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 / 4)
在这个该死的地方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夜里这里下起毛毛雨来,我听不到,但我感觉到了雨带来的忧愁和凄凉,此时我真想喝一口家乡的老白干,唉,可惜我明天可能就要死了……祖国,原谅我,原谅我的无知与天真。
清晨,我流干最后一滴泪水,登上了前往地狱的班机——一架c-130运输机,只他妈的运输我一个人。
我被一个身材高大的押解员押上运输机,当副驾驶确认了我老老实实的坐在飞机上而且被一个身材健壮过我好几倍的蛮牛好好看着后,他通知飞行员启动飞机。
机身一震,飞机起飞。
末路天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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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思考,在进行深度思考,虽然我的双手被钢铁的镣铐紧紧禁锢,对面还坐这个死气沉沉全副武装的阿肯色州白鬼子野蛮牛,我小心的抬了抬眼皮,瞟了一下蛮牛腰上挎着的357马格南转轮手枪,这玩意威力之大足可以杀死一头真正的蛮牛!他妈的。
我在想,如何把这把大杀器从他的腰带转移到我的右手上,这件事应该比我想象的要困难,这头蛮牛看似简单,其实他可不是普通的美国乡村开着破烂警车到处赌博的警棍,押送我的起码是海军陆战队队员之类的,而且必须是服役时间较长的老兵,从这家伙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只要我稍有动作,他就会用那把357与他体格相配的大杀器索了我的性命,起码会爆掉胯下的弹子儿!
时间步履蹒跚的走过了大约二十分钟,我只能粗略的进行估算,虽然美国佬为了体面行事给我配了一身老式丛林迷彩的新行头,让我不像是去杀头而是去为他们该死的政府执行什么扣扣嗖嗖的任务似的,只不过他们没有配给我一支像蛮牛腰上的那支一样的大杀器和一块哪怕慢了一个小时的手表。
“please。”演戏我蛮有一套,我假装可怜相试探性的问了问对面的蛮牛,“请问现在几点了?”
蛮牛没有正视我,他不屑的看了一下腕上的高级军表,道:“距离起飞已经过了三十分钟了。”
“谢谢。”试探完毕,我客气向蛮牛道谢。
本次航班是飞往美国某个机场的,我估计从这里飞到美国大约会浪费7、8个小时吧,我不能问这样该死的没脑子的问题,这回加重蛮牛对我的疑心,我感觉他现在都已经有些怀疑我了,时不时的瞟我几眼给我施加压力。他娘的,我忍不住要骂娘。
我这身新行头很不合身,总是有线头摩擦我的皮肤,这难道不会是患了艾滋的士兵脱下来丢到垃圾场的行头吧!他们用廉价的洗衣粉涤了涤就转手套在了我的身上!我打了个寒颤,我想,我情愿裸体,也不愿穿着这身行头了。
蛮牛的视线逐渐从我身上移开,我假装埋着头装向上帝忏悔的可怜相,其实我在底下偷偷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这家伙虽然很壮实,但不太有脑子,他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从锡制烟盒中抽出了一支555,‘啪’的一声,用打火机点着,然后叼在嘴上,没看错的话,他嘴里还哼着欢快的小曲,好像是西部片中的滥俗轻快小调。
我重新认识了这头蛮牛,他就是一个一年级小学生,对什么事情只有三分钟热度,然后立即想干什么干什么,如果在松散一些,他就要解下枪套递给我玩玩了,哈哈。
这真是一次他妈的再好不过的机会!我要他妈的重温一下一招毙命的杀人手法了!
“嘿。伙计,能不能来一支‘’呵呵,你知道……我是个他妈的老烟枪。”我用一个在豆子城(波士顿)下层打诨老流氓的轻佻口气说道,话中带着一丝他妈的恳求意味,我这是这辈子以来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和人交流,真该死!
蛮牛迟疑了一下,扫了我一眼,在确定我没有任何杀人工具和我那一副老实人面相后,他打开烟盒,抽出一支烟塞进我的嘴里,但他没有帮我点着。
“请求你……”我再次装作无辜样,我可真是个奥斯卡影帝啊,这个白痴的观众也配合的跟随我的剧情变化不断靠近我埋下的简陋陷阱,只要在他蛮牛样的体格后面哪怕有一点脑浆,他就不会上这个大头当,可他还是主动跳进了我亲自部署的陷阱。
他思索了一下,再次把我归到了‘无害’的行列中。
他凑了过来,而且是半个身子,蛮牛用厚厚的肉掌护住了跳动的火苗,我也向火苗靠拢,在淡黄色的火焰的映照下,我慢慢抬起头,双手已经蓄势待发了,蛮牛看我迟迟未动,也渐渐抬起了头,当他看到我凌厉刀子似地眼神时,已经晚了八辈子了。
这次他终于理解了说时迟那时快的涵义,我猛地抬起带着镣铐的双手,他反应迅速,想用手臂格挡但我一个巧妙的移动躲开了他的手臂,紧接着我的双手已经来到了蛮牛粗大的后颈,镣铐中间的链子是天才的杀人工具,我用这玩意紧紧勒住了他,然后站了起来,用蛮力把链条越勒越紧,直到他没有了呼吸。
我喘着粗气,二话不说解下他腰带上的镣铐钥匙,三下五除二打开,然后卸下那支令我眼红依旧的357马格南,我给左轮枪上膛,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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