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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娘子状元夫 第2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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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今世爹娘不知去向的亲生女儿,穿越而来的她还算懂事,没令父母操碎了心,可也难报这份养育大恩,她何德何能,遇到对自己这么好的人,如今吃下父亲夹来的烧肉,不知为何,觉得自己现在才算真正成为了曲明姝,他们记忆中的那个女儿。

晏子钦不知她的身世,想不通为何好好的,突然就哭了,刚想帮她拭泪,却见岳父已伸出手,抱着明姝哭得颤颤巍巍的肩头,抹着她脸上的泪痕,爱怜道:“都嫁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哭什么呢,叫你夫婿看笑话——”晏子钦连忙正襟危坐,表示自己不觉得明姝有失礼数,“好了,我的好宁宁不哭了,爹爹在呢。”

兴许真是喝醉了,把怀中的女儿当成多年前那个尚在襁褓的小婴孩,轻轻拍着她的背。

明姝曾听沈嬷嬷说起一段曲氏夫妇不愿提及的往事,原来,小明姝刚降生时是个耳聪目明的健康孩子,长到一岁多,忽然夜间发热,那时曲章在丁谓手下做事,却因和上司有分歧,被排挤到城外的田猎场做个无权无势的闲职,小明姝发病后,曲夫人连请数位郎中,均是束手无策,情急之下,曲夫人自己也病倒了,只能写信请曲章回家。

眼看着平日最怜惜地女儿烧得浑身通红,曲章四处打听,终于得知一位致仕的太医能治,可惜那人最是趋炎附势,知道曲章得罪了权臣丁谓,任凭曲章送上多少好处,始终闭门不见,无奈之下,曲章二话不说,在他门前长跪不起,老天爷也来糟蹋人,降下瓢泼大雨,那一夜,连御街上的垂柳都被风雨折断了数棵,曲章愣是咬着牙纹丝不动地跪了一天一夜,人非木石,皆有恻隐之心,太医无奈,只好给小明姝诊病,命是救回来了,可因拖延太久,终究落下了痴症。

此后的岁月,对于曲氏夫妇来说是最大的折磨,每晚背对哭泣,谁也不忍心点破,而曲章更是憋着一股气,七年之内连升三级,官场之上锋芒毕露,他似乎把女儿的遭遇都归咎于自己的无能,直到穿越而来的魂魄使明姝变得神志清明后,他才放下这口郁结之气,也能对着朗朗月色,满地银霜,举起杯中醇酒,真心欢笑一回了。

看着泪痕初干的女儿和一表人才的女婿并肩而坐,揉揉儿子毛茸茸的头顶,身边唠叨个不停的是陪自己走过半世艰难的结发妻子,今夜的团圆已经是他今生所得的最好礼物。

圆月渐近天心,明姝还在为杜和的事着急,给晏子钦丢去一个眼色,晏子钦便向花园的月洞门外张望了一下,过了片刻,见许安探头探脑地出现在门后,便借口更衣,离开席上。

许安见了他,即刻道:“官人,杜少爷的确在绮玉阁。”

扑面而来的就是许安身上沾染的脂粉味,晏子钦略略皱起眉,道:“你见着他本人了?”

许安道:“人没见到,却见他的马栓在马厩里。”

晏子钦道:“知道了,快去换换衣服,再去请安。”

晏子钦离席后,曲院事也觉天色不早,不如散了,凡事都该有节制,不可肆意。

明姝在花园中留了片刻,等晏子钦回来后,两人商量了一下,既然罗绮玉有心把杜和当做禁脔“金屋藏娇”,他们二人必须亲自去一趟,确保把杜和安然无恙地接回来。

为了能名正言顺地出门,两人又编造了一个借口,说要去看看舅舅和舅母,他们的两个女儿都出嫁了,膝下空虚,佳节良辰难免寂寞,因此要去照看一眼,全了长辈的心意。

往绮玉阁去的路上,处处挂满花灯,虽比不上上元节的灯会,却也堪称火树银花不夜天,尤其是汴水上漂满了花舟楼船,丝竹阵阵,明姝不知怎生脑子一热,想起“只把杭州当汴州”的诗句,此诗写在靖康之变、帝室南迁后,彼时的汴梁经历了金国铁骑的烧杀抢掠,已成废墟,眼前繁华正好,却也逃不过昙花般转瞬即逝的命运。

“总拿舅舅做借口是不是不太好?”晏子钦忽然笑道。

明姝想了想,道:“等你族叔调回京城,就可以拿他老人家做备用了。”

晏子钦摸了摸她的头,语气里充满了不自知的宠溺,“到那时,咱们早就搬出去自己住了,想怎么就怎么样,我都听你的。”

只是明姝穿着男装,在路人眼中,竟是两个男人态度暧昧、有说有笑,不由得纷纷避让开去,暗道世风不古,无意间的让路之举,让二人更快赶到绮玉阁。

进了绮玉阁,二话不说,直接依照上次的记忆找到罗绮玉的房间,门外有两个龟公看守,明姝先假意和他们攀谈,吸引他们的主意,晏子钦在暗中打昏他们,打击位置也是明姝告诉他的——颈上两寸,不轻不重一下子,立刻撂倒,不留后遗症。

门是反锁的,可里面的人已经听见外面有动静,一个男人呜呜咽咽地胡乱叫喊起来,听起来就是杜和,应该是嘴被堵住了。

二人合力撞门,撞了三下,门却从里面打开了,是罗绮玉妖娆地站在门后,身上匆忙披上一件杏红轻绡褙子,头上的芙蓉金冠摇摇欲坠,柳眉一蹙,杏口微张,气急道:“又是你们,耽误老娘办正事。”

明姝拉住她,晏子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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