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1 / 4)
“嗯,沉厚浓郁,香气绵密,又名麝香葡萄。”
乍闻麝香,第一反应果然是女子不要轻易接近的好,可放在果香上面似乎又不尽然:“想来应该也只是个别称吧,葡萄里怎么会有麝的分泌物呢?”
宇文凌横她一眼:“留神着点儿总是好的吧,不只今儿,往后也是,对自己多留心着点儿,旁的人帮你也罢害你也罢,只要你自己头脑清醒,便也成不了事儿。”
辛瞳点点头,说自己记下了,可主子这话也真是笔糊涂账,这是暗示自己往后会杀机重重有人要害她,还是跟自己提个醒儿往后要注意养着身体?麝香,呵呵,自己有必要担心那些个吗,十八的大姑娘了,到如今手都没被男人碰过,生养孩子这事儿离自己真是遥远极了。人家不是都管她叫辛姑姑吗,一喊喊了近十年,旁的人只道是圣意照拂,愣是给个丫头片子抬举身份,可自己却早就暗暗告诫过自己,既然注定了要无情无爱,没了至亲出宫更是无望,那索性就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将来老了再封个嬷嬷,如此清清净净也没什么不好。
“手疼吗?”宇文凌看她悄悄用左手反复揉捏着右手指的各个关节,哂笑着问道。
“有点儿,奴才平素得主子照拂着,不大给支使这种体力活,像今天这样忙活,反倒有点不适应了。”
“这是想给自己找活干?那好说,今年桑葚过了季没能赶上,还有明年打春的樱桃。这趟回去给你练练手,往后一年到头宣正宫里头要是断了酒我可就唯你是问了。”
“主子这是要我往后管够全紫禁城的酒水?要我做咱们大臻头一个女司酒不成?”
宇文凌盯着她这会儿放松下来笑靥如花的脸,冷冰冰道:“你敢往外头送一滴,这双手就别要了。”
辛瞳又给他唬的愣了神,前一刻还你我相称的逗她玩,后一秒就恢复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样子,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性子也不知是遗传的谁。
辛瞳出生那年宇文凌初登大宝,九岁入宫那年他年满十四得以亲政。元曦九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真是一点也不清楚,听说那一年主子本该迎娶他十三叔正妻家的侄女,也就是前右丞相家的嫡长女。可金册尚未授予,右丞相便突然暴毙,那位当了近十年摄政王的十三爷也在不久之后于自家宅子里吞金自尽。只可怜了那差点儿成了皇后的佟家姑娘,亲爹和姑父相继丧命,这皇后是注定当不成了,三年守孝期过去,压根就没人再提这件事。那年,宇文凌并未立后却顺利亲政,他十三王叔的死让他再没了忌讳,从此真正君临天下。
要说主子这副不近人情的性子更像谁,还真是没法论。先皇是出了名的文皇帝,注重文治,礼贤下士。当今的太后是先皇的正宫皇后,并非皇帝生母。主子的生母是先帝贵妃,年纪轻轻便登了高位生了皇子,可惜红颜命薄,没多久便去了。不出五年,先皇驾崩,主子接了皇位,他十三叔成了摄政王。
那位权倾天下,一时风头无两的摄政王究竟是个怎么的人物,辛瞳从没见过他,父亲母亲过世没多久,宫里就生了变故,右丞相和摄政王先后暴毙,自己成了孤儿被送进了宫。这其间究竟有没有联系,辛瞳不敢去猜也着实没有线索。九年前朦胧的记忆中,娘亲早上出门前还温柔地交代自己要好好跟着师傅读书不准偷懒,晚上教她糊纸鸢,可这趟出去就再也没能回来。父亲拉着自己的手泪流满面,也不说娘亲去了哪,只不停地叮嘱自己以后要学会保护自己,一定要快乐无忧地长大。第二天,父亲也再没有回来。又隔了几日,宫里来了人说要领她进宫,为首的嬷嬷姿态桀骜,根本不容自己有片刻犹疑。就这么的,穿上了素色宫装,辛瞳走进了那座再也没能出来过的紫禁城。
从那以后,便再没有了家里人的消息,打听到的口信儿说府里的家奴、长随、奶妈子都被遣散了,再寻不着。娘亲与父亲相继离世已是不争的事实,可为何不让她批孝挂,为何不能置丧礼,却没人能告诉自己。自己究竟是为什么才成了孤儿,又是为什么会进了宫,真相究竟是怎样?
主子那儿是再不能试探着开口问了,那知情的还会有谁?如今已是户部尚书的王大人素来和父亲交好,自己年幼时还曾让他抱着看花灯,这么多年了,不是没有想方设法去试着接触,只奇怪自己常伴君侧,却始终没有见过这位二品大员,宫令森严,自己总不能恣意打听,可总这样摸不着头脑也不是个办法,是该再去想想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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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未尽
车驾一路北上,天气转凉,渐渐变得昼短夜长,还未到戌时,天色便已暗下来。
“主子,要不您歇会儿,光太暗了,没的伤了眼睛。”
宇文凌将手里书卷往案上一扔,斜着眼乜她:“本想在城里转转呢,这会儿也不成了,你要是生的再麻利点,能省多少心。”
辛瞳给他堵得没话说,这事儿也能怪她身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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