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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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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求呢?哪怕不是为了满足自己对她的渴求,哪怕就是要探索到这一艰难命题的答案,我今天也一定不能就这么放走商诗。主意打定,心态一平稳,我脑子里的灵光也开始闪动,很快,我就有了一个能够使我和商诗之间因潘天高的尸体而导致的物理接触短时间内不会消除的绝妙方法。

商诗从华浩手里接过户口本,坦然地看了我们几眼,确信我们已经对她的身份没有疑问之后,袅袅地转身,就要离去。

待她又快从我的视野里消失的时候,我也将勇气鼓足到了极致,动情地喊了一句:

“商诗!”

商诗这次没有颤抖,只是应声将身形凝住,缓缓地扭过头来,好奇地看着我,等我说话。

我把脑子里刚才形成的想法又酝酿了一下,确保没有遗漏了,就小心地呼出一口气,平抑了一下心头的忐忑,将脸上的神情弄得郑重一点,这才悠然叹道:“潘夫人,我有一个想法,希望你不要被吓着,自从潘总在我手里不治而亡之后,我一直觉得很愧疚,整天生活在自责当中,可是我又真地不知道我对潘总的死有什么样的责任,即便我对潘总过去的作为有些微词,但我对他所有的诊治行为却是完全出乎天地良心的,既然我的天地良心都还救不了他,那我想潘总可能是在天地良心方面缺失实在太多,也就是说他不应该是死于疾病,这些天我也仔细思考过了,整个事件太神乎其神了,一切好象都带着那么点天意和神意的意思,说潘总是死于疾病实在是说不过去,要不那19000毫升血进到身体里怎么连个血泡都没起就无影无综了呢?更离奇的是那么多血液进去,血压反而急骤降低到零,这不是一般医学道理所能解释得了的。所以我突然有一个神奇的想法,也许潘总根本就没有死,只是因为某种不明原因的打击而处于静息状态,外表看起来就好象死去一样,这种状态在医学上是有可能存在的,我翻阅过很多医学古籍,古时候就有很多这样的活尸还魂的病例,现代社会这种事例少的原因主要是病人一死亡没几天就被火化了,自然使其中可能存在的某一两具活尸失去了生还的机会,当然,我们不能因为盼望着其中能有这么一两具活尸重新站起来,而将所有的尸体存放着不去火化,这是不现实的,也是不理性的,但是具体到潘总身上,我们却要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一方面他死得太离奇了,反而说明他并没有死的可能更大,和那些正常死亡的尸体是不能同等对待的,另一方面,他对社会如此重要,如果他死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还如何翻天覆地,最关键的是,他碰到了一个对他的死因很感兴趣而且医术高超的医生,这个医生将愿意付出他毕生的精力来研究导致他目前状态的原因,从而有可能通过消除原因,使潘总重新屹立在人民的头上。虽然这些只是可能,但是凭我医生的直觉,这种可能还不只是那种统计意义上的可能性,而是事实上的可能性,所以,我总觉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现在就将潘总拉出太平间到火葬场火化掉,这对他实在是太残忍了。”

从商诗手里扣下了潘天高的尸体

说完这番话,我故意顿下来,神情凝重地看向商诗。果然,商诗白嫩柔美的面庞上已经是骇然失色的表情了,她红润饱满的两片唇瓣上也有一丝微微的悸动。

我对自己这一招的效果是颇为自信的,哪怕我说的内容再离奇,商诗再怎么本能地不相信我的话,她的心里边脑海里已经无法排除我说的“如果潘总还是一具活尸,把他直接拉到火葬场火化掉实在是太残忍了”这句话的缠绕。是啊,这个世界上原本任何事情都不是百分之百的,这种意识在每个人身体里都是潜在的,所以一个人即便在理念上坚决不相信某件事情但是在意念中他其实是并没有完全将其否决的,只是它轻易不表现出来而已,但是象一个医生告诉一个病人家属那个病人的尸体还有可能活着然后要求家属决定是否将尸体火化这样的情形,那种潜意识不可能不被表现出来困扰家属的心灵,而且他肯定做不出将尸体火化的决定,尤其是还有另外一个选择,就如同我给商诗提供的,她可以将她丈夫的尸体交给我去探讨从而使她自己避免陷入两难境地。

完全按照我的设想,商诗陷入了我的圈套,她惊恐地看着我,颤声道:“真地有这种可能吗?”

她一直水波不兴的娇躯被我弄得一惊一咋的,我有点兴奋,也有点于心不忍,想尽快解决问题,就干脆利落道:“这种可能性不小,如果你相信我的医术的话,我愿意全力以赴地来探究潘总的躯体之迷,我不能保证潘总会活过来,但是我也不能保证潘总一定活不过来!”

我玩起了文字游戏,但是这样的话在这样的情形下是很有攻心效果的,我基本上可以断定,商诗已经不可能将潘天高拉到火葬场去火化了。阿门,上帝饶恕我吧,为了一个女人,我连这种无耻的手段都用上了。

商诗犹豫了半响,才怯怯地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做呢?”

我心里窃喜,嘴里则堂皇道:“很简单,你只需要留下潘总的躯体和你的电话,我就能在任何必要的时候在潘总的躯体和你之间进行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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