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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纨绔啊 第7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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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只能含糊着应付:“五十万,这么多人吗?长途跋涉累的?”

“当然没有五十万,大约不到二十万。”祁卓点点桌子,“没问你这个,远征之兵哪次不是疲乏不堪,我只问你战略之法,你可明白了?”

祁垣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犹犹豫豫道:“不明白。”

祁卓:“……”

祁垣怕被责怪,忙喂自己申辩:“我落水之后,原来学的东西都不记得了。”

祁卓却问:“你二月落水,三月份就进国子监了,如今也有半年之多。这半年你都学了些什么?”

祁垣:“……四、四书。别的也学了一点。”

祁卓缓缓点头,看着他问:“子曰,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你只需破题即可。”

祁垣听着耳熟,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磕磕巴巴道:“诗……诗足以致用……”

下一句却死活想不出来了。

祁卓等了会儿,眉头就是一皱。他虽文质彬彬,但在军中两年,身上自有股威压之气。

祁垣缩了缩脖子,心虚地觑着他。

祁卓又问:“策论可学了?”

祁垣:“学……学了一点。”

祁卓问:“汉元优游于儒术,盛业竟衰;光武责课于公卿,峻政非美,所为何故?”

祁垣:“为……为……”

祁卓站定在他面前,跟在扬州时的那些夫子先生一样。祁垣脑门冒汗,心里打鼓,干脆耷拉下脑袋,心想骂我一顿算了。

祁卓却没骂他,见他真的什么都答不出,皱着眉道:“算了。”说罢摆摆手。

祁垣眼睛一亮,拔腿就往外去。

“回来。”祁卓却又把他叫回去,问,“听说你与国公府的徐子敬关系不错?”

祁垣回过神,见祁卓双目矍铄,不由担心他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是,子敬兄他……”祁垣道,“他跟方师兄都帮了我许多忙。”

“如此,你过来写个帖子。”祁卓改了主意,让人去祁垣房里取了现成的拜帖过来,让祁垣在上面填了两句,约徐瑨有空过来,又要事面议。

祁垣写完,待墨稍稍晾干,祁卓便派人给国公府送了出去。

祁垣心中打鼓,祁卓这做派,显然是要观察考验徐瑨一番。自己刚刚刻意提了方成和,也不见他多问一句,莫非是他听说了什么?知道自己跟徐瑨的关系不一般了?

祁垣平时跟徐瑨虽没什么逾矩之举,但俩人时常同宿同寝,那种亲密的感觉是掩饰不住的,旁观者一看便知。

现在只能希望徐瑨能看出其中破绽了——他平时跟徐瑨往来,都是直接上门去找,再不济找个小厮同传,从未写过拜帖,走过这正经程序。徐瑨一向机敏,或许能从中猜到点什么。

然而这点希望太渺然,祁垣也不敢确定。

他写完帖子,便被祁卓留在了书房看书。祁卓自顾自地摆弄沙盘,祁垣心不在焉的翻书,直到日落西山,也不见徐瑨来访。

祁垣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好奇,徐瑨是怎么识破的?

他自己瞎想一番,却不知徐瑨此时却并未在国公府上。

元昭帝病倒的当日,他便直接去了东宫。这天太子虽在元昭帝身边,但朝中有成年皇子不得夜宿宫中的规定,所以他仍需在宫门落锁之前回府。

徐瑨便在东书房等着太子,文池原在一旁陪着说话,见太子进来,施礼之后便要走开。

太子眉头紧皱,却道:“先留下吃饭。”又转头去问徐瑨:“如今关门鼓已过,子敬兄不如在府上歇一晚?”

徐瑨这么着急过来,定是大事,但今天元昭帝昏过去之后,所有人都被留了一整天,谁都没吃上饭。

太子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当即也不顾什么虚礼了,让人搬了桌子过来,随便整治了一点饭菜,三人围坐一块。

文池在一边温杯,斟酒,又给俩人布菜。

徐瑨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太子笑道:“子敬倒是很喜欢文池?”

徐瑨笑笑:“想起了逢舟,我俩吃饭,都是我温酒布菜,他还嫌我温的不好。”

徐瑨处处护着祁垣,俩人一个住城北,一个住城南,却整日的在一块。徐瑨从未遮掩对祁垣的爱护和霸占,祁垣也腻歪的紧,京中子弟好男风的不少,自然都心知肚明。

然而这事明说出来,还是让太子很是意外。

文池仍低眉顺眼地忙着,面上却浮起一层薄红。太子看了一眼,随即却想到别处,笑道:“二弟是有些胡闹了,怎么非跟逢舟过不去。”

徐瑨道:“昨日陛下问我王尚书之事,二殿下也在场。”

太子略一挑眉,随即苦笑道:“你明知道他这人睚眦必报,父皇又对他无有不应,何苦招惹他这一遭?此事我会设法周全,以后你再遇到,暂且敷衍一下也好。”

徐瑨却摇头:“谏在臣,听在君。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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