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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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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萧怀舟笑得很压抑,像是将无数种情绪混合在一起,爱与恨都早已混为一谈,无法分辨。

从前的少年,终究已经随风而去,再也寻不到。

萧怀舟在自嘲的时候,便听见谢春山的语气很淡。

只轻轻落了一个字。

“可。”

花楼之中,空气有片刻的停滞。

醉意夹杂着体内汹涌的炽热漫上心头,萧怀舟骤然睁开眼,十分不确定自己刚才听见的那个字,却又不敢重复问一句。

他生怕下一句,便是‘不可’。

这一场黄粱大梦,他如同睡在悬崖之上,多说一句,多错一步,便可能大梦初醒,跌落到粉身碎骨的地步。

“好呀,那今日,我便让你知道——何为渎神。”

醉眼迷离的萧怀舟从榻上轻轻伸出一只脚,光洁无暇,便肆意妄为地踏上谢春山肩头。

圆润而筋骨分明的小物,浅浅落在道君肩头锁骨凹陷处,细微移动之下,便好似在试探彼此的深浅一般。

萧怀舟挑开谢春山肩头衣袍,露出一圈细细密密的牙印。

像一抹红痕落在雪地中,热烈而刺眼,不容忽视。

这圈齿印,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将所有潜伏于心中最深处的猛兽全都唤醒,虎视眈眈盯着眼前人。

只等着主人一声令下,便生吞入腹,吸允掉每一分骨血,舔舐掉每一寸温柔,将那人拆卸地干干净净,一点儿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听闻谢道君修习的是无情道,我今日倒想要试一试,道君所谓的无情道,真的能够做到无情吗?”

随着萧怀舟话音落下,谢春山身上衣衫尽落。

作者有话说:

萧怀舟:我做梦了,我梦见谢春山来找我弹琴,呜呜呜我上辈子明明给他弹了那么多次。

谢春山:对不起。

花楼外,春光乍暖还寒时候,有大雪压枝,柔软的树枝承载不住太多离恨,弯下绵软细腰,春雪随之簌簌而落。

那只踏在谢春山肩头的玉足,好似烈火一般滚烫,每往下挪一分,便可以熨烫一次灵魂,叫人肝胆惧震,道心崩塌。

谢春山从未有过这般感觉。

大道无情,是他自出生起便接受的教育,早已经深刻印在他的脑海里,无论何时何地都不曾忘记过。

师父曾教他:人间情爱不过过眼云烟,短短百年而已,不比天道漫长,所以要收敛道心,不动声色。

谢春山闭上眼,默思,到底何为无情道。

他自问道心坚韧,不会为任何人所动摇。

大道无情,亦不会因一个少年笑容明媚而崩塌道心。

此间不过,了却因果。

昔日的明媚少年,如此踏在他的肩头,他的身上分明已经是月白风清,无所遮挡。

萧怀舟却依旧不慌不急地攻城略地,游走于每一寸皮肤之上,像一只追逐到猎物的小兽,伸出自己的爪子,将猎物压在爪下,恶狠狠地要挟。

小兽的兽足风卷残云一样掠过所有脆弱易颤的点滴,一路游弋往下,逐渐踩在不可触碰上面。

然后不知足的小兽忽得凑了个脑袋过来,轻轻擦过他的耳际,带着丝丝缕缕的青丝在脖颈上撩拨着。

少年嗓音,像蒙上一层幻纱:“谢道君,你身上好香。”

脖子处感受到了那人倒吸一口气的凉意,谢春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他并未着香,唯有一身月光,两袖清风。

他也没有睁开眼,睁开眼去亲眼看看,眼前自己与对方如今是怎样一副不可入目的景象。

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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