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1 / 4)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麻烦的很。要先上表请宗人府玉牒除名,算是休弃之后才可以另嫁。
说了半晌子话,谢琳琅便有些恹恹,窗外冬夜寂寂,屋内的戳纱灯衬着她的面庞,显得安稳沉静。
萧慕干咳了一声道:“子嗣要紧,咱们该办正事了。”
谢琳琅溜到嘴边的哈欠立时就没了,外头还有丫鬟呢,若是叫人看见了,她这个主母也不必见人了。她忙慌张的站了起来,离他远了些,道:“好歹也要等值夜的上来再……”再什么她说不下去了。
萧慕见她脸色绯红,宽解她道:“咱们这是正经事,天地间的道理不就是如此,谁又能说什么?”
嘴上道貌岸然,脚下跨了两步,一打横便将她抱了起来,放到罗汉床上,谢琳琅推了他两回,推不动,倒像欲拒还迎,萧慕噙了她的唇,手上便不老实起来,待探入那处,霎时便如火星子落入了柴禾里,全身都似燃了起来。
谢琳琅却很是紧张,她怕有丫鬟进来,不小心撞见。萧慕却不理会,欺身而上,直折腾得她浑身酸软,昏昏沉沉。
窗外的月芽只一弯大,却是清辉遍洒,她偎在他的臂弯里,实在是困得很了,但是小慕王却十分精神,昂首挺胸,威风凛凛,她最后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萧慕倒精神奕奕,一大早就起床上朝去了。
他对穿着及所用之物都粗糙的很,偏在饮食上十分挑剔,尤其是一早儿起来,甜糯之物说吃不下,油腻吃食又说犯恶心,热了奶-子也不爱喝,谢琳琅不想他再空腹上朝,想了许多法儿,最后倒是从成福郡主那儿学了来新鲜花样,将茶叶碾碎,倒上清水,用茶筅打匀,再兑上奶-子,确是馨香顺滑的很。
萧慕走之前喝了一碗,还特意留了些放在注子里温着。
碧桃和绿蕉伺候谢琳琅梳洗,因着过会儿要去东宫,虽说不用依品大妆,但倒底也是入宫,便着了王妃服制,只是发髻简单些,只在鬓间插了支玳瑁簪,另贴了花钿。
绿蕉手法了得,在她眼睛周围擦了一层淡淡的脂粉,倒像是哭得过于厉害,眼睛红肿,颇有几分委屈样子。
收拾停当,她便命人将那个嬷嬷带进来。在这空当儿,碧桃便拎着注子给她倒了碗兑奶-子的点茶。
捧在手心里还是温热的,她便低头瞧那注碗,是定窑的白瓷,衬着淡绿色的点茶,直是好瞧的很。她端起来,抿了几口,就有两个粗使婆子将东宫的嬷嬷带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住大家,昨天有事,作者君又是裸奔,实在没赶出来。
☆、 东宫
谢琳琅像是没瞧见她被绑着双手押跪在地上,只当寻常般的笑道:“房嬷嬷?”
房嬷嬷先还是不忿之色,一听这称呼,便是明显的一愣。昨天她被逮个正着,心道不妙,便知慕王府是早有防范,但她是东宫的嬷嬷,有硬仗腰子的,心中自然不惧,任王府的人如何问,她都没有言明身份,却不防慕王妃竟是知道了!
她此时身形虽是狼狈,却也是昂着首,笑道:“回王妃娘娘话,确是奴婢。”
谢琳琅端坐笑道:“房嬷嬷是太子妃娘娘身边的红人儿,是替太子妃娘娘做大事的人!房嬷嬷若不是得娘娘信任,也不会派你来做这样的隐密事了。”
房嬷嬷心下冷笑,她自是没将这个十四岁的慕王妃看在眼里。房嬷嬷本是太子妃母亲陈氏的乳娘,太子妃怀第一胎时颇有险相,陈氏放心不下,房嬷嬷又累年经验,便派她来伺候太子妃。说起来她也是运气好,太子妃那一胎虽险,却诞下双生子,她便将个功劳稳稳揽在了身上。皇上太子都十分欢喜,对东宫大赏,又赏了房嬷嬷一个七品女官,留她继续伺候太子妃。
房嬷嬷是随着陈氏在后宅中拼杀出来的,论起后宅妇人的小花样,她是信手拈来,层出不穷。正经帮衬着太子妃办过几桩事,于是就越发得意,又在太子妃面前有脸面,整个东宫谁不给她几分薄面?
就是太子妃也是对她多有倚重,故而她并不肯十分应承谢琳琅,张口就撒谎道:“王妃娘娘倒是说得奴婢糊涂了,又哪里来的密事呢?奴婢原本是杏儿的干娘,杏儿有个姐姐也成亲许多日了,竟不曾有孕,杏儿急了这才求着奴婢帮她寻副药来。奴婢想着,送子送女也是添福禄的大好事儿,便应承了,谁承想,昨儿奴婢将药交给杏儿时,竟被人捆了起来,普天下可哪里有这样的王法没有?还求王妃娘娘明鉴。”
真不愧是太子妃身边的人,好一张利嘴,颠倒黑白也不过就如此了罢。
谢琳琅笑道:“房嬷嬷这样的口齿,不去做女先儿也真是可惜了的!房嬷嬷既然是打定了主意要撒谎,想来是觉得有太子妃娘娘撑腰呢!也罢,那咱们就往东宫走一趟,正好房嬷嬷有东宫的腰牌,进出也容易得很!”
房嬷嬷脸上得意之色更盛,一看这个小王妃就是个没成算的,对付个一般奴才还成,可她是东宫的人,况且身上还有七品的等级呢,就是王妃也要给太子妃娘娘的面子不是?便笑道:“还是王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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