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2 / 4)
自己的肺都快要烧起来似的滚烫。忍不住猛地咳嗽了几声。她这一咳嗽倒好像是影响了众人在沉思中的回味,将大家神游思绪拉拢了回来,回过神来的人们开始齐声喝彩,还有些好事之徒,将大把的银子丢上二楼的隔板上。
想着应该感谢下人家的好意,若溪正要道谢,便看到风鸣愣愣的对着那道帘幕出神,心里飞了自己一个大大的白眼,原来人家刚刚眼睛里的浓情蜜意是对着二楼上的佳人,并非对着同为“男性”的自己。
啊,还好还好,若溪在心里舒了口气,不然从风鸣刚刚的举动来看,她差点就以为这个人是偏好男风的断袖。
花魁娘子唱了这两首曲子之后便匆匆离去,剩下一群人叹息。
接下来,酒馆里又恢复了刚刚热闹的场面,大家划着酒令,喝得面红耳赤,把这个冬天的夜晚过得活色生香。
“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有人又念了一回歌姬的唱词,夹杂着叹息,“连小小的歌姬都知道征战之苦,看来这天下肯定是要有一场争战了。”
“是了,如今这块土地上,三分瓜分,远国,大祈国,和西凉各处一方,看似谁也不碍着谁,实际上,这三方的瓜葛还是不少。只是一旦开战,就要苦了这些百姓。”
另一个男子点头应和,眉宇间带着深沉。“不错,看来这里是少不得要有一场交战了。”
若溪听那几个人的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再看那三个交谈的男人衣着谈吐皆不俗,应该是从其他的地方特意赶来听花魁唱曲的吧。她也并未多想,那几个人察觉到有人看他们,回过头来看见邻桌的少年正举着酒杯朝他们敬了一敬。
风鸣低声说道,“这些人来路非凡。”
若溪点了点头,回答的很随意,“是啊,都是有钱人。”
风鸣看了她一眼,没有做声。
“不过他们说的很对啊,打起仗来,最受苦的就是百姓,咱们这里是京城尚且安好,但是边关的那些百姓们可就要遭殃啦。”若溪夹起一片牛肉塞进嘴巴里,吧唧吧唧的吃着,就了一口酒,回味的很。“嗨,这种事儿咱们跟着愁也没什么用,总之,我看呐,大祈国也就未必那么想和远国啦,西凉啦开战的,你看,这不是就要和亲了么。”
风鸣的眼中闪过异样的神采,“西凉的和亲,可信么?”
若溪愣了一下,苦涩的笑意和胃里微凉的酒水一起搅拌出酸酸的感觉,“可不可信也都是一步必走的棋而已。”
邻桌的人不由得向这个出口惊人的少年看过来,那个眉眼深沉的男子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若溪,转过头去继续和身边的人交流着什么。
若溪不以为意,她的心里正在琢磨另外一件事,刚刚的那么一瞬间,她忽然想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横亘于心的骨鲠,她之所以要成全卫飒和弦月的婚事,并非是单纯的为了自己,更多的,她是惦念那些远在边关的百姓。那些人,曾经都是她的子民。
至少……不能再让他们第二次尝到国破家亡的痛苦。这难道不才是她这个亡国公主该做的事情么?轻轻举起面前的瓷杯,心里默默的念道,父王,这才是我该走的路,对么?
酒入愁肠,更觉翻滚灼热,若溪忍着胃里的不适,眼中闪过鉴定的光芒,她面前该走的路——一条布满荆棘的复仇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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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哥说得倒很独到,在下竹筠,敢问小兄弟高姓大名?”邻桌的男子凑了上来,很不客气的拉过来两把椅子挨着若溪和风鸣的身边坐下,开门见山的自我介绍了起来。
若溪一愣,心里暗暗纳闷今天怎么热情好客的人物那么多呢?既然对方做了自我介绍,她也不好意思像根木头杵在那里,放下手里的酒杯,抱了个拳,客客气气的说道,“小弟白溪。听几位的口音不像本地人,兄台是哪里人士?”
对方略微沉吟之余,若溪已经明悟,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如果不方便的话,那么就一起喝酒吧。”每个人都有点那么点的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她自己不也是如此么?
也许是被对方的淡然所打动,自报家门叫做竹筠的男人反而笑了起来,郑重其事的再次介绍,“竹筠,从海那边而来。”
若溪和风鸣相互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满满的惊讶。此时,中原大地分为几大板块,中间隔海相望,但因为有了船这种便捷的交通工具,加上东海诸岛国的小国主特别注重海上的贸易往来,多修水道和渡口,让这长长的海线变得十分的便利,也同样的使海两岸的居民们可以互通有无,交际往来。所以,在这个时候,听见有人从海那边来虽然让人惊奇却也没有到失礼的地步。
若溪重新抱了抱拳,仔细打量起竹筠,瞧这个人面上并没有渔民和海上商贾的那种古铜色的皮肤,手掌上也没有磨起的水泡和茧子,看样子并不像是长期从事海上船业的渔民,也不是掌控船只的负责运送来往商客们的舵手。再看他和其他身边人的衣着和穿戴,若溪更能判定出来这个人有着非比寻常的身份,当下说起话来的时候更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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