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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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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粥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走到少女跟前,抬起她的头,捏开她双颊,吻了下去……

谢娴闭着眼不知他要做什么,忽觉得嘴里多了东西,怔了怔,脑袋”嗡“地一声,还没想来得及想,便被他捏了下去,想到他方才让自己咽下去的东西,只觉羞愧欲死,茫茫里又有些后悔,若真的不能死,方才自己吃饭好了,省得……

这么想着,见他又俯了上来,便甩开头想推开他,谁知他拧着眉,死命捏着她的脸,逼着她又吞下了去,谢娴想也不想,伸手就是一个耳光,睁开眼,凛然地望着他。

常青此时的神色再也不是早上的温柔深情,英俊绝伦的面上忽然染了往日几分阴戾,仿佛很生气,又象是赌气,哼了一声,扑了上去堵住她的红唇,一只手摁住她挣扎的双臂,另外一只手却伸进了她的衣襟里……

经历了昨夜的折磨,谢娴以为自己什么都看淡了的,谁知还是高估了自己,这明晃晃的朗朗乾坤,出身教养与本性,都比趁着他一举一动的羞辱,她恶狠狠地向那嘴唇咬去……

常青正神魂荡飏,忽觉得嘴唇一痛,呼啦啦被咬出血来,踉跄倒退两步,冷冷地望着她。

她也望着他,眉眼里全是不屑,是不屑,仿佛看穿了他的卑怯的内心,高高在上,俯视而下,隔着的,不是盈盈一水间,而是咫尺天涯的鸿沟……

或许是被这不屑激到,一股愤怒渐渐淹没了常青,他不想等了,他要用他自己的方式证明他对她的拥有,走到她跟前,一把抱了起来,不顾挣扎摁在了床上,恶狠狠地压住她……

男女之间隔着那层纸,若是隔着,便永远隔着了,若是戳穿,一切变成了理所当然,只是男人毕竟深爱,又是白日清醒时刻,吻到了泪水,又见了那一片又一片未曾消退的青紫,便住了手,见少女蹙着眉头,泪水蜿蜒而下,微微合着的眼脸里,透露出对羞辱的极大痛苦,迟疑半响,终于心软,给她穿上衣服,抚摸着她的脸,道:“你干嘛这么拧呢?”

少女不答,闭着眼睛。

常青抚摸着她的发髻,用帕子给她擦着泪,不知为甚,眼前却总是晃动着冰天雪地里的那梅花,那样美奂美轮,却是烙在他心里的伤疤,仿佛就是他们之间的天差地远的明证,痛到极处反而不知该如何是好,如今她终于成了他的女人,他便要去弥补,去抚慰,去重新来过……

沉吟片刻,他站了起来,把她抱到了椅子上,搬着那椅子出了正屋,在那月季与秋菊之前停下。

谢娴本来死心绝望,却觉得他忽然停了下来,不知他要做什么,恍恍惚惚被抱着出了正屋,明媚的阳光一下子照射过来,映亮了前面的种种,情不自禁睁开眼,月季花映入眼帘,脑袋“嗡”地一声,恍惚里,时空错位,便是那一日,娘言笑晏晏,清风吹过,那绝美的面容带着丝丝愁容,抚摸着她的发髻,淡淡道:“娴儿……”

她的嘴唇忽然急速抖动起来,许久许久,抬起头望着常青,喃喃道:“常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他把一切都毁了,她的人生,走到半途,被他拦腰砍断,戛然而止。

常青听她忽然对自己说这话,心头涌起一丝丝酸涩,静静道:“那你为什么要嫁给别人?”

“我从来没说嫁你……”谢娴一字一句咬着牙道。

“我想要你就行了!”常青抿着嘴道。

谢娴抬起头,映着阳光的闪烁,望着眼前的男人,墨黑的长发吹佛着他的脸,英俊的脸上全是一片决然,表示着他的不顾一切的执拗,多年历练的锦衣卫指挥使,竟忽然变得象个……象个任性的孩子……

他是她人生里突如其来的意外,本来以为可以把它细细包裹好,埋在心底最深的地方,谁知他竟如此任性,滔天之祸,欺君之罪,权贵之伤,竟如此不顾一切,如此不顾一切地,疯狂……

一切……戛然而止,戛然而止……望着那月季花,谢娴眼泪蜿蜒而下。

常青静静望着她的泪水,告别,总要用眼泪来表示不舍,既然开了口,便是转身,他走到墙边,俯下来,把那月季花掐下,攥着她的手平摊开,轻轻放了上去,浩劫也罢,滔天之祸也好,他都会拖着她走,不管怎样,他们只能如此,也只能如此了……

那朵花带着轻微的刺,挠着谢娴的手心,不像小时候那般痛,因为……她已经长大了,一瞬间,谢娴忽然想嚎啕大哭,却拼命忍住,失态,对她的教养来说,是一种不可损伤的羞辱,再怎样痛,都要姿势优雅,她紧紧握着椅子,低下了头,只任由那泪水点点滴滴打湿了崭新的留仙裙,泛起的皱褶是她不可追回的前生今世,爱,本以为只是意外,谁知,竟是一辈子的劫难。

常青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许久许久,见那阳光抚摸着她的睫毛,终于不再挂着晶莹,才轻轻开口,道:“你表哥,没死。”

她低着头,一言不发,似乎并不吃惊。

常青本来以为她反应剧烈,没想到如此镇定,不由又重复道:“他没死。”

她这才抬起头,面上带着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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