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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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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开始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小宝丫听后,小眉头都快扭成麻花了,哒哒的跑到桌案前把方才听到的事说了一遍,又问:“阿爹,什么叫‘爱钻营’啊?”

赵凛嗤笑:顾山长这样世家出生,世人认可的名流可以高卧长吟、鼓腹而歌,用不着钻营;赵春喜这样被全家捧在手里供着的出身也不需要钻营;但还有许许多多像他这样连寒门都算不上的流民,不钻营拿什么活?更何况他还要养女儿。

以己度人,非礼也。

他心里虽然不齿,但面对闺女还是道:“就是喜欢攒银子的意思。”

“山长爷爷为什么不喜欢攒银子啊?”小宝丫挠挠脑门,眼睛突然亮了,“哦,宝丫知道了,因为山长爷爷有很多很多银子,视金钱如粪土是不是?”阿爹昨天刚和她讲过这个比喻,可是她不太理解。

银子多好呀,可以买好多好多好吃的,还可以买新衣服新头花,可以让他们不再挨饿,也可以救小哥哥的娘亲。

小宝丫又问:“那山长爷爷还会收阿爹做弟子吗?”

赵凛写下最后一个字,笑了起来:“那就要看看顾山长收徒的初衷了!”

顾山长的初衷就是为了有人陪自己下棋啊。

他盯着赵凛留下的棋局研究了三日,其实已经动了收下他的念头了。可除了棋艺这一道,其余的他都不甚满意,纠结中,到底不甘心轻易的让赵凛得逞。考虑良久,终于在书院公布栏贴了一张告示:九月初,书院将举行一场围棋大赛,胜出者收做顾山长弟子。

告示一出,众学子哗然,纷纷议论起来。不会围棋,或是水平底下的扼腕叹息。棋艺还不错,或是水平高超的,高兴得手舞足蹈。

当天就有一百多人报名,到截止日已经将近二百人了。

马承平和秦正清等人像是见鬼一样的看着赵凛,赵凛耸肩:“我只是猜的。”他看向马承平,“倒是你,好像说要吃桌子来着?是劈开焯水还是清蒸爆炒?”

众人起哄,马承平连连求饶。

陆坤盯着赵凛若有所思:赵凛从前几个月起就在研究棋谱,难道他未卜先知?

围棋大赛当天公布了规则:比赛采取车轮战形式,所有报名参加的学子抽签决定出场顺序,抽到一号的人为第一个擂主,要不断接受后面序号学子的挑战。若第一个擂主败下阵来,就由战胜他的学子继续守擂,后面的学子再依次挑战。如果第一个学子一直战到最后,那么就是他赢了。

但这几乎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说,序号很大程度上决定生死。抽到一号的人在两百人的围攻下,几乎不太可能战到最后。抽到最后一个序号的人应该是最幸运,赢面最大的了。

而顾山长就是要赵凛抽到一号。

以赵凛的棋艺,书院单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但下棋是极耗心力考验耐力的,要是他抽到一号还能一站到底,那就是天要他收他做弟子。

那他无话可说。

这日恰好是个阴天,比赛场地设在骑射场的空地上。所有的学生都停课一日,报名参加的排队等候抽签,没报名的在场外围观。抽签的序号则是按照报名的序号来排,赵凛排在第八十七位。

木盒是做过手脚的,其他人都是正常的,只有到了赵凛的时候,隐藏在上面的木板会压下来,里面所有的序号纸都写了一。等赵凛抽过后,拉一下木盒旁边的开关,木板又会顶上去,序号纸又是之前的号码了。

场地很热闹,众学子热情高涨的谈笑。靠树的高台上,顾山长右手执笔,当着所有人的面写序号纸。

靠树围墙的另一边,赵宝丫和几个书童正在叠罗汉奋力往高墙上爬。书童马安踩在了另一个书童的肩膀上,先把小宝丫抱上了围墙。小宝丫坐稳后朝身后招手,奶声奶气的催促:“快点呀,要开始了。”

很快一个个脑袋从围墙另一边探了出来,书院不许书童去比赛场地,他们只能爬围墙看热闹了。

马安挂在围墙上四处飘,嘀咕道:“小宝丫,有没有看见我家公子?”

小宝丫随意往人群里一指:“呐,在那里,在我阿爹后面一点点。”

马安往人群里扫,不用找,最高的那个就是赵凛了,找到赵凛后再往后看,也很快找到了他家公子。他兴奋道:“小宝丫,你阿爹可以做标杆了,那么高,站在哪都显眼。”

小宝丫骄傲点头,挥着小手朝她爹打招呼。赵凛一眼便瞧见了她,只弯着眼笑了。小宝丫眼睛眨巴眨,目光移动到树下写字的顾山长身上。

顾山长写完最后一张序号纸,立刻有人上来把两百张序号纸折叠起来,统一放进一个木盒子里,周监院摇晃了几下,把木盒摆到桌上,朝排队的学生喊:“抽号开始,从左到右依次过来抽,抽到的学生先不用打开,最后所有人的都抽完时统一打开,听明白了没有?”

两百个人齐齐应声。

一声锣响,队伍依次移动到木盒前,轮了一圈后,所有人手里都有了序号牌。周监院喊了一声开,两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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