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节(2 / 6)
嫁给这个以冷酷而出名的皇子,更何况还是做一名侧妃,可这是陛下赐婚下来,她又不得不为,眼前的人是她未来的依仗了,于是在明知道四皇子不喜欢见到她的情况下,她也要努力的争取在府中的地位,她压下心头的害怕,手指紧紧的捏着帕子,保持着唇角一抹笑容,问道:“殿下,你的生辰将近,我想问,今年的生辰宴会是不是不必大办了?”
四皇子盯着她的脸,面无表情的不发一言。
安玉莹见他不开口,书房里的气氛冷到了极点,便是春寒已过的初夏暖日,她心里也打了两个寒颤,顶着那两道利刃般的目光,硬着头皮继续道:“我是这么想的,母后刚被陛下幽禁,若是大办生辰,给外人留下的印象不大好,以为陛下奢张,不……”
她柔声细语的说着,毕竟现在四皇子府内只有她一个名正言顺的侧妃,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还是由她处理,四皇子的生辰宴会,必定是要她准备的。可说着说着,她觉得那一双眸子里的利光简直要化为实质,穿透她的身体,不由的抬头看向四皇子,却发现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比起平日里他不笑的时候还要让她觉得可怕,不自觉的就闭上了嘴。
“怎么不继续说了?”四皇子望着安玉莹,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
安玉莹一时摸不准他的想法,脸色略失血色,双手更紧的拽着帕子,“殿下有什么看法?”
望着安玉莹那害怕中又有不甘,不甘里又显得犹疑的面容,四皇子就越发的想起另外一张容颜来,他冷笑了一声,“你继续说,让本皇子继续听一听,你对母后被幽禁有什么想法,更好的了解一下你这位始作俑者的想法!”
安玉莹开始听四皇子让她说,以为自己所想与他想的应该相同,心头有些庆幸,眼看着这口气还没松下来,四皇子下一刻,话里的意思就全然变得森冷,她瞠大的一双美眸,道:“殿下,皇后被幽禁的事情,与我无关,都是沈云卿设计陷害的……”
四皇子看着她努力狡辩的样子,只觉得厌恶,语气越发的冷冽,“若不是你在晶心宫为沈云卿做证,母后还需要被她一个死人设计吗?!”
“那殿下你怎么就没有错吗?晶心宫里,你是要设计沈云卿,可你是想要娶她为妻,你为了她,不惜杀了古晨思,不惜得罪三皇子一党,你是想要抢你堂弟的未婚妻,若不是你有这样的想法,我又怎么可能会站出来作证!我怎么可能让她正妃,天天来欺压我!”当时晶心宫的一事,皇后觉得有蹊跷后,便喊了安玉莹去询问,从那时,皇后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儿子对沈云卿已经关心到了这样的地步!
四皇子想起了皇后的话,若不是安玉莹出现,那一日云卿也许嫁给了她,要么就已经被处死!他目光逼视着安玉莹,那两道视线像是开了刃的宝剑,淬着寒光,淬着杀意,一步步的逼向安玉莹,他脸上充满了不屑,“对,我就是想要娶她!”
御凤檀也喜欢沈云卿,现在连四皇子,她的夫君也喜欢沈云卿,安玉莹对四皇子一步步逼近产生的恐惧,换成了心内无尽的嫉妒和怨恨,她冷笑了一声,无畏的与四皇子对视,眸子里带着一点歇斯底里的喊道:“沈云卿哪比我好了?她出身低贱的商户之家,我是堂堂的国公之女,她琴棋书画,一样不通,我歌舞棋琴,京都有名,她哪一样比得上我!”
四皇子看着她有如癫狂的模样,那凃了香粉胭脂的面容就像是戴了一层面具,掩饰着她内心的嫉恨,他忽然一把掐住安玉莹的下巴,目光里充满了讽刺和厌恶,道:“论家世?你父亲现在不过是卧病在床,空有国公之名,真正扶起国公府的人,是安尚书,你以为你多有价值,你那所谓的琴棋书画,比得过青楼里红牌的曼妙妩媚吗?比得过歌姬的动人清越吗?你在我面前说这些,只不过让我觉得你越发的空洞无知,沈云卿她什么都不用,光是聪明这一条,就盖过你千百倍!”
若是云卿,又岂会在处于如此劣势的情况下,还与人在言语上挑衅争锋,若是她,只会暗里筹谋,如何夺回主动权,如何让自己变得更重要,更有实力,而不是像安玉莹一般,被人说上两句,就不顾一切,浑无头脑的耍泼!
四皇子说完,不顾安玉莹一脸的呆怔,随手捏着她的下巴一甩,将她撞到一旁的紫檀木椅上,目光里透着无情和冷漠。
安玉莹还处在巨大的震惊之中,她一手握着撞的生疼的腹部,眼眸去死死的盯着四皇子,好似听不懂他刚才在说什么,她所骄傲的一切到了四皇子的口中,像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你胡说,我父亲才是宁国公!”
但是这一声,她喊的明显有些缺失了底气,自薛氏死后,本来就软弱的宁国公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就常年病着,接着女儿安露莹又死在宫中,无疑是雪上加霜,现在整日里都以药伴日,根本就没办法管理其他事情。又因为薛氏的嚣张霸道,宁国公根本就没有儿子,膝下无子,就代表了爵位的继承权会到了安尚书的手中,虽然安尚书也是安玉莹的叔叔,可是叔叔和亲爹,始终是隔了一层,何况安尚书又有儿子,又有女儿,她安玉莹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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