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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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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到,原来自己也是要被归纳在这‘被贬低的旧式东西’里的出嫁之前,从小所受的教育告诉我,做人要勤俭持家,谨守本心,此时的我万万想不到,仅仅因为一个‘旧式女子’的标签,丈夫就已经在心里判了我的死罪此后另寻新派的小姐,在他看来,在世人看来,已经是理所应当的了。

毕竟社会要进步,西方文明要推广,那这种”旧式的东西“被淘汰,也就变得顺理成章了可真走到这一步后,我想问问诸君,请求大家为我解解惑,我到底是个“东西”?还是个人?

既然是个人,那新派的青年有人权,我是否也有人权?当前社会下如此推崇西方文明,莫非西方人也流行学了新思想后就抛弃妻子不成?

在我这个旧式女子看来,这社会上推崇西方,竟已经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凡是沾着点西方气息的,不论好坏,皆被添上‘好’这个标签凡是沾上封建、守旧这几个字的,就皆是落后的,遭人轻视之物我国家传了五千年的东西,应不至于如此吧?”

陈知意其实早就想说了,当前的国家是弱,国力是比不得别的国家,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国家流传了五千的文化,就比西人的那些东西低级了。

旧式女子落到这个地位,不过是这时候“一刀切”向西方,文化不自信下的一个缩影。

“你们在西人面前卑怯,转头就把这种鄙夷发泄在旧式女子身上,第二天再披上一层西式文明的皮,为自己的不道德找了个绝佳的借口,这行为真是文明进步极了。”

陈知意写完后,在写到对东西方文化的“一刀切”的时候,到底是不愿意引战,只轻轻几笔带过。

说了有什么用?国家没立起来,什么文化自信都是空谈。

剧情里的原配没有发声渠道,陈知意却是有的。

在燕京日报刊登了这篇文章后,因为“萧肃原配”这个身份,再加上这桩闹得满城风雨的离婚官司,旧式女子的处境迅速的引发了一些人的关注。

大多是被捉住了痛脚的,曾经做过,或者正在“抛弃原配”的文人。

这时代,话语权大多掌握在男人,尤其是这些留洋归来的进步青年手上,另外一些虽然也能在报纸上发言的新派小姐,却是吃到了“新派”这个标签的红利的,自然不愿意沾手这种敏感的事情。

这篇文章一经发出,便引来了众人的口诛笔伐,甚至情形要比陈知意没发文时更坏。

陈知意没发文时,报纸上对她的贬低,大多是字里行间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这些文章只是觉得萧肃另结新欢理所应当,从没有一篇文专门针对这个原配,非要踩她一脚。

但这

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对这位原配的轻视?

外界其实从没有流露出对她的“恶”和道德上的指责,甚至行文中还透露出一种“这位原配已经够可怜的了”之类的怜悯,偏偏又认为她这种“被离婚的可怜”是顺理成章的,萧肃只是顺应了世情,并没有做错什么。

如今针对陈知意的发文,铺天盖地的指责和诋毁向她涌来,“既没有旧式女子的温良恭俭,又没有新派小姐的文明进步”,是一位在文坛地位颇高的才子,对她下的评语。

无一人为她发言。

这位才子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篇,全是讲述的和旧式女子是如何不能沟通,身处这段婚姻中是如何的痛苦,他在那段时间里又是如何的挣扎,以致最后下定决心离婚。

针对这篇声势最浩大的文章,陈知意只回了一句话──“你知道结婚是什么含义吗”?

你学了西人的作派,喜爱新派的小姐,那你知道西人结婚的时候,要对着天主起誓,发出一生不离不弃的誓言吗?

你娶的是一个物品,还是一位要相伴一生的妻子?

既然接受不了这段婚约,那结婚之前难道不能慎重些?

你痛苦,那这位被你毁了一生的小姐,难道就不痛苦?

陈知意一直是一个很懂得明哲保身的人,包括当初劝周妙妙的时候,她心里也没想过要以一人之力,来挑战这个社会的规则。

这次是真的,剧情里的那个她太惨了。

这是她想说的话,但却再没法子说出来了,那陈知意来帮她说。

不过是无人站在她身后,被万人唾骂罢了。其实也不是无人站在她身后。

报纸上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对她的讨伐,大多是在骂她“愚昧”“无知”“妇人之见”“不知天高地厚”。

骂她的人大多是男性,且还是这年代留学归来,颇有身份地位的男性。

可在这一群文人对她的指责中,慢慢的混进去了一个二五仔。

男性天生就能站在男性的角度思考问题,因此对这位原配过于犀利的文笔,即使没被戳到痛脚的,却也大多都生不出什么好感。

一面倒的讨伐中,林路留这位南面文坛青年中的领头人,发言格外不同。

他专门写了一篇文章,在一众唾骂中逆道而驰,帮着陈知意骂起了“这群薄情寡义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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