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2 / 5)
了。
“这是……这是……我家。”马雷指着房子说道,我点了点头,抹去额头的汗水,跳下车来,跑向门诊。
“马克!我们有客人了!”马雷一只脚刚刚踏进门诊的门槛,就大喊道。
“马雷!我很忙!”破烂房间中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看样是马雷的同行。
克鲁兹手忙脚乱,不知把帕夫琴科放在什么地方,直到房间里的那个叫马克的医生出来。
这个叫马克的家伙和马雷一样,是个西方中年人,样子甚至比马雷还要老一些,鬓角已经发白了,留着半张脸友善的姜黄色胡子,满脸堆笑的样子活像那只加菲猫,最可笑的是,这家伙是个三条眉毛。
马克二话不说便对帕夫琴科下了诊断:“这位小朋友太稚嫩了,这点伤都承受不了,看看我房间里的那位吧……哦,上帝,活像一只沤烂的水桶!”
我们随马克进入房间,看到了算不上乐观的一幕,这个不足十五平米的房间内竟然足足放下了八张病床!每张床上都躺着两到三个伤员,大大小小的吊瓶有的挂在墙上的挂钩上,有的被伤员自己举着,伤员们身上的伤也是千奇百怪,样式各异,那个被马克形容成‘沤烂的水桶’的伤员被我一眼认了出来,是希里斑。
“希里斑?!”我大吃一惊,帕夫琴科和克鲁兹也赶紧瞪大了眼,死皮达拉眼的马克也抬起了头,“怎么,你们认识他?我是在一栋楼的废墟下找到他的,他身上至少有一百处伤,身体里至少进入了大大小小十枚弹片,还有一发子弹,762的。”
“我的天……”我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敢去碰筛子似地希里斑。
“他的左臂已经断了,为什么还要出去战斗?”克鲁兹终于开了口,帕夫琴科一个劲的摇头,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马克耸了耸肩,道:“我在他身边发现了这个。”说完,他从身后的一个破烂柜子里取出一支断成两截的狙击枪和一串士兵牌,我们一眼认了出来,狙击枪是希里斑的ssg69,枪已经不算枪了,变得和人一样。
我接过枪的残骸和那一串士兵牌,病床上的希里斑看到那串士兵牌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一把拔掉嘴上的简易氧气罩,推开一张床上的两个病友,一个被推下去的伤员手中的吊瓶被摔得四分五裂,生理盐水什么的洒了一地,马雷和马克两人疯了似地拿绳子捆住希里斑的双手双脚,但捆上一次,就被挣开一次,捆上一次……挣开一次……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拔出手枪,对准疯了的希里斑。
“不!不!”希里斑哭喊着,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士兵牌,“弟弟!对不起!弟弟!对不起,阿尔法!哥哥没能为你报仇!对不起!”
我慢慢垂下拿枪的手,一行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眼角流了下去,这种液体叫做——泪,我好就不流泪,以致差点忘记了这种物质的名子,我舔去那滴泪,决不让他白流。我口干舌燥,不知该说什么,许久嘶哑的嗓子才发出声音:“马克,替我照顾我兄弟,琴科,克鲁兹,我们走。”我不敢再看病床上痛苦不堪的希里斑。
我们四人再次座上皮卡,此时枪声已经不那么清晰了,战斗好像结束了,我仰望渐渐隐去的残阳,心中生出一丝酸楚,鼻子一酸,一行泪又淌了下来。
“我不知道……难道我们只是为了钱。”帕夫琴科仰天长叹,“我们只是为了钱,出卖了国家,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呵呵。”我苦笑一声,“就像阿兰说的,我们把灵魂卖给了魔鬼,不是吗?”
帕夫琴科不再张口,现在他和克鲁兹一样沉默的玩着自己的上衣下摆,马雷则是努力把一包止血粉揉搓成一个小团。
车身一震,车子缓缓开动。
沉默,短暂的沉默,说不出个所以然的沉默!我记得有人说过,短暂的沉默过后,不是有天使降临,就是有死神来索取性命,突然!一声巨响解答了我的问题,巨响来自空中,我捂住耳朵,抬头一看,妈的!美军又来索命了!一架身材瘦长的阿帕奇直升机出现在门诊部的上空,操他妈的!我一把扯下背着的40a3,迅速上膛。不加瞄准对准直升机就是一枪,克鲁兹和帕夫琴科两人狂奔向门诊,但被马雷拦住,“你们这群莽夫!死路一条!死路一条!”马雷话音刚落,阿帕奇的机载30毫米机炮就轰鸣开来,子弹分六排整齐的扫在三人脚下,激起尘土漫天,克鲁兹危急中展现力量,一脚把马雷踹到安全地方,一只手提起帕夫琴科把他扔到了马雷身边,帕夫琴科苦不堪言。
我连续退壳上栓发射n次,听到的都只是一声响——“当啷。”
阿帕奇这头怪鸟无暇照顾我们,他们首要照顾目标是门诊。
“轰隆!”这是地狱火导弹砸在建筑物天灵盖的声音,豆腐渣工程的门诊被击的四分五裂,情急之下,我咆哮一声,夺过克鲁兹手中的249,对准直升机狂扫,百多发子弹几秒钟被我挥霍一空,我的不理智举动换来了克鲁兹重重的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醒你!”克鲁兹得巨手还在我眼前晃悠,我的脑子昏昏沉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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