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4 / 4)
空子,找了个大夫来,硬说她怀相不好,让她在院子里静养,不许出去走动。如今她憋了一肚子的气,正想找补回来呢,此时又被赵氏当面提起让她静养的事,心里不禁越发愤恨,面上却是不显,笑道:“那就承夫人吉言了。”眼睛又看到了坐在一旁的谢琳琅,又笑道:“哎哟!这就是二姑娘吧?卑妾常听人说咱们府里原先的夫人容色出尘,又是极宽厚的脾性,今儿一见二姑娘,不愧是夫人生的,果然出色!卑妾这些年见过的嫡女里,竟没一个能比得上的!”说着就瞟了一眼坐在谢琳琅左侧的谢芳琅。
谢琳琅就笑着道:“姨娘过赞了。”
谢芳琅最不耐烦这些言语官司,直愣愣的就道:“说着二姐姐,你看我干什么?”
宛姨娘当即就笑了,“三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卑妾竟听不懂,难不成三姑娘觉得卑妾身份低微,竟连看都不能看三姑娘了吗?”
谢芳琅就道:“你可不是身份低微怎地?一个唱戏的罢了!要不是爹爹今天破例让你们这些个姨娘也上桌吃饭,你还得在娘身后站着伺候呢!倒装什么主子款儿!”
宛姨娘之所以称宛姨娘是因为她原本是个孤儿,并不记得自己姓氏,后来被一个戏班子的班主收养做了养女,因本朝养女过户名极其繁难,也就没去户部上名,便没有冠姓,只是叫着宛容罢了。后来入了侯府做了姨娘,便称为宛姨娘了。她虽是戏子出身,那班主对她却也是当作女儿来疼的,身边也是有两个丫鬟伺侯着,此时听谢芳琅这么直白的说她身份微贱,又哪里肯罢休,当即便掩帕子哭道:“卑妾虽然没有三姑娘高贵,不求三姑娘尊重,但也不想三姑娘竟这般踩踏着卑妾!且不说卑妾这些年伺侯老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卑妾现在肚子里还怀着老爷的孩儿,竟就这般当众给卑妾没脸!”说着就嘤嘤嘤哭起来。
今天本是想一家子欢欢喜喜的,没成想来这么一出儿,谢晋虽然觉得谢芳琅言语不妥,但总不好因着姨娘而倒说女儿的不是,便沉下一张脸。
赵氏见状,忙道:“妹妹如今怀着身孕呢,可不要哭了,倒对孩子不好。”却一句不说谢芳琅的不是。
宛姨娘还想再说什么,但看谢晋脸色不好,就悻悻的闭嘴了。
谢琳琅倒不大关心宛姨娘和赵氏的首尾,她平日里也难见和谢安琅好好说一会子话,这会儿便抓紧着时间,问谢安琅的功课和骑射。谢安琅虽不喜读书,对习武骑射却是极有兴趣。这一个月来,竟是十分勤谨,日日一大早起来就去襄国公府,就连赵氏想撺掇着他偷回懒儿竟也没成。谢晋看着也很是高兴,还特意去襄国公府拜访过几回骑射师傅。
谢安琅长相上更像母亲,尤其是高高的鼻梁和薄唇,简直和他母亲如出一撤。谢琳琅也是更肖母,只是她是眼睛和脸形随了母亲的。谢安琅还是不大肯亲近他这个嫡亲的姐姐,倒是对赵氏生的谢芳琅和谢全琅更亲近一些。谢琳琅也知道此事急不得,只能慢慢来。
赵氏看她和谢安琅说话,连忙道:“安哥儿可是饿了?饭还要等一会儿才好,要不你先吃两块点心垫垫肚子罢。”
不等谢安琅答话,谢琳琅就笑道:“想来是夫人今天忙累了一天,一时不察才说了这样的话。父亲和夫人都等着传饭呢,他一个做小辈的怎能就先吃了?需知规矩都是从小教起来的,如今就让他这样的不知规矩,长大了可怎么好改?安哥儿又是侯府的嫡长子,以后出去了,别人还不是得说爹爹的不是吗。”
赵氏就道:“也是我疏忽了。我也只是怕安哥儿饿着罢了,倒引得琳姐儿说了这么一大篇子话来指我的不是。”又转向谢晋,带了委屈道:“我也是一片疼爱安哥儿之心,竟被人误解了去,还望老爷知我一片苦心才好。”
谢晋便道:“琳姐儿也不是责你不是,你对安哥儿也是好的。”他夹在女儿和夫人中间,也有些为难,不想就此事多说,便问谢安琅,“你如今在你舅舅府上学功夫,可还认真?学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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