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2 / 4)
错,但是我们沈家是第一次参加皇商竞选,比起其他参选的,并没有经验这方面的优势,若是能成为陛下南巡的驻跸之地,那么今年的皇商竞选,十有八九我们能上了。”
理的确是这个理,云卿从一开始就明白沈茂的打算,可是上一世的记忆实在是太深刻了,她永远都记得当她知道沈府灭门时,身体里每一寸血液都变得冰冷时的感受,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她抬起头,凤眸里的光芒幽闪,声音灼灼道:“爹,虽然我们沈府没有这方面的优势,可是论起江南织造来,又有谁不知道沈家的名声,全国二十六个州府,江南的十二州,又有谁不知道沈家的名号,光凭这一点,我们根本就不需要再靠接圣驾再来争取了,再者若是此次接了圣驾,必定会让我们沈家在国中的名号广为传念,届时,谁不知道沈家的富贵,谁不知道沈家的银铸祠堂,祸事起于贪念,到时候若是再来像族长他们这样的人,比他们更有权势,更加阴险的,我们沈家又如何抵挡?!”
沈茂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不敢置信的望着云卿,他实在没想到只是单单接驾一事,就能让女儿说出这样的话,心头涌出一股难以言明的滋味,却又不能发作。
因为这话,不无道理。
云卿见他已经犹豫,便再接再厉道:“爹,我们沈家在江南已有两百年的历史,与大雍开国时间相差无几,即便是没有森天大树可以依靠,可凭着我们沈家的名号,也无人会随意陷害,如今家中有两个弟弟,若爹不放心,好好培育他们,他们参加科举,走上仕途,一样能庇护我们沈家。也许爹觉得女儿今日所言是有些危言耸听,可你不知道,这一个月来,女儿看过的嘴脸太多,他们所为的种种皆是为了利益一字,这天下大多数的人,都是为利来为利往,沈家在他们的眼中,就是毫无保护能力的肉,一旦暴露出来,那便会遭遇恶狼的利齿。”
她说着想起前世的事情,泪水不知不觉的滚落了下来,一滴又一滴的坠落在烟霞罗裙上,渐渐的成了一小滩,一小滩的水迹。
沈茂忽然重重的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云卿的面前,低头看着泣不成声的女儿,将她搂在怀里,抚摸着柔软的发髻,只觉得心里一酸。
“爹的卿卿,别哭了,别哭了,你真的是让爹意想不到,如此年纪,就能想到这样的地方去,这一个月来,你受的苦太多了,都是爹没将你保护好。”
沈茂满脸的自责,若说宝贝,谁家的女儿有他的宝贝,他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可是就是这样捧在手心的女儿,却懂事的让他心疼。
没有经历过大苦大难的人,是看不透这些东西的,便是他,也没有想到那些地方去,只是想着能得了庇护,好好将沈家发扬光大。
云卿捏着帕子擦了擦眼泪,哭过这么一遭,心里似乎好了许多,又听的沈茂在头顶上说:“本来爹还准备将荔园再修整一番,添些东西进去,再去打点一番,让知府和江南巡抚多推荐沈府,可今日你所言,也的确有理,沈府的名已经报了上去,我也不好再去将名号抽出来,以免被人构陷,说沈府不尊皇恩,若无打点,其他家的机会会更多一些。”
云卿心里惊喜,未曾料到沈茂如此顺利的就答应她的话,父亲一直是胆大求富的,她还以为自己必定要花上一番心思狠劝才能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其实若是以前的沈茂,也许云卿很难说服他,可是经历了泥石流一事后再回来,沈茂已经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面对那些曾经携手同游,举杯吆喝的人,他只觉得心酸。
也是因为如此,他也知云卿所说的世人熙熙,皆为利往这句话里面饱含隐藏的危险。
“云卿。”沈茂忽然轻轻的唤上了一句,声音里都是疼爱。
“嗯。”云卿应了,抬头望着他,可以看到沈茂已有几根皱纹的眼角含着的笑意。
“爹回来了,你不要再担惊受怕了,好好上学,做个每日里穿衣打扮,看书绣花的女孩就好了。”
云卿点头,她希望有一日,也可以如此安然。
在家休息了两日,云卿又重返了白鹿书院,停了快两个月的课,再出现学堂里,她都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好似又再重生了一次,又坐在同样的地方。
这一堂是杜夫子的字画课,她看到云卿来了之后,特意安排课堂即兴作画。
一个时辰过去了,各人交出了作品后,杜夫子特意挑了云卿的出来,那是一副山水画,水墨画中山水实属常用题材,可是云卿画得这幅山水,并不是一般女子会画的青山秀水,而是画的群山连绵,烟云笼罩,唯独一座独峰鼎立在群上之角,孤独的,又是独一无二的。
她挑眉看了一眼云卿,画反应了人心,特别是即兴画作,显示出来的便是一个人心中所想,而云卿这幅画,似乎对未来很迷茫,却又似很清晰的站在一个角度,看着别人迷茫。
她随手又抽了一副画作出来,署名是韦凝紫,她画得一副雨打芭蕉的雨夜图,画面清丽,算得上一副不错的图,这个学生她记得的,是云卿的表姐,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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