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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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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如洪钟,整个公堂内外都听得一清二楚!

胡县令气急反而镇定下来,嘲讽问:“你这是想本官审自己吗?还是脱下官帽自行伏诛?”他冷笑连连:“赵凛,本官念你是秀才身,一再容忍你!今日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忍了,来人,把赵秀才拖下去重打五十棍!”

“不许打我阿爹!”赵宝丫尖叫,想冲进去。

赵春生和秦正清委实没料到赵凛会来这么一出,惊愣过后也反应过来了,连忙大声喊:“县令大人,赵凛是秀才身,按我朝律法,不可对秀才擅动私刑!”

陆坤只是冷冷的瞧着:真是个不怕死的,在县令府上告县令大人,好歹也去知府衙门告啊!

胡县令才不管这么多:“赵秀才与钱家、马家来往甚密,金矿石一案定于你也脱不了干系!来人啊,给本官打!打到他招为止!”

小黑跳了起来,一下子把拦住小宝丫的官差扑倒。赵宝丫迈着小短腿冲了进去,凶巴巴的挡在她爹面前:“谁敢动我阿爹,我就咬死他!”

胡县令不耐:“把这个女娃娃拉走!”

官差要动手,人群外又传来一声大吼:“谁敢!”

同一时间,一支利剑擦过众人头顶,穿过齐宴的发冠,直接将胡县令的乌纱帽钉在了公堂之上。

胡县令吓得腿软,手上的惊堂木啪嗒一声砸在桌上……受惊的百姓分开一条道……一众威风凛凛的带刀侍卫开道,一个身穿绯色官袍,胸口绣着云雁的官员出现在众人视野里。

他大步走到公堂之上,态度威仪,目光如炬,盯着胡县令质问:“你乃朝廷命官,不知秀才不可随意折辱的道理?”

“刑,刑知府,知府大人!”胡县令放在桌案上的手在发抖。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从长溪到河中府快马也要一日半,消息传过去,那边的人就算第一时间反应派人过来也要四五日。缘何案发到现在不足两日,就惊动了刑知府?

是上面早就注意到他走私金矿的事,还是?

胡县令死死的盯着赵凛:此人今日为何一反常态跑来击闻登鼓?莫不是早知道刑知府要来?还是刑知府就是他招来的?

他越想越阴沉!

围观的百姓惊讶:这位就是刑知府,传闻中,河中府的青天大老爷?

一时间,百姓齐齐跪拜!

赵凛深吸一口气,将状纸呈到刑知府的面前,重复刚刚说过的话:“县学学子赵凛要状告胡县令和齐州判利用职务之便,中饱私囊,侵吞朝廷金矿石。害怕事情暴露,又伙同齐州判之子齐宴诬告钱家和马家,乱用私刑,妄图屈打成招!”

“请知府大人明查!”

“赵凛!”胡县令强自镇定,朝赵凛喝道。

他刚喝完就对上刑知府凌厉的眼神,遂讪讪闭嘴。

邢知府:“胡县令,如今你算被告,本官没问话,莫要插话。”他朝身后的侍卫道,“来呀,搬把椅子请胡县令下坐!”

立刻有人上前,把林师爷拎了起来,朝公堂之上的胡县令坐了个请的手势。

林师爷憋屈的站在一旁,胡县令讪讪,起身想去取被钉在身后的乌纱帽。

邢知府:“胡县令,在案件没水落石出前,这乌纱帽还是不戴的好!”

胡县令去拿帽子的手僵住,咬牙乖乖走到林师爷的位子坐下。护卫上前把上面的椅子擦了擦,邢知府很自然的坐了上去,惊堂木一拍,喝道:“来人啊,把案件相关的马家人和钱家人一并带到公堂之上!”

“不可!”胡县令惊得刚要站起来,就被邢知府带来的侍卫一把给摁了下去。

邢知府警告的看向他:“被告,本官没问话,不许插话!”

胡县令: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赵凛挑眉:呵呵,终于体会到他们平头百姓的憋屈了?

71

马家的三人和钱家的三人很快被带了来。

马家父母和钱家父母一路哭嚎, 声音悲切。马承平和钱大有却是被抬上来的,两个人背部还印着血痕,头发散乱, 面容惨白,看上去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胡县令、齐宴:淦, 刚刚在牢里面还好好的, 他们出来时好像也没让人用刑啊!怎么这会儿就像要死了一样?

马员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知府大人救命啊,屈打成招啊!前日莫名其妙的被抓进去, 县令大人什么也不问, 就只让我们招供, 不招把我儿往死里打。草民什么也没做, 压根不知道招什么啊!”他哭得整个肥硕的身体都在颤,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钱志业贵为一帮之主, 虽然不像是马员外那样毫无形象的哭嚎,可一个八尺大汉也眼眶蓄泪:“草民家也是无妄之灾, 草民和马员外压根不熟,就被无缘无故扣上一同走私的罪名。草民连那金矿石都没见过长什么样子, 就让草民招供, 不招就要打断我儿的手脚。知府大人冤枉啊,胡县令草菅人命, 乱动私刑,求您为草民做主!”他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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