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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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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着她的额头。

这是一个让人莫名?心动的姿势,让温昭明觉得他离她很近, 不单单是身体,还有他的心。

“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是真的快乐。”

“昭昭,我也是,很爱你的。”

不知从哪一日起渐渐有了些暖意,白玉兰树挂上了肥硕的花苞。

第一批被枷的南方士人被锁进了刑部里。

头一天夜里就死了五六个。

宋也川每日都在跟着堂审,他鲜少?发问,但会在卷宗上签字。

这些活着的人被砍了头,宋也川没?去观刑,回了都察院后把这一批人的卷宗逐一看了一遍。做完这一切的时候,第二批人已经在入京的路上了。

宋也川没?来得及将这些人的身份重新核对,便出了另一桩事。

裴泓休沐之日在酒楼中?喝得酩酊大醉,进而?诗兴大发,叫小二拿来笔墨,在二楼雅间的墙壁上挥毫泼墨提了一首诗。

他文采风流,笔法遒劲,那店家深以为豪甚至刻意将贵人往这间雅间中?引,以彰显自?己的品味不俗。一来二去,便有人看出了端倪。

这墙上挥毫泼墨的笔迹,竟和汪羽拿来的反书?中?的字迹一般无二。

几人越看越像,又不敢妄下言论,私自?去请了汪羽来过?目。

汪羽扫了一眼,立刻惊得拍案:“来人,将这面墙给我想法子拓下来!”

这张纸就送到了温兖的案头。

温兖扫了一眼,施施然道:“那还等什么呢?”

宋也川匆匆赶到思善门时,裴泓还有心情?和锁他的锦衣卫开?玩笑:“宋也川来了,你们还不快些走,到时候当心他坏了你们的差事。”

那几名?锦衣卫对视一眼,虽不说话,立即加快了脚步。

所以宋也川只看到了他的一片衣角。

裴泓从善如流地认了罪,甚至在刑部门口和池濯打?了个照面。

池濯气得脸色铁青,挥拳就想往裴泓的脸上招呼。

裴泓仍旧是笑嘻嘻地模样:“我都进了刑部衙门,往后挨打?的日子多了,驸马爷行行好,饶我这回。叫您背了这么多天的黑锅,我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

池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鼻子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您都出来了,一定不想再进去吧。”裴泓被锦衣卫推着往前,一边艰难地回头,“可不能再做错事了。”

出了衙门,池濯看见宋也川站在思善门边。

池濯上去给了他一拳:“老子说了什么,你真是一点听不进去吗?就你宋也川有能耐,想要谁死要谁死?”

宋也川没?解释:“先去我那,给你换个衣服。”

池濯铁青着脸走到宋也川的直房,宋也川从箱奁里翻出两件没?上身的衣服塞给他:“看看能不能穿得下。”

他的直房里清冷又背阴,桌上放着两本?书?,砚台也没?来得及清洗,一支蘸了墨的笔将木案划了长长的一道痕。

池濯三两下换了衣服,坐在凳子上气得手抖,宋也川给他倒水,池濯把桌子拍得震天响:“宋也川,宋御史,你倒是说句话啊!”

宋也川轻轻抬起眼:“我会让他活着的。”

在池濯心里,这句话几乎立时判了宋也川的罪,他把手中?的茶杯掷了出去,摔了个粉碎。

两人又沉默了很久,宋也川终于开?口:“火都发完了吗?”

池濯怔忪地看着他,过?了很久才说:“他会死的,你拿什么救他?”

“这是我的事。”宋也川起身走到桌前将毛笔拿起来放进笔洗里濯净。

“你府上有车接你,你回去吧。”

池濯还想再说什么,到底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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