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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有令 第5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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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缭乱,过了许久才视线才逐渐定格在了某处,眨眨眼轻轻飘飘地叫了声:“督主……”

声音脆弱得和她人一样,听得他心头一颤,忙笼起她的手道:“我在我在!”将脸贴在她的掌心里,“等这回过去,我一定要去庙中捐个金身佛,谢谢老天还能让我再见到你。”

如果有力气秦慢一定笑了出来,这个人从来不信命不信天的,竟也有一天去求神拜佛还愿。指头刮刮他的脸,她费劲道:“不用……”随后攒了攒力气道,“省钱。”

“……”真是抠门到了家里,听她描述从前也是个挥金如土的世家小姐,看来是苦日子过多了。雍阙一直想着要好好地对她,大概是从没有爱过一个人照顾一个人,到如今他发现他对她的好也不过是信口开河,空许诺言。

“你的夫君有的是钱,”他高兴得话音都在颤抖,忙端起药来借着热气遮掩自己发红的眼眶,“药正好凉的差不多了。”

秦慢苦着脸看他,拧过头去,不想喝的意思很明显。

看来还是个怕苦的,他觉得好笑,回想一下这一路也许毒发过但她从没吃过药,一来想是不愿别人发现自己的症状二来可能就是怕苦了。

他哄着她道:“就算好得快,但药也是要吃的,不求其他只求固元守本也好。”

秦慢怅惘地拧正脸看他,听他的口气想来是知道了画堂春的厉害。她不是有意瞒他,说到底人都是有私心的,她从来不否认自己是个自私的人,时日无多还是忍不住和他牵扯在了一起。可也正是时日无多,她才敢无所顾忌地同他在一起,她已经死过一次不久后还要再面临一次死亡,世间大多事对她来说都已经无足轻重。

她张着嘴慢慢道:“我……对不起你。”马上又急着道,“可是,我不后悔!”

那副样子简直像个吃定他的无赖,反正人也睡了该贪图的美色也贪图了,秦慢觉着此生无憾了。

雍阙黑着脸趁机一把捏住她的下颚,冷冰冰道:“喝药!”

胳膊拧不过大腿,秦慢“委屈”地将药喝下,躺了一会眼看天明将至人已精神上了许多,反观雍阙水眼底青黑一片,深火热里过了一夜比在外奔波数日还要来得倦怠。她不大好意思地往里蹭了蹭:“督主吓到了吧,躺一躺吧。”

终于说句能听的了,雍阙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倒是脱去外袍,在她身侧躺下。

秦慢看他爱理不理的模样,怯生生道:“你生气啦?”

雍阙仰面躺着,长眸浅阖,半天才回她一句:“没有。”

噫,这模样分明是生气了,秦慢惆怅不已。二哥的事她是瞒着他了,云家的事一开始也是瞒着他的,仔细算算她还真是没同他交代过几句底细,不过最缺德的大概就是画堂春这件事了。

可是吧,她想一想心里叹口气,从古至今只有做寡妇的难二嫁,像他这样的家室样貌,即便对外称是个太监,上赶着倒贴的姑娘家只多不少哇。

可是毕竟是自己理亏在先,秦慢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内疚又惭愧道:“你不要生气了呀~”

雍阙猛地翻过身来对着她,幽黑的眸子锁着那张讨好的脸:“你知不知道我今晚有多煎熬?如果你是我,现在就不止是生气了。”

她傻傻地看着他:“啊?那你还想打我啊?”

“……”一口气差点噎死了他!他拧着她的长发幽幽道:“要是舍得,我真想打死你这个榆木脑袋算了。”

秦慢放心了,嘿嘿笑道:“这么说还是不舍得嘛。”

雍阙白了她一眼,想将人拥入怀,但是看着比纸还脆的她,自己勉为其难地主动贴了上去,双手揽着她的背轻轻抚道:“我确实生气你瞒着我画堂春一事,但不是气你瞒着自己寿命……无多,”他沉默了一下,“而是你没有尽早告诉我,夫妻之间没有比坦诚相待更重要的了。如果你早些与我说,不惜一切代价我都会给你找到任仲平。就算找不到他,天下名医何其多,并非他任仲平一个,总有人能解得了画堂春此毒。”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夫妻两交心啦,交完后就要去打怪啦!!!

☆、 【捌陆】相依

她何尝没有抱过这样的期望,然而在那夜之后她时常期盼的不是生而是死,一个人活在世上苟延残喘太孤独了。曾经在云家中生活的每一天不断回放在她的脑海中,每一次都是一遍凌迟。可惜她终究还是贪生怕死地活了下来,直到日复一日地看着山顶日升月落,山涧水瀑奔腾,那颗心终究是熬过了千劫万难。

生当惜之,死当无惧。

二十年也好,十五年也罢,每一日她都要好好地过下去。

额头抵着他的胸膛,秦慢哼了声道:“我那时候与你非亲非故,和你说这些十之八/九是要被你嘲笑的。再后来,再后来你也知道了呀~”

她说得好像也有那么些道理,计较过去没多大意义,雍阙拍拍她的背犹豫了下道:“有件事,我想问你……”

越是与她想干他越是慎重,秦慢却一言之中就听出了他的迟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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