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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黑化失败了 第4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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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曹尔绅会是个喜杀无度的人,瞧瞧他在灯光下娴静淡然的模样,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位高门千金都端庄,如果他能少说几句刺人的话就更像了。

曹尔绅显然没有住嘴的意思,在屋内打量了一眼后,又说:“为了这机缘,你还真吃得了苦。”

石柔努力保持微笑。

她初来水月观时是有些不适应,但是懒散上几日,她就发现屋子简陋些没什么,重要的是氛围。哪怕在石府事事都有人替她安排妥贴,却及不上在水月观自在。

她在石府时也没觉得在那儿的日子有多拘束,出来了才发现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活法,也有不同的苦处。世界似乎一下子变得宽广,再回头看,石府就成了狭小一隅。

但这苦此刻从曹尔绅的嘴里说出来,似乎带着一点别的含义。

“世人皆苦,又有几个有庄王这样的福气。”

“你觉得我有福气?”曹尔绅冷声问。

石柔本该用来打圆场的话在舌尖打了转,没能说出来。要说曹尔绅皇室贵胄,深得圣上宠爱,在京中行事张扬,多次被人告到御前却不受责罚,称得上是有福气的。但他母妃早逝,没有外家支撑,虽有继后吕皇后照应,其中苦乐自知。

石柔知他早逝,心下替他惋惜,连他的冷言冷语都放到了一边。

“王爷,小道会看相,观您的面相就是福泽绵长、长命百岁的福相。”

“那你这相面之术可不怎么准。”

石柔一噎,想说曹尔绅莫不是传说中的杠精,为了跟人抬杠连自己都咒。

“罢了,就当像你吉言。”曹尔绅说着就从袖中掏了一个荷包出来扔到石柔怀里,“这是卦金。”

“多谢王爷。”

石柔接了荷包,面上有些讪讪的,手指却下意识地一摸,摸出这荷包里装的并不是铜钱之类的东西,而是一粒粒的硬物。当着曹尔绅的面,她也不好打开来看,小心地怀里一放。

她忽地意识到这是一个男人的荷包,她这样算不算私相授受?

这样一想,放进怀里的荷包顿时烫了起来,把她的心口都烫热了。

“水月观也就这个院子像样,平时是你住的吧?今晚我若留宿,岂不是要占用你的床?”

还真是!石柔把曹尔绅请进来时不及细想,着急想确定曹尔绅伤的重不重,也怕他的伤口沾上黄小仙的邪气,都顾不在避嫌。

曹尔绅伤的倒是不重,手臂上只有一道口子,看着挺长,伤口却不深,田义帮他上药时,伤口已经不流血了。

若不是帮曹尔绅上好了药,田义也不会离开去换衣服。

外面天色已晚,这个时间还得赶到县里找地方住宿,的确是不便。但要留人睡在她简陋的房间里,石柔又觉得辱没了他。

“小道的床榻实在是杂乱了些。”

“你一个女子都不在意,本王又岂会嫌弃。本王连荒郊野外都住过,你的床铺总不会比野外更差。”

见他连尊称都出来了,石柔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可让他这么睡到她的床上,她心里过不去。偏她连床新被褥都没有,都没法帮着换。

她住到水月观时,的确是买了新的被褥,但几个月下来,新的也成旧的。

时下的东西旧的又快,颜色鲜亮的料子用不了几次就灰蒙蒙的,石柔买的还不是鲜亮的布料,现在看着更晦暗了。

当时想着天要热了,她也没有多买几床备着,因为吴有说等天再热一些,被褥之类的东西会降价,不然以萱草的性子定是要备齐全的。

这下好了,来了不速之客,却连干净的被子都拿不出来。

“爷,要不要吃点东西?”

田义端着吃食进屋,后面还跟着捧着水的萱草,算是一时解了石柔的围。

厨房里也没有什么好吃的,萱草开了一个明天要吃的瓜,用了好些油和上等的面粉煎了两个金黄的饼子。这也是唯一一样石柔在观里会多吃几口的吃食。

曹尔绅也没有挑剔,看了一眼后就在桌前坐定,由萱草侍候净手,再慢慢品尝了起来。

一般主子用饭的时候,随侍的婢女该乖乖在边上站着,随时准备侍候主子。

萱草以前也是如此,哪怕这会儿吃东西的不算是她正经主子,她也顺从习惯低眉顺眼站着。边上石柔冲她使了好一会儿眼色,她也看不到。

石柔无法,只得悄悄进了里屋收拾床铺去了。

乱花渐欲迷人眼15

石柔离开石府这些日子,大小事都有萱草张罗,还是她头一回自己收拾床铺,一时竟有些无从下手。

看来她要学着自己干活了,不能事事都让萱草来,石柔反省了一下。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重要的是眼下。

她拎起被子抖了几下,像以前萱草做过的那样,却不知这么做有什么用。

抖完了,她把被子铺满整张床,把床榻遮得严严实实。细一想又不对,她掀开一角露出枕头。她每次睡下时,被子都是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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