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3 / 4)
谢琳琅知道小墨神医向来不大懂得人情世故,便是听不出客套话也是正常,便笑了笑道:“你去给墨神医另沏一壶来。”又对墨神医道:“夫人刚刚一直觉着肚子疼,不知可有什么妨碍?还劳墨神医的驾给瞧一瞧,再开上副方子,爹爹和夫人也好放心。”
小墨神医道:“不敢当,王妃娘娘吩咐了,自然是要把脉开方子的。不过有孕与无孕自是不同,便是有些不适,原也没多大妨碍,竟不必过虑。”
谢晋也知道小墨神医说话一直如此,便没觉怎么,倒是赵氏轻皱了眉,有些不悦。
小墨神医是个完全不会看人脸色的,依旧气定神闲的把了脉,道:“并没什么要紧,从脉象上来看,倒是夫人心思过重,想来是平日里思虑太多的缘故。”说着就掀开幔帐瞧了瞧赵氏脸色,道:“所谓相由心生,夫人面色如此不堪,定是心绪不宁,倒要开些安神定气的方子,煎了给夫人吃了,以后也要少思少虑才好。”
他好像也不知道这幔帐是何作用。赵氏实在不妨他会突然掀开幔帐,正被他说得有些心堵,阴沉着脸,面色自然不好。此时闻言,不由得怒道:“这是哪路子的大夫?是让你来瞧胎象,你倒说一堆有的没的!”
谢琳琅在一旁轻轻笑道:“墨神医,夫人想知道胎象如何,还请墨神医解惑。”又看了一眼赵氏,淡淡道:“还请墨神医说一说,夫人这胎倒底有多长时日了?”
赵氏心头突地一跳,刹时便有不好的预感,忙接口道:“大夫已经诊过了,说是有两个多月,况且先头诊脉的大夫很是老道。”不由得又刺了小墨神医一句,“不知这位大夫能不能诊得出来?”
意思就是若你诊出来的不是两个多月,那就是你诊错了。
小墨神医并没有体会她这番意思,摇摇头道:“若是到了两个月,脉象已经十分有力,但此时脉象模糊,说是有孕,也只是轻微迹象而已。”略一沉吟,下了结论,“一个多月罢。”
赵氏脑中瞬间“嗡!”的一声,脸上立时没了血色,这是她心中所藏的最要命的一桩事,她时刻惊惶不安,哪怕她们已经布置的十分周密,也不能丝毫稍减她心中的恐惧。她紧紧攥着双手,指甲都嵌进肉里,竟感觉不过一丝疼痛,她强自镇定下来,想起在庄子上时大夫跟她说的话:因坐胎时间尚短,况且差个十天左右很难诊得出来,便是太医也无法细究这上头的时间。如此想了一遭,她才略冷静下来,此时又看了一眼谢琳琅,不知道是不是她察觉到了什么,现在这种情况下却顾不上她,最要紧的是不能让谢晋起疑,便青白着一张脸怒道:“你胡说什么?虽说你是王妃娘娘谴人请来的,但是为人医者,好歹也要清正,岂能如此毁人清白?”
说到后来,已带了哭音儿。
谢晋再蠢也知道这一个多月跟两个多月的区别!
不过赵氏说的话,他心中也有疑惑,谢琳琅不喜赵氏已是摆明了的,且小墨神医是谢琳琅请来的……他一时并不能十分拿定主意。
赵氏与谢晋一起这么多年,自是清楚如何哄得他心软,她捏着帕子,直哭得梨花带雨,“王妃娘娘这是想让妾身去死啊!先前的大夫都已经诊过,说是两个月的,偏琳丫头请来的这个大夫说是一个多月,如此羞辱于妾身,可让妾身还怎么活?老爷若也不信妾身,妾身便立时死了,也好于让老爷疑惑。但是妾身的孩儿是老爷的无疑,妾身已经为老爷生下一儿一女,又真心恋慕老爷,岂会做出如此事来?老爷若真被人挑唆了,妾身便在死前最后请求老爷一件事,还请老爷去宫里请两位太医出来,为妾身诊一诊,到底坐胎时日多久,妾身便立时死了,也不冤了!”
她便要赌上一赌,这只差十天左右的胎象,太医也不敢万分确定。
这最后一句话果然有了效用,谢晋皱了眉道:“你不要胡乱说,孩儿还在你肚子里,岂能轻言打杀!”也并不提去请太医之事。
谢琳琅只静静的望着赵氏,道:“夫人就如此笃定我没有证据吗?”也不再与她多话,只转身吩咐好生送小墨神医回去,又命两个婆子将玉燕押跪在地上,玉燕还一脸不知所以的茫然道:“王妃娘娘,若是奴婢犯了什么过错,王妃娘娘只管责罚奴婢,还求王妃娘娘明示!”
谢琳琅淡淡道:“我将你送去顺天府,一番审训下来,想必你就不用我再明示了。”
玉燕那一直伪装得极好的脸上也露出些惊慌来,不过她是从侯府出去的,这世家贵胄里最忌讳什么她自然清楚,便是只为了名声计,谢琳琅也不会将她送去顺天府,想通这里头的关节,她便笑道:“奴婢实在不知犯了何事,竟要被送到顺天府去?那奴婢也只好请顺天府的大老爷给奴婢做主了。”
谢琳琅只看她一眼,吩咐道:“将玉燕捆去柴房,着人看着,先不要让她死了。”
玉燕闻言脸上一白,见谢琳琅是要动真格儿,这才慌了手脚,忙道:“夫人,夫人你救救奴婢啊!”
赵氏也慌了,玉燕手里有什么,她一清二楚,也赶快道:“老爷,妾身在庄子上时,多亏了玉燕伺候精心,也是玉燕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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