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3 / 4)
直戴在手上?”
“老身不知,老身什么都不知,什么金镯,老身都不知!”
晏殊楼按住了孙嬷嬷抖动的肩头,厉声道:“我们不会抢你的东西,只要你告知我们那金镯你是否一直戴在手上,你……”一顿,恰好看到那从孙嬷嬷怀中露出的金镯,晏殊楼便使了个巧劲将其夺出,拿在手里。
孙嬷嬷在一瞬之间,好似被注入了狂针,突然疯狂地大喊,扑上去同晏殊楼纠缠:“还给我,还给我!”
晏殊楼不忍伤人,由得孙嬷嬷缠着她,嘴里不住地问着同样的问题。
孙嬷嬷此刻如同疯了一样,打锤敲咬,使尽浑身解数,不顾一切礼数地攻击晏殊楼,口中喊出的语句,永远都是那句:“还给我,还给我!”
“初珩!”杜明谦眼看孙嬷嬷的样子不对劲,从晏殊楼手中夺过金镯,塞回了孙嬷嬷的手中,抱着晏殊楼远离了人,“孙嬷嬷的模样不对劲,你还是甭刺激她了。”
“难道就这么不问了么!”晏殊楼甩开杜明谦,指着孙嬷嬷的鼻头道,“当日良昭仪同我说,她所见的,乃是陈一私下将带染毒的辟邪物交给金镯的嬷嬷,若是孙嬷嬷未见过陈一,而她又未戴着金镯,很有可能这害母妃的另有其人。”
“那为何不可能是良昭仪在说谎呢?”
“这……”
“我的宝贝金镯,我的宝贝金镯,侄儿,你终于回来了,老身这便将你放好,嘿嘿,回来就好,不怕不怕,不冷了不冷了哈,老身已经把你放好了,盖好被了……”孙嬷嬷嘿嘿嘿地傻笑着,好似捧着最心爱的孩子,一遍又一遍地细心抚摸,脸上也漾出了慈爱的微笑,使得那一张被底也伽害得枯瘦沧桑的脸平添了几分柔和之色。
“初珩,走罢,瞧她这模样,我们也问不出什么来了,明日再来罢。”
一口闷气像堵无形的墙,积压在胸口,晏殊楼将头靠在杜明谦的肩头,用力地呼吸着空气,试图将那闷气从胸口排出去,却始终不得其解,那口气反而越积越多,几乎要让他心中酿出电闪雷鸣。
杜明谦半抱半拖地带他往外去,可走到了外边,原本光亮的天,却倏然阴沉下来,隐有落雨之兆,让这心情不闷的心,愈发地抑郁:“初珩,别想……”
叮铃。
杜明谦双耳一动,恰好捕捉到屋内传出的声音,听声辩物,似乎是那个金镯落了地。他只是一顿足,又带着晏殊楼走了。
走得不过几步,屋内倏然发出了一声惊叫:“侄儿,我的侄儿,你怎么坏了!不,不……”
杜明谦同晏殊楼对视一眼,折回的双足方迈,剧烈的撞物声开始不间断地传来,两人冲回屋一看,孙嬷嬷竟然在撞墙。
将人拉开时,她头上已满是鲜血,糊了她的双眼,双目的光芒渐渐地散开,奄奄一息,显然已经快到了尽头:“侄儿,侄儿是你么……”鲜血让她的双眼看不清物了,她伸出手去够着抱着她的晏殊楼,笑意浅浅显露,“我就知道,侄儿你还活着,没有死……可是,姑母却要先你一步了……放心,姑母已经替你报……仇……了……”眼珠子在一瞬地凝聚后,双瞳骤然一缩,最后一缕呼吸轻飘飘地散在了烟尘之中。
孙嬷嬷死了,带着许多晏殊楼两人还来不及问的疑惑,就走了。
晏殊楼心里不知是悲是痛,百种情绪交杂在心口,最终都化为了一声长叹。看着这破旧的房屋,连一丁点儿的遗物都没有,两人带着孙嬷嬷的尸首到了附近的一处荒土上,就将她葬了。
摸着那被孙嬷嬷随身带着的金镯,原来完好无恙的镯子,似乎因为方才争抢,以及后来的摔落在地之故,裂开了一个小口子。恍然发觉,此金镯并非真金,而是镀金,放光芒下一看,压根散不出刺目的光芒。晏殊楼心头疑惑更甚,对良昭仪当日所说的金镯刺痛她双眼的说法,愈发怀疑。
一瞬的迟疑后,他将金镯就放在了孙嬷嬷交叠的手里,随她一并入土为安。再看了孙嬷嬷一眼,晏殊楼拉着杜明谦走了,留下他的人手处理后事。
一路静默无言,许多的疑问在镇定下来的一刻,徘徊心头。
孙嬷嬷当初是如何从皇宫,安好无恙地逃离到这里;孙嬷嬷口中所说的侄子以及这金镯究竟还有什么未解之谜;良昭仪同孙嬷嬷的话,谁人可信;孙嬷嬷临终前的那句替侄子报仇,又意味着什么。
太多的疑问,缠成了一个个解不开的死结,不知何处是头,何处是尾。
“你相信孙嬷嬷的话么?”
“不全信,但也有信的理由。”晏殊楼失力地枕在杜明谦的肩头,“铭玉,陈一同孙嬷嬷都指向皇后,皇后也确实有害母妃的理由,可是这未必便是真相,谁人知晓良昭仪可是故意引诱我们去怀疑皇后。”
“良昭仪同母妃并不熟,也没有理由去害母妃。”看晏殊楼分析得如此有条有理,杜明谦微露笑颜,晏殊楼成长了许多,不再是那个冲动行事的人了,他甚感欣慰。
“良昭仪不会害母妃,但并不表示他人不会害。良昭仪也可能是一心想要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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