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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夫如沃宠妻如禾 第61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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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奉□□,就该出家去做和尚,好断一断你的欲念,如不然,色心太重欲念太深,那件事上整日苦做纠缠,便是读了再多的经书又有何用?”

他在那件事情上实在是太过贪求,在凉州时常有战事外出,她还能歇缓几日。后来在骊靬那一回差点把她弄死,因着他的诚心悔罪,她忍不住安慰了他几句,谁知竟叫他将自己整个儿放开了,如今到了京城无战事,他是每夜必要回将军府的,这就将夜晚变成了她生活中难言的沉负。

伏罡见晚晴一头长发仍还半湿着,伸手替她拨弄了道:“欲念也分好坏。比如我娶得一房妻子来干那种事情,这欲念就顺应天地阴阳合和之理,是好的。若我娶得一房妻子还不能足欲,要纳许多妾进来,在外还与许多女子相染,那欲念就是坏的,不能顺应天理。所以,我不过是在家睡夫人而已,只要彼此愿意,又有何不可?”

晚晴不信他的鬼话,撇嘴道:“总是你有理!”

伏罡摇头,仍是默默抄着经书。顺应心境,无实无虚,看淡、豁达。他现在确实需要用这样的心态来调整自己,才能忍住想要杀死伏青山的冲动。

伏青山对待晚晴恰如个失糖的孩子般,本是自己的糖果,嫌难吃不肯要,丢到地上让伏罡拣走了,待伏罡将糖果拿走并含到了嘴里,这才哭闹着非要伏罡还给他的糖果。他这样的行为不尊重晚晴亦不尊重伏罡,当初在凉州时相隔两地也就算了,此番到京后借着孩子的缘故多次出入将军府,伏罡亦为铎儿故忍了。

但是这一次他与高含嫣公然将晚晴拐走,叫晚晴差点陷入险境,才真的是逼怒了伏罡,他仍不悔当年打死黑山,面对着伏青山时仍有要打死他的冲动。

他是心中住着魔鬼的人,唯有佛经种在他心头的慈与忍才能化解。

“你这个样子……”晚晴本是附依在条案上看他书字,忽而笑指了那博古架上的光头僧人道:“与那样子肖似。”

伏罡停笔摆笔架上,行步过去探手捧了光头僧人的雕像下来,拿手抚摩了道:“这还是当年在少林寺时,我师父亲手为我雕成。那时我还是个少年,没有这样好的容样,他言,若我能持戒修怀,常记慈与忍,总有一日要长成这个样子。”

怪道这样子与现在的他很像。晚晴又是忍不住一笑:“所以你就努力的长成了他喜欢的样子?”

伏罡亦笑,搁了那光头僧人的雕像到最高处,重又回到案前拈笔:“貌随心相,生身为人不忘慈忍,便会有善貌。”

一过冬月便进了腊月,有关七与关妈妈两个内外操持,家事上倒不需晚晴多费心。她依旧是早起练武下午习字,间或出去各处绸缎庄银楼逛逛,这样一日日虽百无聊赖却也只得如此。过了腊月十五便是连日的绵绵细雪下个不停。

既如此不停的雪下着,她便不好再到后院去练武,每日只在屋子里读书习字。这日她正坐在书房读书,便见关妈妈亲自带着个婆子进来,笑着说:“夫人,这是定国公府上二少爷房中的婆子,言府上二少奶奶有信给您!”

晚晴接过信来,顾柚澜的字书的龙飞凤舞纵横开合,全然不是闺阁女子的笔法,也就难怪诗作她独爱李白了。信中书道:连日大雪,国公府中晚梅初开,若妹妹有暇,恳请于明日亲往国公府,姐姐略备薄酒,邀的知已,欲与妹妹赏梅吃酒。

“告诉你家二少奶奶,明日我必会去的。”晚晴取笔书得回信一封折了递给那婆子,吩咐关妈妈道:“给这位妈妈赏些银子换酒吃,一路大雪行来,只怕也是又冷又饿。”

关妈妈自领着那婆子去了,晚晴记得前几日入宫面圣,回府之后圣人曾赏下来一件凫靥裘,看今日的天时,只怕到明日雪仍不能停。那凫靥裘毛光顺滑遇雪不濡,恰认雪中穿。她与小丫头铃儿两个将凫靥裘挂到堂中通散那防霉置过的樟脑味儿,又亲自调香来熏着。

伏罡至晚归府,见晚晴穿着件水红色面子的绸面棉里长褙子端坐在椅子上,双手捧着只香炉在那里仰面熏裘衣,他站在穿堂上远远笑着看了许久,因见她忽而微笑着低了头,走进去问道:“堂中又不燃炭又有冷风,若要熏裘衣,叫个小丫头来捧着香炉即可,你何苦冒着寒气自己在这里坐着熏它?”

他接过素瓷香炉,见里头雪白的香灰上一片素硫璃薄片,片上洒着薄薄的香料,硫璃片下香碳深埋于香灰中,略带青花茶意的淡香暗浮于这小小的过厅中,随风而动,过之不能寻。晚晴仍是笑着:“你知道的,我自幼无亲,总爱去旁人家做客。定国公府的二少奶奶邀我明日去国公府上做客,我要将这衣服熏了明日好穿着避雪。”

希望能去旁人家做客,穿着新衣与人笑谈,就仿佛自己也融入了这整个世界,是这世界的一份子一样。在凉州三年时间,伏罡多有战事在外,晚晴整日除了跟着白凤练武便是跟着铎儿学文,却从未与任何人有过深交。

伏罡忆起当年在伏村时,有一回车氏带她去车家集走亲戚,她也是欢喜的什么一样,此时他忽而意识到,晚晴这几年全心全意的跟着他,依赖于他,他以自己的方式教养她,想让她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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