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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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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行了;路炀见了路苑柯,却好似锯了嘴的河蚌。

除了在上车时喊了句妈,他再也没吭过声。

就连护士扎针的时候都没抖一下,当场成了整个儿科的模范对象,被护士夸得天花乱坠,就差下一秒要原地颁发奖状了。

是个人都有虚荣心,那会正值幼儿园中班的路炀也不例外。

尤其那次带他来的,还是时常聚少离多的路苑柯。

在某种微妙的虚荣下,长达数个小时的输液时光,路炀除了睡觉就是看书。

拔针时路苑柯正好接了个电话,他偷偷犯懒,不等血彻底止住便松开了棉花,甚至为了展现自己不疼,还十分潇洒地撕了止血棉胶带。

结果没止透的针口一路迎风滋血,上了车才觉出痛意,再用袖子偷偷按也已经晚了。

到了夜里,路炀手背血管青肿,连吃饭拿筷子都握不利索,又生怕被发现丢人,最后干脆把右手往兜里一揣,倔强地改用左手拿筷。

然后毫不意外被池名钧抓了个正着。

“你爸问你怎么突然改用左手吃饭了,你非说自己要练习当个左撇子,”

三分钟过去,路苑柯松开棉花看看情况,边冷酷无情地揭穿往事:“问你好端端地怎么突然想改变起人体习惯了,结果你闷了半天闷出一句什么,你自己说说。”

“……”

路炀别过脸,冷漠地拒绝三连:“不知道,太久早忘了,想不起来。”

路苑柯毫不吝惜,竹筒倒豆子地揭露:“你说电视上讲左撇子聪明右撇子笨蛋,而你想成为一个聪明蛋,后天改造大脑逆天而行。”

路炀:“…………”

“后来你对滑板那么执着,跟你爸一个德行,我都怀疑是不是当初打针放血给放的,”

路苑柯脸上少见地显出几分悔意:“早知道当年应该就着你继续当个左撇子。”

“……”

路炀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委婉提醒:“我上次月考七百四十二。”

“我高中也没下过七百四,你很高?”

路苑柯丢开棉花,眼神微凉地掠过手中的检测单:“再说,分数代表不了所有,谁让你干出这种这么大事也不跟吭一声的?”

谁也没让这么干,但这事确实魔幻,尤其它背后的实际成因。

路炀无法解释,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何况他理亏在先,此刻只能闷不吭声地接受指责。

注射区人来人往,嚎啕大哭的小孩终于安静,此刻正围在远处的电视机前聚精会神的观看动画片。

周妙如取药后又被电话叫走,贺止休揣着手机不知去向何处。

方寸之地,眼下仅剩路炀与路苑柯两人面面相对。

短暂缄默后,路苑柯再次问道:“既然是一个月前就开始,那上个月前你们学校发来的体检报告里,怎么都没有提起这个事?”

“……我拜托负责体检的医生不要写上去,”

路炀如实交代:“这涉及到个人隐私,在没有伤害到其他同学的情况下,当事人有权选择隐瞒不公开,应中也有这项规定。”

这也是当初白栖迟迟没被发现的主要原因。

路苑柯眉梢轻轻扬起寸许:“这你倒是背的挺清楚?”

“小时候你打发我看法学教材的时候记下来的,”路炀随口回答:“以防万一您又临时抽查,背不下来还得挨罚。”

“你还怕挨罚?”路苑柯半眯起眼冷冷道:“那现在怎么不怕了,一而再再而三地违反约定,还擅自跑去参加比赛,你就不怕我突袭回来罚你?”

手背的针口彻底止血,只留下一个小小的黑点。

路炀五指虚拢无声握了握,半晌沉吟后,他终于抬眼:“想过,但我知道,比起被你发现,我更不希望将来后悔。”

路苑柯微顿:“为什么?”

“你比我更清楚原因,”

路炀十指交拢,迎头回视:“我爸从小的梦想就是能够站上一次大的比赛,中途放弃过很多回,但最终依然割舍不下。你们离婚那段时间,我有次半夜醒来听见他在跟人讲电话,说他很后悔这个决定。”

路苑柯显而易见不知道这些,她微微错愕:“后悔什么?”

“后悔无法割舍执念,为此甚至不惜同意离开你,也让我的成长路途变得支离破碎,”

路炀微微朝前倾身,瓷砖倒映出少年清晰标致的下颔线。

他喉结上下轻轻滑动,头一回讲述不曾告知过任何人的往事,言辞都带着几分干涩。

“他说希望老天爷给他一次机会,只要让他踏上那个赛台一次,不论结果如何,哪怕一轮游也愿意,从此往后就算了了这辈子的心愿,往后余生再也不碰。”

执念犹如心魔,人不撞南墙、不了了夙愿是不会回头的。

池名钧固执地选择了自我,又在无人知晓的黑夜里立下了誓言。

却不曾想,老天没给他机会走下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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