎家的二公子陆双祺见过面。仪元殿如今尚在修葺,两人前后脚到那儿,在殿后呆了半个多钟头。主子您上次撤了对辛瞳姑姑的追踪令,是以臣等不敢贸然上前,这次也是巧合,臣的下属路经那里,正巧瞧见,权衡之下,还是探到了一二。”
“说。”
暗卫营统领李晟单膝跪于阶下,伴君多年,直觉告诉他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君王此时心情绝对称不上愉悦,自己好像应该对那位看起来十分低调的年轻姑姑在皇帝心中的地位重新进行评估。心里琢磨着,嘴上不敢有半分隐瞒,将属下报上来的细节详尽描述了一遍。
宇文凌听他说完,漆黑的瞳眸透出股骇人的狠厉,转瞬又恢复平静无波:“这样,再加派几个人手,还是给朕时时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记得一点,不要让她察觉。”
李晟点头道是,见皇帝眼神示意,连忙退了出去。
待人都出去,宇文凌站起身来,朝着正西方向乜了眼,嘴角一丝果决的冷笑。好丫头,终于还是耐不住性子了,眼瞧着自己这儿没了指望,倒真有胆儿,敢去找旁的人帮忙。这还好歹是让暗卫营的人给瞧见,要真被风言风语传到别处去,不知要做出怎样的文章,这丫头究竟有没有过脑子想过?
自己才跟她交待过的话她置若罔闻是不是,那天晚上信誓旦旦地说要向他诚心以待,誓死效忠,承诺永远不会欺瞒自己,这才几天功夫,竟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倒真是好奇的很,她在悄悄默默做这些小动作的时候,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有没有觉得相当的讽刺?昨晚上宝华阁里,装的与平常无异,竟是半点风声没有流露,倒真低估了这丫头,什么时候在他面前也学会了演戏?
呵,青梅竹马是不是,这陆双祺也是个有胆色的。他决计不可能一点儿不知道辛瞳如今的处境,竟还有胆子上前招惹。究竟是别有用心还是情之所系?无论哪一条,都够他死上一百次了。
将案上茶盏一饮而尽,一时又觉有股恶气憋在胸口不吐不快,盯着手中晶莹剔透的宋宫窑青瓷杯半晌,举高到齐眉处,指尖微松,任其掉落在地,粉身碎骨。
李桂喜在屋外听见了动静,直吓得打摆子,暗卫营的人才刚出来,主子就发这么大的火气,这是出了什么事儿?
“李桂喜你进来。”
乍然听见主子叫,再不敢有片刻迟疑,李桂喜忙推了门近前听候差遣。
“去把王礼给朕叫来,别管他睡了没有,让他即刻进宫来见朕。”
行啊,相信陆双祺,相信王礼,就是不相信朕是不是?既然如此,那朕倒是不介意让你看出好戏。不是信任你王世叔吗?那就让他来告诉你真相好了。
户部尚书府,王礼接到急召他入宫的旨意时,正和几个同僚在自家园子湖边酒意正酣。听了皇帝即刻要见他的传令,顿时酒醒了大半。也不敢问为什么,换上官服赶忙进了宫去。
往常,主子深夜召见也是有的,可大多是直接往宣正宫去。只这一次,带路的人将他引去了文华殿。这大半夜的,主子竟大老远的往这儿来,难道是别有用意?
通报之后,听见里头准了进方推门入内。恭恭敬敬行了君臣之礼,半晌也不见皇帝叫起。心里越发惶恐不安,脑门子上起了一层的汗,不禁一遍遍回忆着自己近来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犯了皇帝的忌讳。
“爱卿起来吧,朕有话和你说,坐。”
王礼恭恭谨谨落了座,抬起头来望向君王察言观色,却令他相当失望,皇帝看起来和往常一般,并无波澜,喜怒莫辨。
“皇上,您深夜召见,是为何事?臣聆听圣训。”
宇文凌终是将视线转到王礼身上,唇边一丝诡秘的冷笑:“爱卿可还记得九年前辛府发生的案件?”
王礼听皇帝直接挑明了说,倒暗松了口气,果然还是为了这件事情。未等皇帝再言语,已然起身重新跪伏在地,恭敬地表明自己的立场:“皇上但且吩咐,臣一切都听皇上的安排。”
跟聪明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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